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厉家的声誉来做威胁的资本,那么威胁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想你跟我离婚?”童颜看着他,不用猜,江雅文的目的从来就一个,简单又明了,她做这么多事,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我不会跟你离婚,永远不会!”厉成洲看着她的眼睛,说的很坚定,“你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
童颜定定的看着他,嘴角淡淡的泛着笑意,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怀疑。”
“你也不许!”厉成洲霸道的要求。
童颜重重的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应允他,“好。”
厉成洲这才满意,身后重新将她的手牵起,两人朝研究院那边过去。
晚上洗漱过后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没有推门进房就听见房内厉成洲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工具!”
童颜开门进去,只见厉成洲正拿着电话,一脸的冷霜,甚至连胸口都有些喘息,看得出来他此刻是有多么的气愤。
“有些人该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江雅文会怎么做我不会管,厉家的面子还是你的脸面那都不关我的事情,我不欠你们,早在三年前我就说过。”厉成洲说得决绝,童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气愤,情绪激动的甚至连额头的青筋都有些凸起。
童颜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吴文兰说了什么,但是以厉成洲这些话语听来,想猜出,并不困难。
电话那边吴文兰还有没有说什么童颜并不知道,因为厉成洲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了。
气愤的直接将手中的手机砸到床上,即使这样似乎还不能解气,伸手直接一拳重重的打到了墙上。
童颜有些被吓到,因为相处这么久,她没见过他这样发脾气,就算有,也只有那一次在小区门口徒手揍厉成超的时候,其余时间她从没见过他这样,他是一个擅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气急,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有些吓到,但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心疼他这么多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她虽然没有父母,但是外婆跟外公这些年来给她的关心和疼爱并不少,她至少是被人疼爱快乐着的,可是他没有。
吴文兰以愧疚和补偿为借口把所有的关心和疼爱全都给了另外一个饿,而他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而且还一直都是吴文兰偿还亏欠的工具,即使是老婆被人抢了,这样莫大的屈辱他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承受着,把所有的不堪和困苦全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童颜替他想着都有些心疼,有些不舍,上前去从身后紧紧将他抱住,即使是那只被吊着的手,也想能够用力的将他环抱住,她只是想多给他点温暖,多给他点关心。
紧贴着他的后背,童颜甚至能感觉到他那因为气愤而有些加快了的心跳,将他拥得更紧了些,靠着她的背说道,“你还有我,厉成洲,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声音并不大,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坚定的。
厉成洲这才缓缓平静下情绪,胸口的起伏归于平静,心跳也慢慢的平缓。
两人这样站了好一会儿,厉成洲这才拉下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见她那一脸的担心模样,摇摇头,轻抚着她的脸说道,“我没事。”
童颜这才点头,才想说什么,却看见他那垂放在腿侧的右手,拉过看着那手关节上的那红肿,有些心疼的说道,“你是傻瓜吗,你的手还能硬得过墙啊。”那语气尽是埋怨和不赞同。
厉成洲收回手,并不在意,只说道,“没事,一会儿就消肿。”
童颜重新拉过,轻轻的放在唇边,轻吻着那手关节上的红肿,再抬头看着他说道,“这手是我的,以后不许你这样伤害它,那只也是,腿也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你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看着他,那小脸上带着股倔强。
厉成洲低笑,伸手紧紧将她整个人抱住,拥在怀里,大掌轻抚着她那柔顺的头发,柔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好,都听你的。”
童颜也笑,并不明显,但是淡淡的挂在脸上,这样跟他相拥抱着,好一会儿开口说道,认真且肯定的说道,“厉成洲,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什么选择,我全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闻言,厉成洲将她拥得更紧了些,脸上似乎也有些动容,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
童颜几乎是被门外的巨大的敲门声给敲醒的,甚至顾不想迷糊,门外那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甚至比每天早上的那起床号都来得猛烈和持久。
拉过外套给自己披上,顾不上洗脸刷牙,童颜忙上前将门打开的时候,只见吴文兰正站在外面,脸上一脸的怒气,不过在看到童颜的手的时候意外愣了一下,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童颜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吴文兰的到来,只下意识的解释说道,“不,不小心伤到了。”
“不小心?”吴文兰有些生气的瞪着她,说道,“你怀着孩子你不知道吗?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语气很重。
童颜没解释,只是尴尬的笑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妈,您先坐一下,我进去换个衣服。”
吴文兰直接在椅子上做下来,将手上的包直接放在那平时童颜跟厉成洲两人用餐的桌上,只冷漠的点头。
不过因为手受伤的关系,童颜独自换上衣服费了不少时间,平时一个人在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今天不一样,吴文兰正坐在门外。
好一会儿,再等童颜出来,留在客厅那边等着的吴文兰有些不耐烦,瞪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动作从来都这么慢吗?!”
语气带着明显的敌意。
童颜看了她一眼,只解释说道,“我手不方便,所以才会慢一点。”
吴文兰冷哼了声,那态度相比起之前的几次见面,要冷漠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