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是休息得挺早,不过晚上十点就熄灯了。
而外界,却是因为两人而掀起的惊涛骇浪还未停歇,话题高度持续热涨。
不仅冒出一堆的取名为“倾尽”的cp粉,当然,默默引导的夜七也不是没想过让自家主子能够在前,竖立男人威严。
但是,耐不住站商卿为攻的人实在太多了,基本是九比一的粉丝比例,那“一”还是他买的一些水军。
是以,只能这么“卿”在前,“烬”在后了。
而君烬渊似乎也早有预料什么,一发完围博,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导致,几十个打往他手机的电话,全部无人接听,处于关机状态。
直接把那些打他电话,猜出是他故意关机的人气个半死。
――本分割线由笙哥今天宠夫了吗宝子客串――
这边,刚接到消息,赶到君殿的景彦行,却得知,君烬渊和商卿两人已经离开了。
刚好遇上楚逸出来,这个点,再去打扰君烬渊也不好,毕竟他已经是有媳妇的人了,所以他就跟着楚逸,准备去玉煌阁。
找,换了地方宿醉的沈枫眠。
“你是为了景陆嘉的事情。”
楚逸开着价值几百万的跑车,而他坐在副驾驶。
“嗯。”景彦行清隽的脸庞带着一丝随性,漫不经心地看着车外闪过的霓虹夜景,丝毫不避讳在他面前提及景家的那些丑闻,“老爷子都亲自发话了,我不去怎么行。”
即便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但心思细腻的楚逸,也听出了几分意味。
温雅的眼眸半眯,他是知道一些景家那群嫡系的内部关系的,“他们联合推你出去,走烬渊那条路。”
这话,没有半分疑问,显然是陈述句。
“嗯。”景彦行眼睑掀了掀,薄唇微张,轻嘲一声,“除了这个,他们还能指望我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嘲弄他们,还是在讥讽自己。
楚逸眉头一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俊容上有些雾霾不认同,“你当真不想争那个位置?”
借着红灯停车的机会,他微微侧头,面色冷凝望向他。
即便这么多年了,除去之前消失了几年的君烬渊,他们三个,算得上是从小到大,关系亲似兄弟的发小,是以,他也不想看着他就这么荒芜下去。
倒不是说他不务正业,只是,以景家目前的情况来看,嫡系内部斗争很是激烈,就算他不想夺权争位,但也无法置身事外。
因为,他从出生就恩承了景家的庇护和荣誉,自然,也背负着该有的责任。
不论是景彦行,他自己,还是其他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无法完全脱离这层关系。
景彦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景家家主的位置,一向玩世不恭,看似洒脱轻狂的鹰眼,带着几分嘲弄阴沉。
“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是人人猜忌,不择手段。”
“还是连自己的血脉至亲都能利用舍弃?”
嗓音森冷,裹挟着他从未在景家任何人面前表露的厌恶和戾色,连他爹也没见过。
从七岁开始,那些叔叔婶婶曾为了谋取他母亲遗留下来的部分股权,而私下派人将他绑架,装作是绑匪以此来威胁他父亲将股权兑换成现金赎人时。
他就看清了,那看似繁华荣耀,声名显赫的锦京景家,不过是一群贪婪而又腐烂的丑陋嘴脸。
他们不知道,那会儿的麻醉剂,对于体质特殊的他来说,到后面没多大用。所以,他听得到他们的交谈声,也记得,他们当时,是真的不顾他死活的恶毒模样。
只是,他那时年纪尚小,不敢出声,即便是父亲真的交出了股权现金,他被救了,他后来也没有再说出半句真相。
一开始是害怕不敢说,后来,长大懂事了,知道说了也没多大用。
景老爷子只会看着结果,他没死,钱也还是在景家人的手里,为了大局,最多也就是口头训诫罢了。
所以,即便是他再厌恶,却也改变不了,他也是景家人,是依附在这座大山上的一粒尘埃罢了。
他明白,除去景家嫡系的这份光环,他什么也不是,估计连站在锦京这块地上的资格也没有。
所以,他靠着纸醉金迷,玩世不恭的皮囊,来掩盖自己那矛盾而又无奈的挣扎,任由自己漂浮沉迷在这片,肮脏海域之中。
见状还是这么抗拒,楚逸拧着眉,温凉的眸色泛着一丝凌厉。
“即便你不想坐那个位置,可当年的那些事情,你就真的这么算了?”
景彦行被绑架的内幕,他们四个人小时候聚在一起玩闹,他刚被救回来不久,因为内心过于恐惧,就告诉了他们。
只是,直到现在,他没有动作,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牵扯过深。
“那些人能在你七岁的时候,就不顾血缘,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一旦他们任何一个人,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你觉得他们会不打压你们这一脉么。”楚逸寒凉着声音,一向内敛沉稳的他,实在也是因他的事有些燥意了。
主要是最近锦京的风波太过于激烈,先是君家那边,听说君老爷子前几天被君朝烊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得住进医院,而君世康也是浑浑噩噩的。
盛家,今天一早也是被暴出了大量的丑闻,据说还影响到了参与锦京市长选举的票选情况。
景家么,就是今天下午,景陆嘉不知死活地去惹怒君烬渊,后面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到时候,锦京的暗潮汹涌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