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就不差第二口，韩雨烨越嚼越过瘾，以至于她嘴里那口肉还没嚼完，就迫不及待的又拿了片猪头肉塞进嘴里，活像饿死鬼转世。两个老家伙这时都笑了起来。张茂才见盘子里肉不够了，又去切了半斤。韩雨烨吃上瘾了，霸着盘子不让朱琼吃一口。这猪头肉好吃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这种不拘礼节的吃法太过瘾了。她接受的教育是吃相要优雅，往往她为了注重自己的形体而忽视了享受美味。这种吃法，简直太赞了！“我想看看房子。”
朱琼突然说道。“这是钥匙。”
张茂才从腰带上取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张茂才什么也没多问，这是朱琼最喜欢他的点。朱琼拿起那串钥匙，站起身来。他知道那栋宅子在什么地方，韩雨烨百忙之中抬头看了朱琼一眼，端着盘子急急忙忙站起来。“你接着吃，我马上就回来了。”
朱琼笑了笑，把手揣进兜里，独自一人往村里深处走去。望着朱琼离开的背影，韩雨烨突然觉得怅然若失。她端着盘子蹲了下来，仿佛加持在这盘猪头肉上的美味滤镜随着朱琼的离去也消失不见，她忽然觉得，这猪头肉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爷爷，你跟他很熟吗？”
韩雨烨歪着脑袋看着张茂才。“四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茂才坐在马扎子上，抽起了大旱烟。韩雨烨被旱烟味儿呛得直咳嗽。张茂才瞥了韩雨烨一眼，知道韩雨烨闻不得这味道，于是他就拿手把烟锅里的烟给碾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