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你等等,我问下我同学,哪个颜色合适;”
说完,霍禧宝抱着布匹,往肉摊位置站了站,和叶小草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又回来;
“大美,我同学说浅灰色、白色和皮粉色好看,这三分别给我来三米;”
魏大美看了看叶小草的方向,嘴上是没说啥,可心里,已然是醋翻天了;
她看到那姑娘朝着江明诚笑了下,江明诚也笑了下;
而且是知青,又是霍禧宝同学,不仅品味好,眼光更是好,看她挑的布就知道;
何况人家长得就比她细致,不像她五大三粗;
尤其那张鹅蛋脸,看着就赏心悦目;
越想,魏大美心里醋意越多,连给霍禧宝丈量布料的时候都能分神,魏大美一看手里剪下的一米宽的布料,顿时脸红了起来:“禧宝,我重新给你弄!”
“大美啊,刚刚你想啥呢?咋拿着剪刀还能分神?”霍禧宝看着魏大美早已有红晕的脸蛋,忍不住打趣;
魏大美眼神闪躲,心也跟着砰砰砰的狂跳起来:“没,没啥,这块算我的;”
小妮子,还真能藏啊;
霍禧宝倒也不挑破:“嗨,刚好给我家阿城做个衣服,你忘记啦,我家有个弟弟,刚好用上,一起给我!”
听了这话的魏大美眉头深簇,她的错,让霍禧宝买单,这不公平;
不是每一个客人都像禧宝一样好说话,她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魏大美眼神坚定的道:“禧宝,这块你别和我争了,是我错了就是我错了,我得自己负责!”
哟,还挺硬气的呀;
霍禧宝忍不住赞赏的看向魏大美,“大美,错的事情你坚持要自己负责,那对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坚持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魏大美显然一愣,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霍禧宝显然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机会,付完布料的钱,把布料先放在柜台,笑意盈盈的看向魏大美:“江明诚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出去有事,要晚点回来;”
“还有,叶小草是奔着荣显来的,你别吃醋了!”
听完这话,先前酸涩压抑堵心的感觉显然已经消失殆尽,相反,此刻心里愉悦的甜滋滋的,比吃蜜还甜的那种;
可等她反应过来霍禧宝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张脸瞬间通红,心里也跟着砰砰砰的狂跳,急的她娇俏的一跺脚,羞的埋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来;
忙完江明诚交代的事情,霍禧宝浑身轻松的转身买了一些大米、面、鸡蛋,带上自己做的豆干,直奔赵奶奶家去;
赵奶奶今天倒是没出门;
可等霍禧宝进门,一看躺在床上揪成一团的小老太,瞬间开始揪心疼;
“赵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霍禧宝连忙的扑到床边,此刻赵奶奶的脸色煞白的吓人;
尤其手还抵住胃的位置,额头的冷汗直冒;
翠花及时的送来了一袋胃苏颗粒,霍禧宝赶忙的用温水融化后,端到赵奶奶的嘴边;
“赵奶奶,这是治疗胃不舒服的,您喝下,喝下就舒服多了!”
疼的神志有些不清晰的赵奶奶,睁开浑浊的眸子,就见到了多日不见的霍禧宝,十分嫌弃道:“你,怎么又来了?”
霍禧宝心疼的不行,不是,您都这样了,咋还嘴硬!
“您先喝下,喝下后胃会舒服很多!”
这次赵奶奶倒是没逞强,就着霍禧宝端着的碗,慢慢的喝完;
霍禧宝赶忙的找来空的玻璃瓶,装满热水,塞死瓶盖,包裹上毛巾,放在赵奶奶的胃的位置;
这才有空,打来温水,给她擦拭脸上和脖子里的冷汗;
床上的赵奶奶像是恢复了一些,可看向霍禧宝的脸,仍旧是冷冰冰,抛出一句不着四六的话来:“桌子上有钥匙;”
霍禧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老太太这是,终于从心底接纳她了,都舍得给她家门钥匙了,赶忙的扬起笑脸来:“好,我待会走的时候带上;”
“对了,上次您说我做的卤肉不好吃的,这次给您带了一些豆干,不过我今天才知道你胃不好,香辣的我就带回去;”
老太太一听香辣的要带走,瞬间眸子一紧,“留下!”
她老人家可就好这口,好不容易等到了有香辣味道的,她怎么能不尝一尝?
霍禧宝拧眉,认真的看向赵奶奶,耐心的解释道:“可您胃不好,吃辣的容易刺激!”
说完,霍禧宝看向赵奶奶满眼的不舍,到底是心软了,“行,给您留下一罐,每次只能少尝一点点,您得听话,要不然胃痛疼起来,要人命!”
今天刚好是她来了,要是她没来,还不知道要疼成啥样;
交代完这一切,霍禧宝来到厨房,又从翠花那拿出十多份胃苏颗粒,用纸包好,这才敢拿到老太太跟前:“这是我爷爷之前经常吃的胃痛的药,您要是不舒服了,就喝下一包,不能贪多;
等我下次来,给您多带一点;”
老太太倒是也没问太多,只是看向霍禧宝的眼神里,逐渐有了温度;
等霍禧宝安顿好老太太,直到下午老太太恢复些精神,这才敢离开;
离开县城之前,霍禧宝又想起来上次做的梦,赶忙去邮局给南区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被接起,霍禧宝赶紧开口:“同志您好,我找战北霆;”
巧了,那头接电话的人,还是上次的同志,一听到霍禧宝的声音,对方顿时来了精神:“嫂子好,嫂子,我们战营长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突然炸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呵:“嫂子?你们战营长哪来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