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却无视了团藏的狂吠,向与会者们直接道出了自己要搬迁孤儿院的缘由:
“在前几天晚上,孤儿院曾经遭受了‘二十四名’境外忍者势力的攻击,其中有一位专精幻术的忍者,看似乎来头更是不简单。”
说到这里,弥生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团藏的位置。
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团藏皱了一下眉头,把头偏到了一边。
“好在,当日‘正好’有十余位出身孤儿院的忍者回去探亲,这才将这些人一举成擒。现在,这些入侵者已经被扭送到了警卫队总部。”
弥生继续说道:
“所以,为了孤儿院的安全,我想将其搬迁到警务部队的总部附近。”
默默地听完,三代火影盯着弥生看了一眼,开口道:
“原则上,我对这件事没有异议。”
“日斩!你……”对三代这种当面拆台的行为,团藏欲言又止。
“可是……”三代无视了团藏,继续道:
“警务部队总部的附近区域,是宇智波一族的领地,我不能替他们做主。”
三代的话音才刚落,一位与会的忍族代表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开口道:八壹中文網
“我们警卫队同意这个请求!”
“……”
“宇智波富岳?!”无论是三代,还是团藏,都因这突发状况而小吃了一惊。
这个发言的忍族代表,正是宇智波一族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
“我们宇智波族人很乐意接纳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宇智波富岳义正严词道:
“同时,为了避免团藏大人所顾虑的间谍可能性,就更应该把这些孤儿放到我们警卫队的眼皮底下!”
“……”
虽然这些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但是,总觉得和宇智波的画风不太一致啊?!
宇智波一族,什么时候对一群弱小的外人也这么有爱了?他们居然会主动给村子里分忧?
更重要的是,漩涡弥生,这个公认的火影一系,在年轻一代中声望仅次于水门的三忍弟子,是什么时候和宇智波一族勾搭上了?!
无论是三代,还是团藏,心中都生出了一种事态超出掌控所带来的不安。
随着第三次忍界大战在猝不及防中爆发,很多事情已经逐渐偏离了最上层这几个人的掌控。
……
既然三代火影有言在先,宇智波富岳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当家人也已经发了话,即使有人还有顾虑,孤儿院搬迁一事也已经板上钉钉了。
最终,木叶高层第二次全体扩大会议圆满结束。
随着与会的各方忍者代表纷纷离场,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这四个木叶最高层的掌权者。
在几个知根知底的老伙计面前,三代火影掏出了自己的烟斗,捻上烟丝,点了把火,狠狠地抽上了一口。
烟斗的火星随着三代老头的吸气而明灭不定,一如老家伙现在纠结的心情。
在三代眼中,一切有关于宇智波一族、尤其是与富岳这个族长相关的事情,都是大事。
更别说,与其相关的另一人,还是在年轻一辈中异军突起,让他已经生出了提防的‘小大蛇丸’漩涡弥生。
与这两者相比,什么孤儿院的兵源,已经不叫什么事儿了。
这时,一脸阴沉的团藏像鬼一样靠了过来,阴恻恻地开口道:
“日斩,是时候作出一些举措了,否则,现在的漩涡弥生,就是下一个大蛇丸……,不,下一个旗木茂朔!”
听到‘旗木茂朔’这个名字,三代火影立刻虎目一瞪,对团藏的不满几乎写在了脸上,其他两位火影顾问也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似乎,‘旗木茂朔’这个死者的名字,在几人之间,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禁忌。
木叶白牙自杀事件,其中就有这四个老家伙暗中的推波助澜,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压旗木茂朔如日中天的声望。
却不曾想,白牙的为人就像其所使的白刃一样,纯粹、刚硬、锋锐,宁折而不屈,竟然选择了一个他们这种人连想都没有想过的结局——自杀。
沉默了一会儿,三代火影长出了一口烟气,斩钉截铁道:
“我绝对不可能再让‘旗木茂朔’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听到从团藏嘴里所吐出的‘旗木茂朔’这个名字,三代原本对弥生的忌惮反而淡了下来。
木叶白牙自杀一事,连麻木如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厚黑如三代,都难得的有些后悔和羞辱感。
团藏吹的耳边风,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现在,一切事情都要为打赢这次的忍界大战而让路!”
当着三个人的面,三代火影为这件事定了调:“其他所有的事情,都留在战后再说!”
同时,三代老头还严厉地对着团藏吩咐道:
“还有你的根部,最近手上也放干净一点!不要去搞什么小动作!”
被白牙的名字勾起了久违的羞耻感之后,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亦是同意了三代火影的做法。
见到自己的话术竟然起到了反效果,团藏这个老家伙一时也有些无奈。
在高层三人的一致处理意见之下,团藏也只能暂时服了软。
……
会议室外。
弥生几步就赶上了先一步出门的宇智波富岳。
既然已经在会议上公开表明了双方的关系,两人也不再避嫌,反而十分熟稔地聊了起来。
弥生先是形式化地感谢了一番宇智波富岳对孤儿们的关照。
富岳这个明明情商不高的家伙,这时却显得大义凌然,一本正经表示:
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宇智波一族,就是这么有爱的一族!不服来辩!
至于其他那些还没走远的忍者代表,只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宇智波。
不得不说,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让渡部分内部执法权,令宇智波一族专任木叶警卫队的做法,确实有效地孤立了宇智波一族,使其难以在村内累积正面声望。
一族长期地对内执法,造成了族与村之间、警与民之间的巨大隔阂,就如同古代‘民’与‘官’之间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