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作为亲孙子的他还能不明白?
可荣老爷子一听荣显十分嫌弃他的话,瞬间犟脾气爬上头顶,“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和禧宝认识,你不是让人送东西给禧宝的么?我跟着一起去看看怎么了?
你个不孝子,我给你介绍的时候你还拒绝;
自己偷摸交往,还不让我知道?你爷爷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么?”
客厅里的马大志,尴尬的都能抠出脚下的一亩三分地来,心里也在抱怨,老爷子哎,这次可是真不合适;
可偏偏这话,他不敢张嘴;
荣显一听荣老爷子这话,心里一顿,眉头微蹙,随即,脸上便释然了,只见他弯了弯嘴角,认真的看向荣老爷子:“您真想去?”
荣老爷子一见荣显松口,顿时来了精神:“那是自然的,一定要去;”
听完这话,荣显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行,先把药吃了,我让大志带你去;”
荣家可是个顶个的犟脾气,不撞南墙不死心的那种;
刚好,今天的时机刚刚好;
荣显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起来;
不过荣老爷子不在意,荣显能答应就好;
荣达走之前可是交代了,他老人家要去哪里,一定要让荣显知道;
整的他在家憋屈的很,刚好今天可以去见霍禧宝了,孙媳妇有着落了,他能不高兴么?
吃完药,荣老爷子真是一刻都等不及,立马招呼马大志拎东西上车,出发;
*
正在去往霍禧宝家路上的陶枝,视线里猛的瞧见迎面开车过来的人,不是许放是谁,当下她脑子一热,手放在方向盘的位置上,猛的一转;
司机一看陶枝动手,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他刚想做出反应,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车里的人猛的向前冲去;
哐当两声,陶枝只觉得眼前一圈小星星在转圈;
开着车的许放,一见到迎面开来的车子撞了树,连忙踩下刹车冲了过去;
等他一拉开副驾驶的门,赫然看到坐在副驾驶上,额头鲜血直流、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陶枝;
饶是钢铁直男的许放,在看到这般惨兮兮的陶枝,心里也忍不住一动,他赶忙的解开安全带,一把抱起陶枝下车;
“陶枝同志,你怎么样?可还认得我是谁?”
陶枝在看到许放出现在视线里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得逞了;
只不过,头部的晕眩感,越来越重,她虚弱的看着眼前俊朗不凡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羞答答的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近在眼前的俊脸;
可许放像是看出了陶枝的意图,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仰,故意想要躲开陶枝伸过来的手;
一看他的闪躲,陶枝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第二次见面就能在许放的怀里,陶枝心里顿时暖暖的,此时,强烈的晕眩感再次袭来,陶枝心头猛的一颤,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救我,许放!”
说完这话,陶枝再也支撑不下去,直接晕死过去;
看着陶枝沉下去的身子,许放心底的某处,显然被触动了;
见死不救,不是他许放的风格;
可他也是真怕招惹上陶枝这类人;
可救命,分秒必争;
许放咬了咬牙,一把抱起陶枝,放在后座上,连同司机一起,直奔县城医院去;
一个小时后,县医院;
“病人家属,哪位是病人家属?需要先去一楼交下费用;”
许放和刘军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面对护士的叫唤声,许放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到是病房里走出另外一位男医生,直接把单子拿过来,走了几步,一把塞进许放的手里:“愣什么?病人家属,叫你呢,你妻子伤的不是太严重,别担心,快去一楼缴费去;”
病人家属?
还妻子?
许放刚想辩解,可男医生显然不想听他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就离去;
罢了,交完费,他一刻不停留;
权当是做好事了;
许放拿着单子,直接去了一楼,不多一会,等他拿着交完费用的凭单回来后,直接把东西交给男医生;
男医生一看手里的单子齐全了,冷着脸沉声道:“行了,在外面等着就行!有什么事情,我随时派人通知你!”八壹中文網
说罢,病房的门随即关上;
许放哪里还能等他通知,带上刘军,转身疾步离去;
只是,他身上带的钱,给陶枝他们用了一部分后,剩下的,给战北霆家买东西,到底是不够了;
一想起战北霆抠搜的小气样,许放毫不客气的朝着一旁的刘军伸手;
吓得刘军往后一跳,赶忙的捂住自己的钱包;
“你你你,想干什么?”
战北霆他不能欺负,刘军他还不能欺负了?
只见许放阴沉着脸,声音是十足的威胁,“钱包拿出来,别让我动手;”
一听这话,刘军捂住钱包的手就更紧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给,我没钱!”
丫的,没钱你还捂那么紧?骗鬼呢!
许放心里的怒火蹭的瞬间直奔头顶,只见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下一秒,刘军的钱包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许放很不客气的从钱包里掏出三十块钱来,眼神十分嫌弃:“三十块钱还藏什么?还当你身上有三百!!”
说完,许放把钱包往刘军身上一塞,转身就去买东西去;
眼看着钱包里的大额被拿走,刘军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那可是他攒了半年的钱,他他他,竟然敢抢;
许放像是知道刘军在嘀咕他一般,唰的转过头来,“哭丧着脸给谁看?半个月内,还你,三倍!”
三倍?
刘军的心猛的一抽;
卧槽,三倍,半个月就能拿到手,他挣发了哎;
想到这里,刘军立马换上笑意盈盈的脸,快步走上前去,“您钱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说着,刘军把手塞进咯吱窝的位置,又掏出一个钱包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八十块钱;
只是藏在腋下的时间太长,一股酸臭味,熏的许放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