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图出现,将所有人的关系串在一起,证明众人没在撒谎。
几名受害者的家属相继出现,有哭闹的有颓然的,人生百态命运无常。两个花季少女和一位壮年男子外加一位少年就这么没了。
这件事在当地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山神震怒,湖神惩罚,还有人说是蓄意谋杀,甚至还有人认为是天降正义……
谣言止于智者,所以谣言弄人尽皆知,最后省里下达指令,要求县里三天给出合理的解释,平息舆论。
在省里的强压下,次日803觉湖村案得以圆满结案。
觉湖村位处于北纬三十度,这条纬度带贯穿四大文明古国,同样处于北纬三十度的还有神秘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三星堆文明、危险的百慕大、美国死亡谷、消失的玛雅文明、亚特兰蒂斯、以及堪称一绝巴比伦空中花园和通天塔、英国巨石阵和亚马逊雨林深处的黄金之国。
觉湖村和上述的一比较,也就很好解释。
柳蓠析坐在摇椅上,看着手机里的新闻顿感有趣,甚至还跑去与明辰分享,明辰此时正与苏慕收拾杂物间,苏慕总和他一屋也不是个事,毕竟他爱裸睡,屋里有人他睡不安生。
明辰接过手机,简单地看了一遍,说道:“你少看点八卦,这种瞎联想的文章毫无营养。”他在手机搜索省官方新闻,并将写有觉湖村的新闻点开,然后递给柳蓠析:“这才是正经文章。”
十多名探险爱好者俗称驴友为了所谓的‘图新鲜’去荒村探险,却不幸酿成四人死亡,多人受伤。因为荒村地处一片矿脉,矿物质会影响指南针的方位判断,从而导致进入其中的人会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在加上处于山边,才会导致没有信号。当地曾发生过一场水灾,导致大量动植物死亡,其的尸体腐烂产生的瘴气,过度吸入会使人产生视觉幻想,一旦人误入其中很难脱身。
即使是徒步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有失手的时候,短短五天的时间便有四人丧命,在当地警方的救援下其余驴友才幸免于难,在此再次呼吁大家:不要忽视危险贸然‘图新鲜’、‘图刺激’。
柳蓠析撇着嘴看向明辰:“那我手上的戒指怎么说?”
柳蓠析扬起手背,纤细的食指戴着一枚七芒星钻戒。
明辰看到戒指吓了一跳激动道:“你拿戒指干毛,天天和个老头睡在一起不别扭嘛。”
本来一件挺开心的事,硬生生让明辰说的那么龌龊。
这时苏慕探出头建议道:“要不我给它超度下,怎么样?”
难得有机会能表现自己,苏慕不打算错过这个好机会,宗门年轻一辈属他修为最高,可自从下山,他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就是在被摩擦的路上,他急需一个机会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谁动我跟谁急。”她低垂着眼,从嘴角挤出冰冷的话。
明辰和苏慕见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识趣地继续收拾杂物间,杂物间的杂物是房主的,将杂物摆在小院,苏慕收拾卫生,明辰则去苟继新商谈院子中的杂物该怎么处理。
明辰心情不错,虽然冯图没有按照预期那样给,可他还是净赚五千,马翎琳一人抽三千,但马翎琳没有抽柳蓠析的,柳蓠析净赚八千,值得一提的是苟继新也捞了五千,至于苏慕的五千,被明辰捐给了占占屋,苏慕对此表示极度的赞成。
苟继新因盗窃自行车,被当地派出所拘留了三天,好在认错态度积极,加上调查组调查小一个星期,不然苟继新没准就被几人丢在镇上。
苟继新联系了附近的一家废品收购站,将杂物间搬出的杂物买了二百零三块,顺便还很明辰套起了近乎,说下次有这活还叫他,他命硬胆大抗造,明辰只好表示下次有机会一定。
占占屋平安地度过了几天,平安但不平静,冼然在精神恢复正常后,来了占占屋两次,可那时柳蓠析和明辰不是在觉湖村,就是在当地派出所,直到马翎琳回到冼然住所吹牛,冼然才知道一大群人背着自己出去探险了,合着她之前看的新闻都是身边人弄得。
好不容易下班去探望明辰,哪成想刚进小院直接被吓晕,冼然进院子的时候,正赶上戒指老头出来给众人讲故事。
故事还没听完,便被打断,众人一顿忙活才将冼然救醒,恋爱的心还在,就是没了恋爱的胆,冼然简单整理后,踉跄地哭着要回家。
可怜的明辰殊不知自己的感情线被柳蓠析硬生生剪了两次才剪断。
戒指老头是西洋人,据它自己说它是索罗尼人,明辰查了半天地图也没找到这个国家,想来是翻译问题。
至于老头叫什么,它自己都忘了,它说自己是圣教的信徒,因盗走湿罗门的圣物被湿罗门的教徒追杀,他和徒弟一路远遁便逃到觉湖村,用了一年的时间他学会了当地语言,他用手里的金子要建立教堂,传播信仰。
城堡建好,可并不是他规划的模样,他刚质问他的徒弟是怎样监工时,他的徒弟却偷袭了他,将他囚禁,同时策划一场邪恶的计划。
当苏慕问它是什么邪恶的计划,那老头便又从头开始讲,直到讲到第三遍明辰和苏慕才发现老头就是个复读机,难怪柳蓠析没和二人过多解释,而是将戒指扔给二人,然后转身去前厅看柯南。
明辰将戒指抛给柳蓠析,柳蓠析手掌微张,戒指正好带在其食指上。
“那老头咋样?”她问道。
“挺老的。”明辰回道。
……
于此同时,牛道长的睡床下面突兀地出现一个七芒星标志,他最近反复梦到相同的场景,梦中的他沾满血腥,四处弑杀,他痛苦、他恐惧、他疯狂,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这才是他的内心,这才是真实的他。
他哀求着梦境消失,每天都抄送经文,他甚至害怕睡觉,但随着每日每夜的折磨,不断地身临其境,他渐渐感到麻木,每日不在为其苦恼,他已经感到习惯那种疯狂屠戮的快感,他甚至有些期待,期待自己能像梦中那样真正地掌控自我,掌握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