乔乔急忙拽住他袖子，提醒道：“眼睛，它的弱点是眼睛。”
郁斯舟怔了一瞬，顺手将偷袭的复制体打飞。
“知道，自己多保重。”
他借了一把力给乔乔，手上的唐刀一边凌厉挥出，一边往骷髅头丧尸方向赶。
乔乔点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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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攥住尖锐的石头，警惕打量周围的复制体。
丧尸爪被打飞，手中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乔乔死死盯着复制体的晶核位置。
只要它们敢靠近，她先是抬脚一踹下三路，然后趁机将石头怼进脑袋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个个复制体消失在她身边，然而，更多的复制体在周围虎视眈眈。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乔乔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指腹不断摩挲石头。
她表面镇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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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斯舟需要多久？她……快撑不住了。
另一边，郁斯舟拔刀冲向骷髅头丧尸。
一路上大量复制体变作一堵墙拦住他，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噗嗤’声接连出现，大量的灰烬铺满了整条路，唐刀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吱”声。
他在中央站定，复制体自发围成一个圈，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乔乔孤注一掷的心刚燃起，又落下。
现在，复制体收手，不会主动攻击她。
但可怕的是……它们准备集体攻击郁斯舟。
乔乔：……
真的，倒不如攻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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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战场外围上蹿下跳，硬是没从复制体的缝隙中找到有效信息。
圈内，骷髅头丧尸‘咔嚓、咔嚓’甩动手臂，‘骨节分明’的立体感头颅不着痕迹歪歪。
“郁斯舟？”它准确叫出名字。
郁斯舟一愣，心一寸一寸沉入谷底，表面却是不显。
骷髅头丧尸会说话，完整的那种。
这证明它的等级不会低，至少要比程锡高一个半到两个阶。
除了复活以及复制两项逆天的技能，它的阶级更加不好惹。
只是明珠在前，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本身的能力。
是个硬茬，并且不好对付。
几秒之内，他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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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郁斯舟反问。
他没说是或者不是，仅仅将问题抛回给它。
骷髅头发出嗤嗤的笑声，声音里有种骨骼难喻的顿挫感。
“有人和我做了一笔交易，内容和你，即郁斯舟有关，想不想知道是谁？
要不然这样，我俩也做一笔交易，我就把内容告诉你。”
它像拥有毒苹果的巫婆，不断引诱郁斯舟顺着自己的步调走。
“不想知道。”郁斯舟摇头。“你没有契约精神。”
骷髅头丧尸话卡在喉咙里，整个尸有些滑稽。
“但是，我大概猜到了。庄清。”他语气笃定。
“只有他喜欢在背地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叫他老鼠都是抬举，不见天日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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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世界上最了解庄清的人，郁斯舟算一个。
毕竟，死对手一只在研究你的致命弱点。
‘咔咔’两下，骷髅头丧尸拨正头骨，左脚使劲蹬向他。
如墨的夜空里闪现出它恨恨的声音。“既然你不肯同我做交易，那我便只好履行和上一个人的约定，杀掉你。”
郁斯舟伸出唐刀往前一挡，左腿横扫过去，骷髅头捂住腹部，摩擦出几十米远。
他漫不经心擦拭唐刀，不紧不慢道：“得承认，你的复活让人非常棘手。一旦受伤死亡便会产生相应的复制体，让人心烦，防不胜防。”
“可话又说回来，技能的存在必定不会是无敌的存在，多多少少会有致命的一点，否则便会违反自然规律。”
“你说，要是我往你的致命点捅上一刀，你会不会和复制点一样，‘噗嗤一下化成灰。’”他似是威胁，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骷髅头丧尸放开手，目光阴沉盯住他。
半晌后，他无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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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讲出来听听，顺便让我帮你参谋参谋。”他的态度实在嚣张，望着郁斯舟的眼神如同蝼蚁一般，而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郁斯舟再度摇头，拒绝了他的‘好心’提议。
“谢谢，关于我的猜想，待会会在你身上一一验证，请不要着急。另外……”他顿了顿。“有一点不需要验证也非常明确。”
“如果不死，你是无法产生复制体。同样的，伤到一定程度，你会疲惫，会力竭，会没有精力抵抗我的攻击。这可以算作是强大技能的另一面，战斗力不出彩。”
“所以，我只要耗住你，让你受伤但不至于死亡，结果自然可以逐渐验证。”
和郁斯舟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几个大雷球。
它们如同陨石接二连三从天而降，带着刺耳的轰隆声。
砰砰砰——
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大窟窿，复制体飞快逃窜，但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天上的雷球。
只能‘噗嗤噗嗤’消失在人世，化为灰烬紧紧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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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对一，现在公平作战。”郁斯舟平静宣布事实。
骷髅头丧尸的大灯泡‘唰’地变冷，清晰地显现出里头的杀意。
“很好，不愧是他恨不得剥皮刺骨的人物。”
郁斯舟仿若没听见话里的怒意，颔首道：“是我的荣幸。”
骷髅头：……
此话一出，骷髅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双脚化为残影，手呈鹰爪状，朝他袭来。
郁斯舟握住唐刀，手中电光闪现，朝前狠狠一劈。
骷髅头的鹰爪手‘啪嗒’跌落在地，横截面焦烟往上飘。
郁斯舟心情不错开了一个玩笑。“看来不是手。”
骷髅头咬牙，右脚往前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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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闪过，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结局。
骷髅头的左手和右脚和谐躺在地上，丝毫没有上一秒的张牙舞爪。
上下身各自失去了一只脚和一只手，骷髅头的战斗力大大减弱。
他不再嚣张，反而匆忙往后退。
郁斯舟微微一笑，往前横扫一刀。
骷髅头顺势蹲下，成功后，它暗自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