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家当年的危机是盛家做的?!”
“这,怎么会?!”
众人再次哗然震惊。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惊天辛秘!
大家都是锦京圈子里的人,对于七八年前突然覆灭的上官家族不是没有印象,反而,更是十分记得当时的事情。
要知道,当时的上官家族虽然只是锦京的二流世家,但是实力却是那个圈子里最为雄厚的,隐隐有晋升一流世家的趋势。尤其是上官家出众的大小姐上官韵,和盛山禹的二儿子盛丛信联姻后,更是发展迅速。
可后来上官韵因病离世后,上官家的势态越来越差,即便有盛家的一些帮扶,最后,还是闹得破产家破人亡。
据说,当时上官家的人死于讨债的车祸中,最后的一丝血脉只剩下上官韵和盛丛信的女儿,也就是盛妤歌了。
正巧前不久盛妤歌出国了,于是盛家出于情谊,好心将上官家最后残留的债务都帮忙还清,接手了上官家的一些产业,说是替盛妤歌先经营着。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当年上官家的那些产业,现在都已经完全归属于盛家了,而盛妤歌名下的,似乎也就盛世娱乐这个公司和一些她父母的股份而已……
所以,原来当年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盛家居然算计将上官家吞并了!那可是姻亲啊!
这种心狠手辣的程度,让宴会厅里不少和盛家交好的人都为之心颤发寒。
而匿在人群之中,跟景彦行等人站在一起的沈枫眠,也是愣住了。
“……怎么会,她……”
沈枫眠眸色惊诧震颤,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当年盛妤歌不是自己出国,而是被迫的!
他,他以为的不辞而别,和给了他希望却又狠狠击碎的误会,居然是这样的真相?!
宴会厅里的不少人也意识到,这个惊天秘密里,还有盛妤歌这个重要的人物,一边是自己母亲家族的血债,一边,是她现在所依赖的盛家。
怎么看,都觉得她这场阴谋里的牺牲品,让人心生惋惜和怜悯。
“哎,盛妤歌呢?”
“对呀,刚才还在这里的?”
一些人在人群之中探去,试图找到盛妤歌的身影,想要看看她听到这个真相的模样,可能有好奇,也可能是落井下石的讥讽。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人在现场看到盛妤歌的身影。
连同,萧寒策也没在。
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二楼角落里,有两道体型差明显的身影。
萧寒策冷冽犀利的鹰眸半阖,盯着下面还在继续抖着当年真相的盛江彬,以及一些带着看戏目的,言语对盛妤歌话里话外透着同情讥讽的人。
双眸透着森寒的杀气,但他还存有一丝理智地,强行压抑着想要冲下去将那些人都撕碎的暴戾想法。
望向身旁,早已和他松开手的盛妤歌,“等你毁掉盛家的时候,你懒得动手的人,我来做?”
若是前世,恐怕他会直接将盛家覆灭,替她出气。可是,他这一次,已经会询问她的意见,考虑她的计划了。
他知道,她心眼小着呢,睚眦必报,盛家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闻言,身着一身雅致旗袍的盛妤歌微微侧额,波浪的卷发披在侧肩,摇曳生姿,殷红的唇瓣微勾,语气淡然。
“我为什么要毁了盛家。”
含水翦眸讥讽,语气冰冷,带着报复的算计,“他们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盛家家主的位置么,我若是坐上了,恐怕,连死也不会瞑目。”
显然,对于盛江彬所说的真相,她早就知道了。或者说,她前世就已经察觉了。
她不会毁了盛家,但是,会毁了那帮人。以后的盛家,不会是盛山禹的盛,而是。
盛妤歌的盛。
“至于你,你是我养的狗么,指哪儿打哪儿。”
盛妤歌冷冷扫视下面,转首讥讽恶劣地睇了眼他,便收回了目光,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被骂的萧寒策脸上一黑,眸色阴鸷阴沉,周身气息压迫匪气得骇然,但下一秒,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跟上去了。
狗怎么了,狗里面也有称王称霸的狼狗!
……
宴会厅里,盛江彬还在继续半笑半疯的模样,爆着自己的黑料,听得许多人满是惊诧兴奋。
议论的声音逐渐增大,有些嘈杂。
而将下巴隔着君烬渊横阔淡香侧肩的商卿,已经玩得差不多了,毕竟,君家的那群人,已经被她下了七八个叠加的禁咒。
他们这辈子也够慢慢受着了。
“乖,你是不是无聊了。”商卿懒懒掀眸,望向了身侧传来淡淡香味的矜贵男人,抬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闻言,君烬渊淡墨色的瞳孔微动,紧凝着她,摇摇头,勾唇轻声,“还好。”
磁性的嗓音缓缓,深邃的眼眸在灯光折射下星辉熠熠。
那模样,乖的不像话。
商卿挑眉,“嗯,你无聊了。”
君烬渊顿住,没有啊,他一直在她腰间专心的揩油,怎么会无聊?
倏然,脑海里一闪,他倏然明白过来,浅笑出声,语气透着无奈宠溺。
“是是是,我无聊了,那你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
不是他无聊,是她无聊了。
商卿傲娇勾唇,微扬下巴,轻咳一声。
“嗯,那我,就勉强陪陪你吧。”啧,谁让她这么宠他呢,没办法。
说着,懒洋洋地抬起手。
君烬渊很是明白地一手环过她后肩,一手捞起她的双膝后面,将她抱了起来。
轻笑朗声,磁性醇厚的嗓音透着一丝笑意。
“好,那就辛苦卿卿陪我出去走走了。”
两人本就处于角落里,有保镖围着,动作不大,再加上几乎所有人都被盛江彬还在疯狂爆出自己的黑料所吸引,一时间,倒是没谁发现两人已经出去了。
在盛家的后花园里,两人旁若无人的逛了会儿后,君烬渊坐在凉亭里等着,而商卿,却是一个闪身,直接消失了。
下一瞬,商卿出现在了盛家的一间房内。
她淡墨色的美眸睨了眼躺在床上,瘫痪闭眼的盛山禹。
他倒是苍老了不少,没了之前的犀利威压,只是个迟暮的老人而已。
商卿直接抬手,凌空放在了盛山禹的头上,一丝鎏金色的神力自手心里缓缓溢出,探进他的脑海中。
而她淡墨色的瞳孔,悄无声息地流转着一片星河般的鎏金色海洋,冷冽半阖着,不过半分钟,她便收了手。
而盛山禹依旧睡着。
商卿懒懒睇了眼,得到答案后,便转身准备离开了,反正,这人也活不久了。
只是,下一瞬她美眸半眯,抬手直接凌空一抓。
“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