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禧宝忍不住扶额,所以,要和江满枝搞对象,都没和江满枝本人直说?
好一个憨厚的老实人!
刘军一见霍禧宝的问话,自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
可自从上次被江满枝怼完后,他一看到江满枝就紧张到不行;
何况江满枝那张嘴,平常人,哪一个能说的过她?
但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他不想就这么放过了;
顿时,刘军把心一横,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嫂子,这么多年,我就喜欢江满枝一个女同志;
战哥和你都成家了,孩子都有了;
你就忍心看着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要不是战北霆在旁边,霍禧宝心里的火可真是压不住;
都啥年代了,自己看上的人,自己不去追?
要是江满枝不愿意,她霍禧宝出面又如何?
还能让她按住江满枝的头让她愿意不成?
霍禧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缓缓看向面前的刘军:“既然你叫我一声嫂子,嫂子这次就认真和你说清楚;
第一点,你看上你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人家江满枝没有关系,江满枝有权同意或者拒绝,这点你可知道?”
刘军愣了一下,随即忙不迭的点头;
“第二点,你看上江满枝,就直接把你家里的情况告诉她,跟她都见面了,礼物都送出去了,你不张嘴,还指望我替你张嘴,你让江满枝怎么想?
江满枝的性子多耿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听到这里,刘军脸颊上原本降下去的热度,蹭的又上升到峰值了,连带着眼神也跟着闪躲起来,“嫂子,那个,我看到她,就紧张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闻声,霍禧宝只想假装不认识眼前这人;
神呐,礼物都送了,人也亲自去了;
您就不能亲自开口,把话说清楚么?
还扭捏个什么劲?
眼看着明天就要走的人;
万一他离开这期间,江满枝看上了别的男人,可有他哭的时候;
何况,媒人可不是好当的,万一两人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头一个找到要挨骂的,可就是媒人;
她是疯了么要找罪受?
霍禧宝看着跟前的满脸通红的刘军,揉了揉眉心,这才一本正经的道:“你喜欢谁,想要和谁一起过日子,就自己去争取;
我不会干涉,我也不会帮忙;
要是你连争取幸福的勇气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你,婚后会对满枝好?会和她过一辈子?”
原本满打满算,只要有霍禧宝帮忙,他这事就成了一半了;
此刻一听霍禧宝这么说,刘军顿时心里一凉;
可霍禧宝说的,也没错;
他连追江满枝的勇气都没有,何谈以后给她幸福?
他不是怂货,不是孬种!
想到这里,刘军蹭的站起身来,疾步往外走去;
战北霆眼都没抬,伸出白皙的手指来,把手里剥好好的栗子,往霍禧宝跟前推了推,眸中柔情不减,“媳妇,来,吃!”
*
此时的北区的医务室里;
陶枝悠悠的转醒,一睁眼,就瞧见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来,“陶同志,你醒了呀;”
本能的,陶枝想要往后闪躲,可胳膊上和腿上传来的不适,让她额头冷汗直冒;
小同志像是看出了陶枝的抗拒,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许团长让我来看着你,直到你醒来为止;”
许团长?
许放?
一听到许放的名字,陶枝的耳尖,情不自禁的微微泛红;
那天晚上,她可是抱着许放哭了一路,直到被他抱着躺在病床上,一针麻药下去,她才彻底昏睡过去;
陶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一想到面对的又不是许放本人,她很快的调整好情绪,“怎么称呼?”
小同志一听陶枝的问话,赶忙道:“我叫丁二虎,陶同志叫我二虎就成;”
陶枝点了点头,眼神止不住的看向门口的位置,像是期待着什么;
丁二虎,也就是昨天在门口的小士兵,一见陶枝盯着门口,顿时明白过来,“陶同志,你稍等,我这就去告诉许团长去;
许团长正在办公室里忙事,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
病床上的陶枝刚想开口阻拦,怎料丁二虎就跟个小炮仗一样冲了出去;
她倒也不是一定要见许放;
何况,那天晚上的一切如今历历在目,她出糗出的还不够么,见许放干啥?
接着出糗么?
丁二虎火速的直奔许放的办公室,咚咚咚的敲门;
门内的许放,正和霍骁谈事,一听门响,霍骁头也不太的开口,“进!”
丁二虎一进门,啪的一个军姿敬礼:“报告许团长,陶同志醒来了!”
原本垂着头的霍骁,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就连说话也跟着带了几分痞气:“哟,许团长,陶同志醒来了,可严眼巴巴的等着你呢,行了,明天接着讨论,你先忙你的;”
听的许放眉头紧皱,就连看向丁二虎的眼神也带着三分杀气;
吓得丁二虎大气不敢出,心里砰砰砰的狂跳;
完了完了,他怎么感觉,许团长,有些生气的样子?
难道,是他来晚了?
可他分明在陶同志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跑过来报告了;
想到这里,丁二虎瞬间想到前几天他抱走的一堆吃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许团长该不会是想要回那些吃的吧?
完了完了,那些吃的,可都被大家拿去分了;
眼下可不要说渣子了,就连包装袋的影子也没了;
丁二虎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看着许放就要爆发,只听许放清冽的嗓音响起:“去告诉她,我出任务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听到这话,丁二虎瞬间耳根通红,他刚刚和陶枝同志还特意说了一句许团长在;
眼下要是再去回话许团长不在,会不会太明显了点?
尤其一想到陶枝同志,一个女同志,千辛万苦的找到军区里,回去的路上还受伤了;
丁二虎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多好的女同志;
许团长的眼光怎么那么高?
就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只见一道威严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清冷庄严的声音响起:“听说,你把带回来受伤的女同志,扔在病房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