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陆嘉刚才倒是想说话打断两人,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开不了口!
哪怕张着嘴,拉扯着嗓音半天,却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种感觉又来了!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无法左右自己的行动,就,就像上一次在京大门口,被商卿掌掴,而他却只能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她扇巴掌一样!
他不傻,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相信,但,还是不得不往诡异玄幻的方向去想!
他直觉,这一切,都是商卿在控制着!
她,她肯定是会什么巫术?!
商卿和君烬渊不是没察觉到他那愤怒狠戾的目光,只是,对于不入流的小角色,他们实在是没多大的在意。
这一场戏,不过是,为了帮某个人出出气,顺便,引蛇出洞,给个教训而已。
“阿渊,他刚才说,我们没有搜查令呢……”商卿幽幽慵懒的语调,将局面扯了回来。
那嗓音柔柔弱弱,似没什么底气一般。
白皙完美的玉手将君烬渊的一只手挽起,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虽然他发着低烧,身上额头脸颊都是散着热度的,但是,手上却是冰冷的,美眸一凝,她也温凉的手开始输送着一些暖融融的热量,给他暖手。
另一只手继续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倚得舒服些。
这下,她将景陆嘉嘴上的禁锢给解开了。
哦,她刚才知道某个小作精在暗戳戳宣示主权,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没有将景陆嘉的眼睛设下幻术,而是,就让他这么眼睁睁看着。
她啊,从他在京大门口将她拦下来的时候,就察觉了,他,又是一个,不该起觊觎心思的妄想之人呢……
只是,可不是谁,都能像怀里的这个人一样,能让她心软那么唯一一次。
是以,本就对她不敬,还因为她这般怨恨上君烬渊的人,她教训起来,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闻言,君烬渊拧着眉,似是有些不悦地望向夜七。
“什么时候我搜查不轨之人的私宅,还需要搜查令了?”
看似生气,实则,是对景陆嘉刚才那嚣张姿态的轻蔑。
夜七心领神会地颔首点头。
“主子,即便没有搜查令,但是,您也有权力搜查一切对于z国带来安全隐患的地方。我刚才通知何施远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层,直接和上面安#全#局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他们没有任何异议。”
顿了顿,他望向地上跪着,十分狼狈,却又还是找死地瞪着自家主子的景陆嘉,冷眸戾色。
“算算时间,现在何施远应该已经快到景家了吧。”
这话一落,周围的人也顾不得刚才的吃瓜了,骤然瞪大眼睛,面色各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有惊诧惶恐于君烬渊的权势已经厉害到能直接这样搜查一流世家大族的,也有隐隐期待,景家到底会如何的。
在场能被喊来作陪着景陆嘉一起玩的,皆不是一般人,基本都是一些世家的那些公子小姐们,只是,没有四大一流世家那样厉害的底蕴而已。
虽然有些人确实是顽劣的富二代,二世祖什么的,但是,长期混迹在上流阶层,大部分的世家子弟都还是比较自律优秀的,毕竟,谁也不想,被放弃继承的资格……
他们还是清楚,一旦景家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只是一家的事情,或许,会牵动整个锦京的变化。
要知道,景家可是锦京四大一流世家之一,要是景家真出了事……
那,为了锦京势力分布的稳定,势必,会有一家能够冲上前取代景家的位置,成为新的一流家族。
毕竟,能在锦京发展这么些年,二流的世家不计其数,能评得上一流的却是就那么四家。
不仅是因为雄厚的财力,还有,那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历史底蕴。
可那些二流的,也不见得就没什么历史发展可言,只是在财力上,会与一流的世家相差一大截而已。
是以,一旦景家没落了,多的是那些二流世家想尽办法地挤上那个空缺的位置。
因为,这一流和二流之分,可不是简单的等级名称划分那么简单。
尤其是对于有宗祠族谱的大族来说,这是一种身份上的认可,最重要的是。
这能分到更多的发展资源!
z国一些大型的活动项目,基本会有明确规定,只能从四个一流世家里选出来主办的负责人。
其余的,不仅是没有那个财力,更是没有那个能力。
而景陆嘉听着夜七的这个话,却是面色僵白,“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要有搜查令才可以的么!”
怎么会,他从小到大看过许多次锦京一些世家因为犯了事,而被搜查的样子,可明明,都是需要先出示搜查令的。
毕竟锦京的世家各个或多或少不是联姻就是利益牵扯,怎么也要经过上面的权衡利弊,过几天批准后才能带人搜查的!
蓦地,景陆嘉阴毒的眼眸一瞪,自以为想到了什么黑幕,目眦欲裂地盯着两人,语气咆哮。
“你们是不是买通了上面的谁,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是官#商#勾结!我要去举报你们,你们没有这个权力!”
他态度很是嚣张愤怒,仿佛认定了君烬渊是通过收买上面的人才能有这个权利的。
虽然,他是跪在地上吼出这些话的,但气势也十分张扬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