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霍禧宝手中的鞭子已经甩向那道身影;
只是距离太远,等她鞭子赶到之前,秦九的身子已经撞了墙;
砰的撞击声,好似撞在霍禧宝的心口一般,她飞快的冲到秦九跟前,只是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席慕白冲过去,一把抱住地上的秦九,煞白的脸上,眸色慌张不已:“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让自己受伤,你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任务能比你的命重要?”
被席慕白抱在怀里的秦九,艰难的扬起一抹笑意来,他头一次见到席慕白紧着他,心里已经是十分满足了;
其他的,他已不敢奢望半分;
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流出,席慕白拿起衣袖就擦过去,眼眶深处,一簇簇泪花早已有了忍不住的冲动;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梅家宝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一瞧见院子里的秦九还没死绝,顿时怒从心中起,哐当一声摘下门板,对着秦九和席慕白的方向就砸过去;
霍禧宝早就在暴走的边缘了,一瞧见梅家宝上来找死,她猛的挥出长鞭,径直卷住飞向席慕白的门板,陡然间方向改变,比来时的速度快上三倍,直奔梅家宝的脑门去;
倒是梅家宝,一见飞奔而来的门板,脸上十分不屑;
可就在眨眼之间,砰的一声,门板砸上梅家宝的脑门,瞬间四分五裂;
剧烈的疼痛感,让体重二百斤的梅家宝有瞬间的呼吸一滞;
还没等他喘口气,身子猛然间失重;
下一秒,就见霍禧宝抓着他腰间的皮带,高高的扬起,狠狠地落下;
一时间,只听到砰砰砰的巨响传来,一下接一下周而复始;
随后跟上来的江海和席家众打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早已经惊得瞪大双眸,死死的捂住心口的位置;
好似被砸被摔的人,是他们自己一样;
这时,沉浸在悲痛中的席慕白愣愣的转过头,看向疯狂上下摔梅家宝的霍禧宝,眼中的震惊不亚于其他人;
可他只愣了三秒,随即眸光阴鸷的扫射向席家众打手:“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否则,要是我听到从你们之中传出任何闲话,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众打手听得纷纷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
倒是霍禧宝,砸完最后一下,直接把梅家宝摔在半人深的坑里,习惯性的揉了揉手腕,“三哥,没事,我不介意拿自己人练练手;”
“毕竟我这功夫还没练到家;”
说完,还不忘抬起阴冷横生的眸子,扫向众人;
众打手只觉得周身一片寒气袭来,吓得他们小心脏也跟着砰砰砰狂跳;
倒是目睹了全程的江海,看了看霍禧宝的方向,又扬起头来看看天;
战北霆的女人厉害,他能接受;
可他从未想过,霍禧宝的身手能如此了得;
这要是霍禧宝和战北霆对垒,谁输谁赢?
随即,战北霆被按在身体打的场面仿佛历历在目,惊得江海浑身一哆嗦;
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输,回头他要好好找战北霆聊聊去,必须给他们男人长脸;
此刻不远处拿着望远镜的众人,看了看视线中英姿飒爽的霍禧宝,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随即脸色凝重的转头看向中间的领头人:“老莫,你觉得,这样的苗子,能看得起咱们组织么?”
这话一出,被叫做老莫的老者,十分嫌弃的转头看了过去,“怎么?你是瞧不起咱们组织还是咋的?”
“还没开始招安,这就怂了?”
虽然话说的很漂亮,可老莫的心底也是没底的;
临来之前,许淳昌再三交代,一定要安然无恙的救出刘芬芬;
可眼下,刘芬芬让霍禧宝一行人截胡了;
老莫精明的眸子看了看院子里霍禧宝的身影,以及不远处被捆绑起来梅雪漫;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错过梅雪漫;
就是不知道霍禧宝抓住梅雪漫后,打算如何处理;
不行,他得尽快给老许透个底,得保住梅雪漫的小命才行;
想到这里,老莫大手一挥:“走,回京;”
身侧的其他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老莫,刘芬芬不救了?”
他们组织向来战无不胜;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惨败而归;
不,应该叫不战而降;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老脸往哪里搁?
已经走出三步远的老莫,一听到这话,缓缓转过阴沉的眸子来,没好气的看向对方:“怎么?他们身陷险境,不见你冲上去帮忙;”
“此刻想摘桃?你能要点脸么?”
说完,老莫故意停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嘲笑,“还是你以为,你能从霍禧宝手里,抢走刘芬芬?”
这话一出,顿时噎的对方哑口无言,当场老脸绯红一片;
*
半个小时后,等霍禧宝把人刘芬芬带到张市长的车上,张市长震惊的看向浑身是血的霍禧宝,脸上的慌张根本藏不住;
“丫头,你哪里受伤了?”
随即,张市长转头看向司机,急促的道:“快,去医院;”
霍禧宝看着张市长眼中的急色,忙碌了一晚上的心里总算是有点慰藉,她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张叔叔,没事,不是等我的;”
“不过三哥的人里有人受伤了,我需要护送他们去医院;”
“张叔叔,我把人交给你,再安排三辆车护送你去柳城;”
说完,霍禧宝转身就走;
倒是张市长怔怔的看着离去的霍禧宝,心里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凶猛起来;
要不是因为他再三恳求,霍禧宝不会来,席家也不会追上来,也就不会有人受伤;
于私,他希望霍禧宝能把刘芬芬平安就出来;
于公,他不能让席家的人受伤了还寒了心;
想到这里,张市长急忙转头看向司机,“走,前头带头,出西省后找到最近的医院,尽快救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