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忙前忙后挨了这么累,他可不要扣这帽子,“我念旧着呢!”
秦昌进端起茶,一饮而尽,便开始挽着袖子,“实话实说,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修理你……”
秦继装作非常难以启齿的表情看着父亲,“爸……”
秦昌进靠着沙发,不耐烦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承受不住,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直说!”
秦继怕父亲受不了刺激,再晕倒,便走过去,坐到父亲身边,谨慎开口道:“三姐的孩子……”
秦昌进倏地瞪着眼,看着他。
秦继盯着父亲的神情,慢慢腾腾说道:“那孩子是左德章的……”
‘啪!’秦昌进一巴掌呼向秦继。
多亏秦继这一年练得身手敏捷,立刻抬起胳膊挡住,站起身,但指尖还是划到了脸,在上面出现几条红印。
“畜牲!你敢胡乱污蔑她的清白!”
“污蔑?!”
秦继知道父亲偏心二房,但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看他!
秦继也来了脾气,顾不上父亲的心情,毫无保留的将拷问出来的事说给父亲听,“您以为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录口供么?!我亲自去审问的左德章身边的随从!他亲口承认的,左德章把那个房间常年包下来,把角落私自改造成一间暗室,多少女子都是在那儿被夺了清白,三姐……”
瞧着父亲铁青的脸色,秦继还是继续说下去,“她也是在那儿被……”
搭在膝盖上的手发抖,秦昌进握成拳头,阴沉的盯着秦继,“你要是敢骗我,陷害手足,老子立马一枪崩了你!”
“爸!我有必要陷害秦媛?!”
秦昌进盯着他,眼神仍有怀疑。
秦继索性敞开了说,“之前华阳楼的事,是秦正陷害我,但也怪我自己不争气的!如今秦正一死,我有必要追着一介女子不放,毁她清白?!说句难听的,她现在能碍着我什么?”
他气父亲的不信任,说话更是直白,“秦媛与左金梅交好,左德章早就看上她了!叶配良察觉此事,用她换取叶左两家的婚事,两人狼狈为奸!只有秦媛还在那儿傻乎乎的为情伤神!”
秦昌进暴跳如雷,气得发抖,猛然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枪,就往门口走。
见父亲提着枪,秦继有些后悔刚才口无遮拦,没按照大姐的嘱咐,循序渐进的说给父亲听。
秦继拦在父亲面前,“爸,你要干嘛?”
“我他娘的要崩了那老东西!”
“爸!”
秦继拼命拉着父亲的胳膊,但被秦昌进一下推倒,摔在地上。
秦昌进头也不回,伸手就要开门……
秦继立刻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扑向父亲,将他用力推开。
秦昌进向后踉跄几步,冲冠眦裂,举起枪抵上他的额头,“畜牲!你敢跟老子动手!”
秦继也被气得恼火,不管不顾的喊道:“大姐知道秦媛受辱的事,怕您急火攻心,她怀着身孕,还劳心费神,不仅要给秦媛报仇!更要保住秦家的脸面,可您为了一个女儿!就不管其他人了么?!硬是冲动的要将事情闹大!为秦媛讨公道!”
秦继为大姐打抱不平,“爸!你莫要太偏心眼儿了!秦家女被人奸#污,外人会怎么看秦家!看大姐!你想没想过!”
儿子的话,让秦昌进片刻闪了神,他慢慢放下枪,向后撤步,步履蹒跚的走到沙发旁,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待冷静下来,秦昌进坐在沙发上,沉着脸问道:“这次的事,你大姐安排的?”
秦继的气儿还没消,他不悦的侧过头,“这么大阵仗,我哪有这个本事……”
“真相决不能让小媛知道……”
他看向秦继,“知道此事的人……还有谁?”
这是想杀人灭口?秦继心头一惊,大概说了几个父亲不能处理的人,“左德章主仆二人已经被抓进大牢,如今唯一的破绽……”他看了眼父亲,“就是叶配良……”
秦昌进忽而冷笑,“对了……还有他……”眼神突然阴森,“这个始作俑者……”
…………………………
第二天,满城都在传左德章不知劫持了哪家小姐,幸而遇到秦四少救了她,又报了警,左德章当场被逮捕。
左德章进牢的第三天,经过拷问,其亲信便承认罪行,招认左德章诱骗良家女子,以资助的名义,在女校挑选家境贫困的学生,以钱权之势,逼迫女子委身于他,不从者,残害女子家人,让其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委曲求全,入府为妾!
此消息不知被谁散播出去,报社在听到风声的次日,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登报,左德章以权谋私,奸#污少女,指使杀人的恶行,瞬间人人皆知。
众怒难平,多校师生联合罢课,上街游行抗议,要求严惩左德章。
“严惩左德章!保护校内净土!”
“严惩左德章!保护校内净土!”
从街头到巷尾,加入游行的人越来越多,队伍最后聚集到政府大楼门前,学生高举横幅,情绪激愤的呼喊,
“严惩左德章!保护校内净土!”
这时,几家贫苦的夫妇跑到游行队伍前喊冤,哭诉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被左德章以卑鄙手段强行掳回府里。
…………………………
警署大楼
左金梅找到叶配良,向其求助,“配良,大牢的看守不让我进去,你带我去见见父亲吧。”
叶配良不想惹祸上身,毕竟秦媛的事,他也有参与……
“这事闹得太大,而且我与你定亲,要避嫌,少帅已经将案子交给别人处理了。”
“那大牢呢?大牢你能说的算吧?”
叶配良选择明哲保身,“不行的,少帅下令任何人不准见你父亲。”
“他下令又如何,他也不能亲自看着,大牢是你的管辖,我就去看一眼父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