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祁远就听到小老弟抄手抱怨。
“哥,你怎么不说清楚突然走了?”
祁远一愣,他是开着心灵感应搜索的,难道……
他望向小老弟的大脑瓜子,长这么大个脑袋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也不想吗?
“什么时候的事?”
“别装了,你带我们到一个房间里,然后说等会有人来接我们。”
祁遨越说越小声,他感觉祁远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祁远从他弟的神情里能看出,小老弟没有说谎,那事情便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似乎没有恶意。
祁远没有纠结过久,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有很多。
比起对方是谁,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小老弟似乎又忘记了自己的家庭弟位。
“在到这个体育馆之前,我没有见到过你,那群小孩能够证明我和他们待在一起。”
祁遨抖了一下,笑容变得勉强:“哥,你又想骗我。”
“你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
祁遨喃喃说不出话,仔细一想,当时的“哥哥”确实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小老弟嘴角向下拉,牙齿打颤:“那是谁啊?”
“这里是鬼市,你觉得会遇到什么?”
“哈哈,你又骗小孩。”
祁遨上当次数多了,也不是说什么就信的小孩,他深得鲁主持真传,只要不是对他有利的,他哪怕相信了,也会死鸭子嘴硬。八壹中文網
但脑海里回想起乔小胖的哥哥,刚进来的时候警惕看着他们。
真的有会变成其他人的鬼吗?
祁远摇摇头,用怜悯的目光给祁遨的心弦上来了一击重击。
“下次多注意点,别一不小心认错人了。”
祁遨脸色一僵,脖子发凉,想起之前和不知名的东西相处一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僵硬的挪动四肢,凑到乔白身边,小声的问:“乔小胖的哥哥,有没有能变成其他人的怪物?”
吕诚是哥哥的朋友,他怕对方合伙骗自己,故而求助乔白。
乔白点头:“有很多。”
祁遨再也镇定不下来了,他嗷嗷叫着跑向小伙伴。
吕诚深感同情的看着祁遨离去,更加肯定了暗卫的猜想,否则祁远不可能这么淡定的开玩笑。
“你们还在这啊?”
薛诗筠安排好事情,回来找祁远,发现他还在入口处。
她指了指程一舟的位置:“我们过去聊,吕诚和乔白也一起来吧。”
几人围坐在一起,还有几个祁远不认识的人。
薛诗筠坐下,没有过多客套,直奔主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完全融合结束后,会不会回到学校?而且这个独立空间是非常好的避难所,如果能开发出来,也许能保下不少市民的命。不知各位对于出入口有没有头绪?”
程一舟率先附和:“我暂时没有想法。”
“我也没有。”
“拜一拜城隍庙?”
“在入口的石碑处试试?”
众人接连出声,或是提出的想法没有依据,亦或是和程一舟一样。
很快轮到了乔白和吕诚。
他们对于乔白和吕诚这样的学生能参与这样的会议有些不解,但出于对薛大小姐的尊重,他们没有说出口。
至于另一位?
一看就来头不小,大约是像薛大小姐那般。
谁敢质疑?
乔白将鬼市石碑上的文字说与众人。
众人思索一番无果后,将期待的目光停留在了吕诚身上。
既然薛队特别照顾这两人,另一人必然也知道些什么。
见众人目光聚集过来,吕诚摊手:“石碑上刻有鬼市规则,而学校里有城隍庙,这二者或许有什么关联。”
众人失望,白期待了。
是个龙国人都能猜出其中关系,刚才提议去城隍庙拜一拜,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
然后他们又将目光投向祁远。
信息不足,祁远也讲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讲句废话,试图蒙混过关。
“为什么不去城隍庙里看看?”
几秒沉寂后,众人纷纷附和。
“小同学,言之有理。”
“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去城隍庙找找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整一个尬住了,你们确定不是反串黑?
祁远有些惆怅。
吕诚迷茫的看着这群人说走就走,内心有十万个问号。
城隍庙不是被执勤队搜查过了吗?
资料还在手上,他们为什么不看一眼?
他和远哥讲得都是废话,为什么结局却不同?
最终吕诚茫然的跟上其他人的脚步,他们很快到了城隍庙。
城隍庙门口一对石狮,朱红色大门敞开,匾额被手电筒照射,上面依旧使用那种不认识的文字。
迈过门槛,入目便是城隍庙的前院。
砖木结构的庙舍,古朴典雅,雄伟壮观,前院中央的大鼎上插满了无数支燃尽香火的竹芯。
大殿宏伟,内里金碧辉煌,供奉着一座神像。
众人来到大殿,薛诗筠指着壁画说:“这就是我们猜测是城隍庙的原因。”
壁画上描绘了神像上的城隍爷庇佑一方,去除邪恶,管理鬼魂的事迹。
她说完,便询问乔白:“白白,我们的理解和文字上有出入吗?”
“薛队,说了多少遍了,别叫白白。”
乔白抓乱了头发,小声抗议完才回答问题:“没有出入,我在门口看到的文字就是城隍庙。”
“小白不让叫,白白也不让,我还有什么可以叫的。”薛诗筠耸耸肩:“大概是这样,还有其他的发现可以补充。”
乔白见其他人皆不语:“那面刻有文字的墙在哪里,我去看看,也许会有收获。”
薛诗筠指了指方位:“就在靠近偏殿的走廊。”
其他人绕大殿转了一圈,龙国人向来是宁可信其有,总之随手拜一拜,灵验就多来几次,不灵验就不拜了。
因此常常有龙国人调侃,龙国没有无用之神。
有人试了一遍,发现没用,便站起来到处抠抠,寻找线索。
该摸索的地方都被摸索,祁远发现自己无所事事,看到桌边放着供香,便点燃了五支随手插在供品桌的香炉上。
至于为什么是五支,而非三支,是因为他不确定到底多少合适,但想起三长两短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