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战北霆嘱咐好霍禧宝在家别出门后,这才和刘军一起,开车直奔县城去;
先是给吴建设和朱长青分别去了电话,交代两人隔天就从南区出发;
随后到了供销社,买了足够半年的米面以及面条,禧、爷爷和顾西城,分别一件棉外套,又给霍大山单独买了雷锋帽,以及孩子用的棉布料,一股脑的装上车去;
刘军看着战北霆采购了这么多,眼神止不住的往墙上挂着的一件红色大衣上瞟去;
江满枝的皮肤白,要是能穿得上这件衣服,指定好看;
只是,他不确定江满枝会收下;
毕竟上次在战北霆家院子里说话,江满枝可一直都没有消气;
刘军那个纠结啊;
要是这次不送,往后,恐怕是真没机会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双娇嫩的手,冲了过来,指着墙上红色的大衣,一脸的得意:“售货员,把这件给我取下来,我要了;”
惊的刘军一把抓住魏大美的衣袖,“魏同志,这件衣服,是我先要的,你可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说着,刘军慌忙的催促魏大美开票;
这一抓,可就把江明诚的怒火给勾上来了,气的他眼神死死的盯着刘军的方向,十分不可使的低吼一声:“刘哥,把你的手拿开;”
刘军一抬头,正好看到江明诚盯着他抓住魏大美衣袖的眼睛,眼看着就要喷出火来,吓得他赶忙的松开手,“抱歉抱歉,我就是,太紧张了;”
魏大美看着眼前如此憨厚又实诚的刘军,忍不住噗嗤一笑;
“刘同志,你别慌,这件衣服,我们库存里每个尺码都有三件,有货的;”
话毕,魏大美连忙取下衣服,先是递给客人试穿,随即给刘军开票,“刘哥,你要多大号的?”
一问到江满枝的号,刘军顿时犯了难,他还真是不知道江满枝的号;
只见他憋红了脸,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同志,和霍禧宝同志一个号就行;”
买是必须买,明天就要走了;
送也必须送,他不想留下遗憾;
只是他这话一出,边上一道冰冷的寒气瞬间袭来,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等他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战北霆眸中阴鸷与戾气齐飞,顿时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吓得他立马改口,“和我嫂子一个号,口误口误;”
半个小时后,战北霆在一处三层小楼停下了车;
他拎着手里的水果,径直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一会,门内探出一个年老的妇人,在看到战北霆的瞬间,不由得眼前一亮,饶是看惯了家里的几位颜值不凡,可仍旧被眼前人惊艳道;
老妇人稳了稳心神,笑容慈祥的道:“您找哪位?”
战北霆连忙开口:“您好,我是战北霆,我找荣老爷子;”
老妇人一听,一脸的惊喜,瞬间打开门来,“原来是姑爷呀,快请进请进;”
随即,老妇人转头冲着客厅喊去:“荣老,姑爷来了,咱们姑爷来看您来了,您快出来;”
此刻正在书房里练笔的荣老爷子,不由得面上一喜,他大孙女上门了;
急的他连忙扔下笔,快步的朝着客厅走去;
可等他到客厅一看,没见霍禧宝的身影,只有抢走他孙女的战北霆;
气的荣老爷子顿时脸上一垮,语气也跟着冰冷了几分,“不带禧宝来,你还来干啥?”
刚放下东西的战北霆,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到是被嫌弃了;
不过,正因为荣老爷子这嫌弃的态度,他才更要上门来;
只见他转过身来,恭敬的走上前来,给荣老爷子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爷爷,我明天要走了;”
刚接下茶杯的荣老,惊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
他嫌弃的哼了一声,“你说我们禧宝图你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身边;
啥忙还帮不上,眼下禧宝可怀着孕呢;
你这就扔下她们母子四人不管了?
战北霆,但凡要是我早认识禧宝半年,都没有你战北霆什么事;”
荣老爷子是真气,同时也是真心疼禧宝;
一个人怀着孩子,多不容易啊,万一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家里都没有能扛事的人;
荣老爷子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从对战北霆的嫌弃,也成了不待见;
只听他砰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口没喝,硬邦邦的声音就像是石头一般的坚硬:“荣妈,送客;”
“以后这个人,不要放进来,否则,卷铺盖走人;”
扔下这句,荣老爷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根本不管还留在客厅里的战北霆;
到是荣妈,也就是先前放战北霆进门的老妇人,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姑爷,你别生气,荣老就是一时在气头上;”
“你放心,保管半天气就消了;”
“你是不知道,荣老有多疼禧宝,当初他为了给禧宝准备见面礼,可是直奔老马家,就差把老马家的房子点了;
你就放心去,荣老一定比你还上心禧宝的事;”
战北霆自然是知道荣老爷子多喜欢霍禧宝,从认亲宴就能看出;
当天晚上,等他们俩到家后,卸下车上的东西;
刘军就拿着那件红大衣,鬼鬼祟祟的来到江满枝家门口;
可在江满枝家门口转了快八百趟了,也没鼓起勇气敲门去;
江家一家老小,在屋子里看着都干着急;
江满仓是个憋不住话的,当下把手里的旱烟往地上一戳,“那小子到底来不来?不来我们可就早点歇息了;真是个怂货;
自己没胆子,还敢肖想我江家的姑娘;”
江满仓的爹江河一听这话,拿起手中的板栗就丢了过去;
气的江满仓愈发的委屈了,连忙找老祖宗告状:“阿奶,你看我爸,又打我,我哪里说错了?”
江满仓的奶奶看着告状的大孙子,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行了,都别说了,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