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的道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相安无事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要是柳蓠析大开杀戒,众人凭着邪祟的正气,倒是能和柳蓠析比个你死我活,可从柳蓠析这些日子的表现,根本看不出对方是个女魔头,大家当然不想拼命。
惠清看着众人那嘴脸,内心直呼一群鼠辈,同时也庆幸他还有一张王牌。
他趁着病态,告诉苏慕自己这一身伤害都是拜柳蓠析所赐,苏慕是不相信的,他只好用身体发誓,说他丢魂魄,被柳蓠析的法杖吸去了。
要是不将法杖拿回来,他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听他说这话,苏慕才信了他的话,并决定下山去找柳蓠析。
在众多道门决定放弃时,他的好徒弟苏慕,一直坚守在一线,风雨无助地柳蓠析屁股后追着。
当柳蓠析往沙漠开时,苏慕也十分聪明地随便找个地方待着。
毕竟苏慕编好的故事,是经不起沙漠的推敲的。沙漠可不是一个良好的邂逅地点。
惠清以为苏慕没个两三年都见不到柳蓠析,才想到前天还在闲逛的苏慕,今天就将法杖那到他的面前。
“成仙之路,势在必得!”他虽然不知道之前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坚信这次一定会成功。
次日清晨,惠清顶着黑眼圈喊道:“徒儿,快叫你师伯去。”
片刻后,苏慕推门而入,径直跑向惠清的传床边,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师傅?”
“咳咳,快叫你师伯来,咳咳。”惠清捂住胸口,一脸痛苦之色。
“师傅你挺住,我马上将师伯喊来。”苏慕拔腿向外跑去。
惠清半坐起来,看着苏慕离去的身影,摸着胡子笑道:“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没一会,惠无火急火燎地赶来,他以为惠清将苍狼珠吞了,速度那叫一个快。
见惠清笑呵呵地躺在床上,惠无的脸拉拉得像个驴,他沉声道:“你这是作甚?”
“师兄好机会!”惠清将法杖从被窝拿出来,炫耀道:“师兄你看法杖,柳蓠析没了法杖,必然不是咱么的对手。”
惠无冷冰冰地叹口气:“你变了,你受苍狼珠影响太大,你别在想白鹿珠的事了,就算二者合璧你成了仙,那也不是正仙,师弟你可别妄想了,害人害己啊!”
面对惠无苦口婆心地劝导,惠清收起笑脸,严肃道:“师兄你想多了,我可没多想,我这不是为了天下苍生铲除巫女嘛。”
“人家最近可是很老实,苍狼杀戮白鹿仁慈,按理说她不会主动伤人的,咱就别逼人家了。”惠无有些后悔将王千凌的尸体带回来,那炼化苍狼珠确实让他受益良多,可也让他为人正直的师弟产生了妄念。
“师弟将苍狼珠拿出来,我这就毁了它,免得它让你产生心魔。”惠无伸出一只手,狠心严厉道。
苏慕这时才赶回来,见师傅和师伯僵持着,他关心地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惠清瞪着怨恨的眼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向苏慕招手道:“徒儿。”
苏慕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师傅。”
惠清像交代遗言一样将苍狼珠拿出,交给苏慕咬牙道:“师傅众多的徒弟里只有你秉性纯良,为师今日将苍狼珠交给你,切记不可在给他人,这东西能勾起人性的贪婪,等你老了,要是没有的人,就将它毁掉。”
苏慕以为惠清要死了,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略带哭腔道:“师傅我不要,不是说将法杖拿回来你就……”
“出去,我与你师伯有重要的事要商讨。”惠清一把将其推开。
苏慕见惠清下了逐客令,只好离开房间。
“师兄你看我,不是为了私心。”惠清见苏慕离开,立马谄笑道。
惠无收手,将手背在身后,正色道:“你给我站起来说话!”
灵宝宗是讲规矩的,惠清在床上,他惠无却站着自然高兴不起来,本打算将苍狼珠毁掉,却又被惠清打断,将苍狼珠送给苏慕。
惠清接连挑战他的威严,他真的有些恼怒:“柳蓠析的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
惠无想彻底断了惠清的念想。
惠清见惠无板着脸,也知道自己惹怒了惠无,立马起身拿了一把椅子,让惠无坐下,将布袋和法杖都递给惠无。
惠清赔笑道:“师兄你消消气,我之所以讨伐柳蓠析绝对不是为了泄私愤,你想想我都将苍狼珠传给苏慕,心里怎么还会惦记那事。”
见惠无没了大半怒气,他继续道:“我是怕你我没了,那柳蓠析在跳出来,那时候灵宝宗可真就遭殃了,上次你闭关柳蓠析就联合疯狗偷袭了咱一波,咱们损伤多严重,三师弟他也是因为这事没的。”
惠无一想到三师弟慧文,脸上瞬间有了难过之色,他道法均衡,知识全面心态稳健,二师弟功法狠厉,是除妖斩魔好手,他二人都没成仙的慧根,出奇是个大师而已。
慧文则不一样,心性怜悯慈爱,长得就有那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君子气,就是站在身边什么都不说也让人赶到舒服,医卜之术也被慧文修到极致,要是不出意外位列仙班也是有可能的。
他身为大师兄是偏心的,对二师弟最严厉,对三师弟最宠爱,惠清性子刚,必须多管教,慧文则一直都是提别人着想的人,要是宠着点难免被人占便宜。
他想着宗门开枝散叶,趁着有自己有一口气,保着慧文成道。
没想到因为一次闭关,让他损失重大,他恨不得死的是自己而不是惠文。
惠清见惠无情绪波动较大,心里知道惠无在想什么,连忙说道:“师兄现在可是替慧文师弟报仇的好时机,要是任由柳蓠析成长,到时候宗门免不了一场恶斗,师兄,这个节骨眼你可不能妇人之仁啊!”
“白鹿心慈能在外蒙大杀特杀?能在阿里控制人向咱们杀来,能将无辜的司机杀害。”惠清急促道。
“别说了,我知道!”惠无打断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