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草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只要荣老爷子喝了她的茶,就是承认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叶小草连忙接过茶杯,恭敬的双手奉上,“爷爷,您请喝茶!”
冷不丁的茶都举到跟前了,一时间荣老爷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孙女亲自安排的,他要是说不,那不是伤了她宝贝孙女的心么!
可他要是就这么痛快的喝了,岂不是便宜荣显那孽障了?瞧他做的混账事!
今天他敢偷偷摸摸的结婚,来日指不定要闯出多大祸来;
荣老爷子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到叶小草殷切的又叫了一声,“爷爷,请喝茶!”
顿时,荣老爷子的理智被拽了回来;
荣显是荣显,叶小草是叶小草;
何况叶小草这孩子,他早就属意!
下一秒,就见荣老爷子缓缓伸出手来,接过叶小草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递到叶小草手里,“爷爷给的见面礼,小草,你先收着!”
还好荣老爷子事先有准备,临出门顺手带上了!
要不然,喝了人家的茶,不给红包,那场面多尴尬?
想到这里,荣老爷子气势汹汹的瞪了一眼荣显,随即一秒变脸和蔼可亲的看向叶小草,“小草,你这领证的太突然,爷爷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聘礼爷爷早就和禧宝一起准备好了,都在家里放着!”
“我来的时候,荣妈已经在家收拾房间了,从今天开始,回荣家住!”
‘回荣家住’四个字一出,叶小草的脸瞬间绯红一片,心里的小鹿四处乱撞!
尤其当着众人面,荣老爷子这么一说,无疑是肯定了叶小草荣家孙媳妇的身份!
她如何能不害羞?
一旁的荣显刚微低着头想笑,冷不丁的荣老爷子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他顿时笑意全无!
正当众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霍禧宝同志可在家?广省的电报!”
众人一抬头,邮局小哥正背着斜挎包,手里拿着一封电报出现在门口!
霍禧宝连忙急促走过去,伸出手来接过电报,“同志,辛苦了!”
“不不,本职工作,应该的!”
说罢邮局小哥送过来签字的单子,霍禧宝刷刷的落下自己的大名!
等霍禧宝一打开,看到电报内容时,整个人顿时一震!
电报的正文只有六个字:禧宝,救命,速来!
猛然间,霍禧宝想起了上次她临走之前发生的设计稿被破坏的事情,宋厢能这么着急的找到她,只怕还是设计稿的问题!
可眼下,她刚打算带着家里人去京城安顿!
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奶奶看着霍禧宝久久没有动弹,似是想到出事了,她抱着怀里的三宝,出了堂屋,走到她的跟前,宽慰道,“禧宝,你要是有急事,就去忙,家里有我和你爷爷,还有赵婶他们,无碍的,你放心去!”
“最近德彪也在家里,安全问题你别担心!”
听了赵奶奶的话,霍禧宝的心里顿时滋生出一股内疚来!
自从三个孩子出生后,她不是在忙碌,就是在忙碌的路上!
对三个孩子,她关心的实在是太少了!
对爷爷和赵奶奶,她给的关爱更少!
与其说她照顾老人,倒不如说老人照顾她!
她这母亲和孙女的身份,无论哪一个,十分不称职!
霍禧宝捏了捏指尖滚烫的电报,思考了片刻,随即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赵奶奶:“家里就辛苦你多照顾下,我争取三天之内回来;”
赵奶奶还没来得应下来,怀里的三宝像是感觉霍禧宝要离开一样,哇啦一声哭出声音来,小手朝着霍禧宝的方向张开;
看的霍禧宝那叫一个心软;
偏偏这个关口,怎么宋厢那边还出事了;
霍禧宝伸出手来,把三宝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三宝乖,等妈妈回来,妈妈会很快回来的;”
堂屋的众人,在看到霍禧宝拿到电报后严肃的表情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等到霍禧宝抱着三宝到堂屋开口后,霍大山和荣老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脸上倒也没说啥;
倒是叶小草,一听霍禧宝要走,径直到荣老爷子跟前,“爷爷,我想先留在禧宝家,帮忙带娃;”
“自从我来了大槐村后,禧宝帮了我很多,我想留下来帮忙,您看可以么?”
可霍禧宝哪里能让叶小草留下,今天可算是叶小草和荣显领证的第一天;
她连忙打断:“你们俩就好好回荣家去,要是明天过后还想来。随时都行,但今晚无论说啥都不能留下;”
新婚之夜,开玩笑么;
一辈子一次,岂能延后?
何况荣显的眼神,在叶小草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显然黯淡了几分;
荣显好不容易刚把媳妇娶到手,她岂能破坏荣显想抱得美人归的心情?
旁边的荣老爷子一听霍禧宝的话,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随即大手一挥:“今晚我留在霍家,小草和小显回荣家住;”
说完,荣老爷子又转头看向霍禧宝道:“禧宝,你忙你的,家里有我们在,你只管去;”
得,有了荣老爷子的话,霍禧宝总算是放心了,麻溜的收拾下衣服,又掏出三百块钱递给赵奶奶留做家用,又把青梅和江海安排在家里,保护家里人的安全,这才起身直奔火车站去;
可刚到火车站门口,就看到高粱和贺正的手上拎着包裹出现;
霍禧宝有些诧异的看向两人,“你们俩这是?”
听到霍禧宝的声音,两人均是一愣,随即高粱开口道:“嫂子,贺正建议咱们的生意往广省铺一铺,我们俩想先过去考察下;”
“嫂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广省?
这不是巧了么;
刚好可以一路;
霍禧宝冲着两人笑了下,“走走,刚好一路,上车再说;”
只是三人刚上车落座,正巧坐在孙国富的对面;
坐在不远处的战北霆,只觉得眉心突突突狂跳,他媳妇怎么上车了?
还有,这该死的缘分,怎么刚好座位是在孙国富的对面?
战北霆的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一股不知是烈火还是怒火的东西,好几次蹿出心口,燃烧着他脑海中叫理智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