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樊钰琪一听这话,顿时眼里的水雾凝聚成泪滴,从眼角滑落,苍白清丽的脸庞憔悴。
“我,我跟你走!”轻颤着唇瓣,语气十分急促欣喜。
见状,商卿直接从空间内取出一件披风,动作轻缓地盖在了樊钰琪身上。
“你能走么?”
“我试试。”
樊钰琪试着抬手想要撑住沙发起来,可是,刚起来两秒又瞬间摔在了沙发上,恢复得不是很好,她急的眼尾一红,仓皇无措又自责地看着商卿。
“我,我被他们注射了麻醉剂,起不来。”
她内心一直隐忍着的这些天的委屈,在看到商卿出现的那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发泄的地方。
本来还强忍着的泪水,此刻却怎么也止不住的一直流。
可是又怕在自家女神面前丢人,她急促地抬手擦着泪。
“还是我来吧。”
见状,商卿微微拧眉,直接弯身,以公主抱轻轻松松,将樊钰琪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啊,谢,谢谢!”
樊钰琪有些受宠若惊地缩了缩,但又怕商卿抱着自己会累,小心翼翼地抬手环住商卿的脖颈,尽量靠着她,减轻一些压力。
嗅着商卿身上淡淡的幽香,第一次这么贴近她,樊钰琪苍白的脸庞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嘶!”
这边,马青尧刚才那一下摔得可不轻,有些耳鸣,在地上躺了几秒,这才缓缓从一堆酒瓶之中挣扎起来。
一身一身黑色西装沾满了灰和洒落的红酒,手心也因为刚才撑在地上,将酒瓶碎片嵌入了肉中。
马青尧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樊钰琪的方向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有个女人抱着樊钰琪,准备离开的画面。
他心一惊,也顾不得刚才自己怎么被打飞的。
立刻冲上去。
“钰琪!你别走!”直接抬手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定睛一看,这会儿正面看清了商卿的模样,瞳孔一颤。
“你!商卿!”怎么会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一次在盛家老爷子的寿宴上,她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不可能不认识。
在看着商卿怀里,已经不愿看着他,直接将头偏向另一侧,显然更相信商卿的樊钰琪,他不由得心里一痛。
“钰琪,刚才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错了,真是,你别走,我求你,你就在这里,哪怕你不回你厌恶的盛家,我也一定能保护好你的,真的!”
他当初之所以受盛妤歌威胁,一是为了她安危,二来也是想让她能够进入盛家的族谱,受到庇护,这样马家即便想要动她,也要犹豫。
虽然,他知道她一直抵触盛家,可是这是保护她的最快方法。
现在,他在这里安置了别墅和保镖,同样也能保护她了。
看着他满身狼狈的模样,樊钰琪心中一痛,但她还是努力清醒着,冷声。
“放我走吧,我离开这里,不会让马家威胁到你的。”
闻言,马青尧脸色一白,轻颤着。
“你,你真的要放弃我了!”
见樊钰琪这般坚定,商卿挑挑眉,绝美精致的脸庞泛着寒冷,这才开了口。
“让开!”
清绝霸气的声线冷凝,透着窒息的压迫。
尤其商卿是一米八四的身高,如今穿着高跟鞋,更是比马青尧高了一些,让他仰望着。
马青尧也知道商卿的身份和手段,手下紧紧捏了捏,半晌没动。
见状,商卿清冷淡墨色的瞳孔一寒。
刚准备一鞭子甩过去,一道幽冷的嗓音响起。
“再不让开,你是想等马家给你收尸!”
马青尧听到这嗓音,往后一看,眸色一沉。
只见一身干练墨蓝西装的盛妤歌,正大步走来,周身气息冷冽,是女强人的模样,丝毫不似往常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
盛妤歌冷冷睇了眼马青尧,要不是她还需要他替自己做事,她才懒得管他。
让他直接被商卿一鞭子抽死好了。
语毕,她缓缓走进来,门口那些昏迷不醒的保镖是谁的杰作很明显了,毕竟夜九还在车里。
看着商卿抱着盖着披风,衣裳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樊钰琪,盛妤歌温凉的翦眸一寒,直直射向马青尧。
“你动她了!”语气浸寒。
这话的潜台词谁都听得出来。
她寒冽的翦眸深处泛着一丝血戾的杀气。
马青尧没想到一向只顾利益的盛妤歌居然会这么在意这件事,眸色惊诧,还没来及说什么。
樊钰琪却连忙蹙眉开口解释。
“没有,他没对我做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这段在盛家居住的时候,她却是无意间发现,盛妤歌对于冒犯女性的男人十分厌恶,甚至,会起杀心!
闻言,盛妤歌方才寒冽阴沉的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也对,要是马青尧真做了什么,只怕现在。
已经被商卿弄死了。
随即,盛妤歌望向商卿,冷冽的眸色掠过一丝别扭。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救她?”不是来抽自己鞭子的......
商卿睨着她一脸冰冷,却又暗暗觑着自己小心模样,看来,是被自己打出阴影了。
清冷的眉梢微动,轻笑着,“你要是想在尝尝我鞭子的味道,也不是不行。”
盛妤歌脸色一红,气的。
说罢,商卿直接略过马青尧,抱着樊钰琪径直走向门口。
见状,马青尧脸色一急,脚下微动,想要去阻拦,却被盛妤歌抬手拦住。
她寒冷的翦眸斜瞥着他,语气幽冷。
“她的意愿是离开你,你死缠烂打只会增加马家对于她的记恨,再者说,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能从商卿手里抢人。”
那个女人,下手可不管死活的!
这话,让马青尧脸色一沉,内敛的眸色毫无掩藏地剜着她。
“那你呢,你之前用她来威胁我,你就能好好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