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盛言淮”一边将他往卧室抗去,一边空出手来拍了拍他后腰下三寸的位置,用度颇重。
“安静点,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阴戾的嗓音透着一丝不耐和躁意,和暴力压制痛不欲生的药力的轻颤。
艹!那些人给药的时候怎么不多嘱咐一句这药效这么恐怖!
他本就头痛欲裂的脑袋更是被微生醉这咋咋呼呼的骂街声音吵得头疼。
干脆。
“啪!”
空气中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清脆巴掌声。
哦,还有微生醉脖颈上,那摇摇晃晃不断作响的红绳银铃。
有些奇怪,即便“盛言淮”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十分剧痛,但也没有将微生醉骂骂咧咧的嘴封起来。
更没有把他脖子上,盛言淮主人格送的那个破铃铛摘下来。
“......”
微生醉蓦地身躯僵直了,哪怕死了三天身体就没这么僵硬过。
艹,关键是,他没任何衣服啊!!!
他脑海中一万只名为“草泥马”的羊驼奔驰而过,来回践踏着头顶。
诶,我不干净了!!!╰(艹皿艹)
于是,等微生醉僵住了,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而“盛言淮”的脸色极其涨红,他有些头痛欲裂的弯腰撑在床边,阴戾眯着眼眸。
手腕和手臂上青筋十分明显暴起,就连腰间往下的位置,一丝一片淡紫红色的经脉血管清晰着。
虽然盛言淮常年坐着轮椅,但是“盛言淮”却是经常锻炼着,所以那腹肌不可谓是纹理清晰,充满着美感。
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捆住的微生醉,蓦然看见,“盛言淮”手肘往上的肩膀外侧,似乎有一个。
纹身?
可是却又不像。
因为,那手臂上是一朵不常见的殷红曼陀罗花,似被挖开肉硬生生镶嵌进去的,周围的血肉将它包裹其中。
严丝合缝,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禁忌感。
但是微生醉现在来不及去看什么纹不纹身了,因为。
“盛言淮,你tm醒醒啊!你别过来啊,劳资是男的!靠!”
“盛言淮”已经爬上了床,一把抓住他被捆住的脚踝,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拖,并且。
两人都未着寸缕!
“唔!”
微生醉被他轻吻住,禁锢在他怀里,想要伸手推开他,却直接被他一把将手按在了头顶处。
微生醉被吓得眼尾薄红,隐隐有水雾弥漫,而“盛言淮”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似乎不理乎他的怒骂,只是一味地遵循本能。
在他唇瓣上撕咬后,又继续往下。
动作粗暴用力,让微生醉凝脂如玉的肌肤留下青痕。
唇瓣得以喘息的微生醉立刻惊声,吓得全身紧绷着,关键是,他不小心有了反应!
“盛言淮!盛言淮!你醒醒,艹,我错了,求你停下,我不该骂你的,你别乱来啊!!”
微生醉内心慌张惊恐着,暴躁的嗓音带着一丝尾音轻颤,气息极其不稳,眼尾的薄红越发明显,整张妖媚的脸庞越发美的惊心动魄。
他脖颈上的红绳银铃细微作响,很是清晰脆响。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盛言淮”就是没有停下,两人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试图借用微生醉那冰凉的体温来缓解着什么。
可是,在“盛言淮”脑海迷迷糊糊,正在遵循本能,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他蓦地听到了什么细微动静,抬起殷红血丝的瞳孔一看。
神色愣了愣,已经快要被药剂折磨得浑身剧痛的他,突然清醒了几分。
“艹!你,哭什么!”
他一抬眸,就看见微生醉咬着下唇,细微的哭着,狭长勾人的狐狸眼眼尾的水珠,白皙的鼻尖发红,和殷红的隐忍看得人心头一痛。
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和不甘,以及,眼底一丝深深抗拒的怨恨和杀气。
似乎在无声说着。
你如果真的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亲手杀了你!
那模样像是一击重锤,砸进了“盛言淮”的心里,一向阴鸷狠厉,嗜血残暴,不管任何后果的脑海。
蓦然清醒了几分。
他僵硬着脸色垂眸看了看自己粗暴之下,留在微生醉身上的那些痕迹,不由得眼前一凛,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掐住微生醉的脖颈,强迫他看着自己,厉声怒喝。
“你就这么不愿意!那如果今天注射药剂,需要淦#你来缓解药力的是盛言淮呢,你愿不愿意!”
微生醉被他掐的生疼,眼里屈辱愤怒至极地瞪着他,嗓音森寒锐利。
“没有这种假设!他不会,即便他中药!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盛言淮”已经全身疼得恨不得撞墙的大脑,更加血气上涌。
他按住微生醉的手,狠狠咬在了他的唇上!
直到浓烈的血腥味再次蔓延开。
“呵,这么说,你是愿意给他,却不愿意给我了!”
就像是,他送给盛言淮那株开得多美的樱花啊!
莫名的极度之下,“盛言淮”再次残忍的笑着,嘴角殷红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微生醉的。
“你以为他喜欢樱花吗,不是,那是荼蘼花吗,也不是!”
他脸色恐怖至极,瞳孔猩红的狠厉模样,似要活生生撕开微生醉和盛言淮之间的那些美好东西。
“我告诉你,盛言淮在竹苑的后院里种着荼蘼花,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而是,商卿喜欢!”
微生醉瞳孔一颤,本就水雾迷糊的视线越发氤氲起来。
见状,“盛言淮”继续疯狂模样地笑着。
“你见过商卿,应该还记得,她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是绣着荼蘼花的吧。你看,你送的荼蘼花,只不过是盛言淮爱屋及乌的笑话!就连樱花,你一走,他也是毫不犹豫的扔在了垃圾桶里,你多可怜啊!”
虽然他知道,盛言淮将那破樱花好好放在了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里,还带了回来养着。
可是,他就是不想看见微生醉对盛言淮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怎么可以!
明明当初救自己的人是他,现在偏袒盛言淮的人也是他!
那当初就该让自己直接饿死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