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事儿程浩拒绝后,总能消停一段时间。
谁知道没几日。
程家主愣是自己做主要宴请池家,还让季伯办理。
季伯给愁的哟。
好声好气劝两句,说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琴瑟和鸣,又何必闹得他们不高兴,还望家主三思啊!”
而这事儿不知不觉也就在程家人这边流传开来。
大家伙都知道了。
惊讶的同时也是很愤慨,哪有这样的父亲逼孩子离亲?
“为了银钱,想不到家主也会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可不,大少爷如此出色,也难怪别人惦记,只是小两口这般要好,又怎么是能断的?真是造孽哟!”
“我都替大少奶奶生气!凭什么就得让位给别人?”
“就是就是,哪有这种道理?咱们少奶奶又没犯错!”
“家主是昏了头啊!”
“让咱们大少爷当上门女婿,凭啥?家主这是寒了咱们少爷的心,说出去也不怕被人小话,给人当上门女婿,那是多没脸面的事儿?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
大家伙都表示不敢相信,真的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程家主一意孤行,非得就要让季伯操持起来,还让身边的嬷嬷帮忙,若不是前些日子把程家母给气的,如今帮忙打点宴请一事的人,就会是她。
可惜到底把人气得够呛。
程家母听见这事儿后,躺在床上冷哼出声,坐等看戏,“月儿,你且看着,小畜生不会放过那个老畜牲的,程浩这小子,看着知书达礼的模样,实则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她说着又咳咳两声。
脸色不大好。
苍白的过头。
程家主流连花丛,夜不归宿,以至于她的心病愈发严重,成日觉得活着都没什么乐趣,郁郁寡欢。
江汐月却找到了机会,天天在她跟前服侍着。
叫程家母很是安慰。
江汐月心里虽然还惦记着程浩,但也明白他没把自己放眼里,如今听见池家相中他做女婿,程家主立即就开始帮忙撮合,还不怕让父子反目成仇。
而自己当初的心意,姑父也是晓得的,可惜他到底没把自己放眼里,说到底也是因为她身世不好,他瞧不起自己,要不然,当初他也会这般如自己的愿。
江汐月心里也恨啊,听着自己姑母的话,心里也觉得解气,就等着看那俩人和自己姑父斗起来呢。
她们俩的阴暗心思是谁也不知道。
季伯那边急的团团转。
最终找上了小两口。
程浩和苏妙妙心里多少有点谱,得知这事儿便说到:“别怕,您该怎么操办就怎么操办,院里鲜少有宴请,又是家主出钱,您不必忧心,往好的办即可。”
季伯那叫一个急哟,他眉头紧紧皱着,心急如焚,原地团团转,“非也,非也,大少爷您可晓得这是什么宴席?这是!这是!嗐!我都不晓得怎么说了!”
他是气不过哟!
哪有这样的父亲,把自己儿子的好姻缘打断,让他当上门女婿的?真是不把自己儿子当人看么?
程浩倒是淡定,“他办宴请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宴请池家,我的妻子只有苏妙妙一人,只要我不愿,他还能压着我和离?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平常向来温润。
看着也好相处。
但是如今这般说话时,到是叫人莫名心里紧张。
季伯听完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再看边上玩水的苏妙妙,没心没肺的样子,肯定是小两口已经谈妥,并没有因此而生了嫌隙,他立即欣喜道:“是老奴愚笨!大少爷英明啊!我这就去好好置办!!”
说着就往堂屋走去,边走边招呼来福和家旺来。
“好小子们!快来!咱们好好开张单子,叫你们嬷嬷去采买!”
这话音里头大有要狠狠地宰自家家主一顿的意头。
苏妙妙笑得东倒西歪,最近程小西开始养鱼了,弄了小圆缸回来,放在廊下,养着点水植给鱼儿乘凉,让她很是喜欢,每天就在这儿逗鱼玩儿呢。
程浩见她这么笑,也是摇摇头,旋即让她别玩了。
水凉。
苏妙妙也听话,却又咯咯笑起来,“回头你那位便宜爹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肯定会气死他。
想想就畅快!
谁让他不把人当人看?自己亲儿子都能当成物品送人。
就为了换取荣华富贵。
早就知道他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是没想到能做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