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妤歌先是给微生醉发了别墅的定位,然后两人迅速换好衣服。
“这栋别墅下面除了负一楼停车场,在停车场下面还有一个隐蔽的实验室。你先去门口等着他们,我去下面启动器材和仪器。”
毕竟那些器材和仪器都极为高精尖,这里也只有她能操作,这是组织那边特意研发的,当然,也少不了她的参与。
所以她暗中转移了一些数据,不动声色,分批次在网上购买各种零部件之后,自己组装了仪器。
毕竟,她也是被组织用药剂控制的异能者!
她可不喜欢自己被命握在别人手里。
很快。
微生醉踩着油门,一路疯狂飙车,好在深夜没多少车流量,这才将盛言淮,迅速从浮香馆送到了盛妤歌的别墅门外。
萧寒策见他直接踩着油门进来,微微蹙眉,但也打开了门闸,将人放了进来。
“盛妤歌呢,他人呢!”
穿着一身白色卫衣,带着帽子的微生醉迅速下车,将用浴巾盖的严严实实的盛言淮横抱下车。
妖媚阴冷的脸色泛着一丝急促,连嗓音都是颤抖的。
或许连他现在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仓皇急迫。
斜瞥着他怀里那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的人,萧寒策冷冽匪气的脸庞不禁一沉,迅速开口。
“跟我来!”
说着,他就转身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走去。
于是微生醉继续抱着盛言淮跟着他身后,快速走着,匆忙间,他头上的帽子掉落。
露出了那一对银色的毛茸茸狼耳。
余光瞥到的萧寒策目光一凛,这!
看着不是假的!
但最终他也没问什么,迅速将人带进了一片银白交织,冷冰冰的实验室内。
萧寒策将最里面的那间实验体按下开关。
那沉重而又巨大的特制门缓缓打开。
微生醉抱着盛言淮迅速冲了进去,连萧寒策都来不及反应。
好在,刚一进去,就看到已经穿上了医疗服的盛妤歌。
同样,看见心口上插着刀的盛言淮,以及头上顶着一对狼耳的微生醉,防护镜下的盛妤歌也是微微一怔。
寒凉的翦眸一眯,放着惊奇。
她一眼就看到微生醉的那对耳朵,是能动的!
他,不是人?!
可显然此刻盛言淮的情况更加危急些。
所以她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从调试好的医疗器械前,快步走到微生醉的身旁。
“快,先把他放到床上,我做个全身检查。”
“好!”
微生醉立刻抱着盛言淮,将他小心放到床上。
然后一身白色医疗服的盛妤歌,迅速走到那些巨大奇怪的医疗器械边,开始动手调试起这种设备和指标。
“盛言淮怎么了?”
“他就是组织一直隐藏起来的二号实验体!今天刚注射了一支加强药剂,是你和我的几十倍药效!他刚才持续亢奋,双眼发红,是把刀插入了心口,才稍微稳定些的。”
闻言,盛妤歌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冰冷寂静的瞳孔的明显惊诧和狐疑。
“他是二号实验体!”
怎么会?!
一直以来,组织里一部分重要的人都知道,一号实验体,是君烬渊。
虽然她也隐隐听过有二号实验体的传闻,但是从来没见过。
可是盛言淮的身体她从小就知道情况,出车祸去往国外治疗前,本来就是孱弱病症,回来之后,更是直接坐上了轮椅。
风一吹都要咳嗽出血的体质。
怎么会经受得住那群变态科学家的折磨!
可是现在微生醉也不好解释那么多,只得肃穆凝声。
“你先给他看看,至于细节,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万一,盛言淮连盛妤歌也一起算计了呢。
闻言,盛妤歌眯了眯眼,但也知道他不会说什么了。
“那你先出去,我给他做个检查。”
斜瞥了眼角落里的萧寒策。
萧寒策立刻上前,将微生醉抓住了手臂,就要将他带走。
“你一个人能行么?”
可微生醉还是有些担忧紧张的看着她,迟疑在原地,没有离开。
盛妤歌也不忍他,直接冷声回怼。
“是你求我,你行你来!”
闻言,微生醉一噎。
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萧寒策一起出了实验室。
借着盛妤歌开始检测盛言淮的各项生命体征。
她垂眸看着盛言淮那一头的银蓝色渐变头发,冷淡嘴角忍不住一抽。
怎么注射个药物,还能抽空去把头发染了。
盛言淮应该没这么野才对啊?
她将他上本身的浴袍拔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贴在他胸口和腹部上。
只是。
目光停留在盛言淮手臂上,那血红的曼陀罗花,第一眼或许会觉得是纹身。
可是第二眼,她却是眸光一凛,有些诧然地盯着,忍不住抬手抚了抚。
这花,怎么像是活生生把肉挖了之后,又将花埋进去的?!
似乎,有些眼熟......
......
实验室外。
微生醉靠着墙壁,微微弓着背倚着,脸颊侧边的银色长发微微垂下,一缕落在了他精致纤细的锁骨上,极美。
他低垂着头颅,卷翘细密的羽睫微敛,遮住了那双淡绿琉璃色瞳孔里,复杂的神色。
撑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而他头上那一对银色的毛茸茸狼耳,更是让人忽略不掉的。
一旁身躯高大匪气,小麦色肌肤的萧寒策,默默看了几眼,张了张唇。
想问什么,可是碍于不认识,且气氛怪异,又默默把嘴闭上了。
所以,他是狐妖,还是狼妖?
毕竟他一眼就看出,他那双耳朵不像是别人装扮带的仿生,而是实打实从头上长出来的。
长得这么好看,比女人还上美上三分。
那应该就是狐妖了。
有了商卿之前各种的阴影在前,萧寒策的接受能力已经得到了空前提高,看得出微生醉现在心情不好,他倒也没这么八卦猎奇的心。
于是两人就这么默默守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实验室外面的空气格外安静。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各自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