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警告的话,根本不怕。
那幼崽并没有被威慑到,还敢跟他对瞪。那双银色的眼眸澄明,像是血族领地唯一干净的皓月。
霍西尔忍不住上前掐了掐那小姑娘的脸,肌肤相触的感觉,意外的让人感觉舒畅。
幼崽的温度似乎会比成体高些,也正因为这温度,这种接触难得不让他讨厌。
……
被占完便宜的若白是真没想到,这家伙极度的以自己为中心,掐完以后也不把她拎下来,直接拉上那深红的床帐,安眠。
留下她挂在墙壁上,像个人形挂件,孤零零的,就很可怜。
小姑娘咬牙切齿了一阵,背后两只蔫哒哒的翅膀扇了扇,终于是从那挂钩上挣扎了下来。
然后,打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细白的小手掀开那重叠的床帘。
大床上躺着的亲王依旧戴着面具,一头墨发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杂乱,发尾染了几分紫意。那睡袍也是松松垮垮,织金的封线衬得男人那脖颈越发修长,侧面隐约可见几条蜿蜒的暗色咒文,尾端藏进衣领。
给人的感觉除了凌厉邪肆,还有些板正。
若小姑娘支着身子看了看,也是突然起了些坏心思,脱了那厚底小皮鞋,慢吞吞往上爬。
……
尖顶的建筑,雪白的墙壁,落地的欧式大窗,以及大门上尖锐的银色十字架。这里是艾利维托总会,血猎最常出现的地界。
血猎,大多都是吸血鬼和人族生下的孩子,他们抛却黑暗走向光明,为人类与血族之间的稳定而不断奔波。
而艾利维托,是人类与血族领地的交界处,也是血猎的聚集地。
一个金发男人推开门,急促的步入总会,一路走向建筑深处。
“会长!奥利恩达斯那边的墓葬出事了!”会长室的门被急促推开。
屋内戴着眼镜的老人家闻言,原本就褶着的眼睛眯得更小,“里面的东西出来了?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可前会长留下的手记说那东西很危险,这才叫人用砖石混着银粉在那里立了十字架……可现在,十字架碎了,现场还发现了血族的尸体。”
“卡帕多西亚一族几百年前可是出了不少让人头疼的家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棺木里的是他们族群中的什么人……要是是亲王……”越说,那金发男人越急躁,最后甚至失礼的跺起脚来,发尾紧张的翘着。
会长却是慢吞吞扶了扶眼镜,稳如泰山,“不会是亲王。你可以不用那么急躁。”
“安已经去血族了,关于血杯和梵卓一族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安卡特,堪称血猎新一代最强猎人。
那金发男人闻言,情绪这才稳定了下去,语气里的担忧却是半点没消去。
“百年前血猎围攻卡帕多西亚,贝尔蒙特家族遭受重创,现下血猎中坚力量不足……我只是怕,要是里面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艾利维托就危险了……”
血猎总部在这里。
那以神秘古怪着称的卡帕多西亚一族如果有能力反扑,一定会拼尽全力进行报复。
到那时候,不仅是他们,连这边的普通人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