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和夜七顿时脸色一变,立刻带着君烬渊躲在了一处大树后面。
夜一望向夜七:“你手里的药剂针管还有多少?”
即便是平常有所防范着,谁能知道这回敌人派出了将近三十多的异能者,上一次也不过十几个!
夜七紧缩眉心,“一共二十三剂!”
闻言,夜一微微松了口气,“那还好,我这里还有十七剂!”
说罢,背着君烬渊,动作轻缓将他放在了一个土坡上,减轻重力后,将身上一部分药剂给了夜七。
“这些给你,你先拖着,掩护我带主子逃离!”
夜七神色肃穆点点头,眼底杀气凛然。
随即,在夜七的掩护下,夜一勉强带着君烬渊躲开了那些异能者的视线。
可是夜七一个人,终究是难以抵挡住分支过来追击的十几个异能者。
左肩不慎中了一枪,手里的枪弹也耗的差不多了,他背靠着大树,拿着手里的枪,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阴沉。
不说有些紧张是假的,毕竟他还没踹掉夜一做暗夜的首领呢!
而那些异能者像是发现他已经到了极限,打了个手势,便缓缓轻声地朝着夜七的方向而去。
下一瞬。
“啊!”
一个异能者惨叫出声。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带领着一群人忽然赶到。
“弄死他们!”
领头之人很是暴戾的下令,和他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形象丝毫不符。
夜七一听这声音,微微从大树背后探出头,目光顿时一亮。
“宋少!”
来人正是消失已久,回y国争夺皇位的宋衍泽。
一身欧式风格的贵族服饰,鼻梁高挺冷白皮肤,姿态文雅,带着一副无边金丝眼镜,看似衣冠楚楚。
实则手中扛着的冲锋枪可是冷冽无比。
毕竟玄昇研究所也有他投资的一部分,x基因组织在全世界的人口拐卖和基因研究中都有违反各个国家的规定。
他自然也有涉猎。
见夜七没事,宋衍泽稍微松了口气,他一边招呼着自己的人对抗着那些异能者,一边抄着另一条路,小心地往夜七那边去。
“你怎么样?君烬渊呢?”
宋衍泽这会儿没有带美瞳,瞳孔就是青蓝琉璃色的异国混血样貌,看样子是接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
夜七摇摇头,“主子心脏往下的位置中了枪,我刚才让夜一先把主子带走了,萧城主呢,你遇到了吗?”
宋衍泽眼镜下的瞳孔泛着厉色,“放心吧,萧寒策只是受了点轻伤,死不了。”
毕竟那家伙在战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皮糙肉厚着呢。
倒是君烬渊,他自然也清楚君烬渊心病一犯起来的德行。
这边,那些异能者还在疯狂操控着异能,企图控制旁边的树木对他们进行攻击。
其中一个下属忽的发现了什么,“怎么办,那个男人好像是y国刚改立的皇储,要是我们把他杀了......”
领头之人,“不管了,反正各国领导和老板都有协议,哪怕那个男人死了,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赶紧除了君烬渊都杀了!现在实验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要是你们不想在器官提前衰竭而死,就赶紧上!”
显然,他们今天之所以这么疯狂不计后果,就是因为身体被改造的副作用已经在凸显了。
宋衍泽这会儿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现在先把这些垃圾处理了才行,他抬起手里的冲锋枪
“弹药管够!一个不留!”冷冽的低沉嗓音泛着杀气。
穿着西装扛枪,真真是斯文败类反差至极。
“是!”
他带来的人皆是厉声一震。
双方激战着。
密林之中,幽蓝的异能光芒和炮火光亮十分显眼。
只是蓦地。
空气突然安静了不少。
只见刚才还不断用异能攻击的那些人,瞬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一样,难以呼吸。
手中的攻击也瞬间停止,一个个瞳孔瞪大,抬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那诡异的模样,也让宋衍泽这边有些猝不及防。
“什么鬼,中邪了?!”
夜七则是眸光怔忪着,这画面,难道......
下一刻。
“夫人!”有救了!
只见一身仙蚕丝暗红色衣裙的商卿,蓦然从天而降,屹立在异能者上方的半空,冷冽的容颜泛着杀气,右手三四米的光鞭直接挥处。
狠厉凶残地打在了那些异能者的身上。
“啊!!”
“啊!!”
那十几个的异能者瞬间被掀翻在地,直接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商卿只一下,便瞬间从空中消失,出现在了夜七的面前。
“他呢!”清冷语气难以控制地出现仓皇的轻颤。
她周身气息冷冽恐怖得吓人,尤其是那双鎏金色的瞳孔,更是隐隐泛着一丝黑色,像是被阴霾吞噬的太阳,让人骇然。
宛若堕入黑暗的天使,似要抱着毁灭一切的血戾。
“主子被埋伏的途中心病发作,心脏下方中了枪,被夜一带走了。”
夜七看得有些心惊,连忙强压住恐惧,颤声。
闻言,商卿的身影顷刻间消散了,消失在了原地。
头一次看见这玄幻的一幕,宋衍泽明显有些懵逼,甚至是久久不能回神。
“......夜七,她,刚才是商卿?!!”
她是从天而降,飞下来的!!
而且一出手就直接把他们难以对付的异能者,打了个半死!
其余他带来的手下也是目光惊惧,难以置信。
夜七见状,立刻出声,“宋少,这件事你还是问主子的好,我不便多说,还有你的这些人......”
闻言,宋衍泽瞬间回过神,肃穆冷冽的面色点头。
“你放心,我懂。”
......
这边,商卿寻着痕迹迅速找到了夜一身影。
夜一这会儿还背着君烬渊准备找出口来着。
忽的感觉身上一轻。
“主子!”
夜一呆住了,刚才还好好在自己背上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心里内疚惶恐得,就差跪在地上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