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似乎明白祁远的疑问，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
“师父说，在国家的大力宣传下，龙国人都知道哪怕是刚出生在融合领域的怪物，它们也会猎食人类。”
“有人为了得到力量和怪物合作，有人试图驯服怪物为他所用，但这些人都清楚，怪物它是会骗人的。”
“而戈碧市的饲养人却信任他的怪物没有猎食过活人。这种情况师父在此之前也遇到过，他曾在黑市见到有地下组织贩卖怪物。那些贩卖怪物的人宣称，他们已经将怪物的心智完全抹除，只剩下本能，售卖的怪物和变异动物没有区别，可以放心购入。”
说到这里，吕诚停下来，给祁远提问的时间。
祁远确实有些问题，他好奇地问。
“黑市在哪里？”
吕诚语塞，他没问过师父，这个还真不知道。
祁远一看他反应就清楚答案了，他遗憾的咋舌。
每次看小说，主角都能顺利找到黑市，并在黑市里有一番收获，这让祁远对于黑市心向往之。
他也想试试在黑市捡漏。
见吕诚一脸期待他提问的样子，祁远想了想，换了个问题。
“怎么抹除怪物心智？”
吕诚：……这我哪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祁远无声胜有声，吕诚的心哇凉哇凉的。
“我没问题了，你接着说。”
不仅没表现成功，反而更像拖后腿的，吕诚有气无力补充最后的内容。
“捕捉怪物难度颇高，而且申城到杞盘市距离也不短，我们推测这个地下组织背后势力不小。师父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才派机智聪明的我来杞盘市调查情况。”
祁远没有理会吕诚夹带私货，抹除怪物理智和吕诚在意的芙蓉面，二者联系，他很快得出结论。
“所以你认为芙蓉面和他们有关？”
吕诚露出赞同的表情：“没错，如果他们捕捉了美人相并抹除心智，售卖给不知情的人，而这不知情人士在此基础上研究出芙蓉面……”
随后，吕诚补了一句：“当然这只是猜测。”
“真的能抹除心智吗？”
祁远非常怀疑这其中的可靠性。这东西不好放明面上，但私底下作为秘密武器也不是不行。
死人终究比不上活人。
而作为秘密武器，被国家封锁，想流出来都难。
“当然不行，师父特意调出了戈碧市案件档案，档案上显示这个怪物背着饲养人猎食了人类，只是饲养人不知道。这证明哪怕真抹除了心智，怪物也会逐渐苏醒。”
果然如此，祁远心梗叹气：“我明白了。”
“所以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吕诚期待的苍蝇搓手。
知道脚下可能有个定时炸弹，他还真不好作壁上观。
事情也举报给了官方，再举报一遍也没什么用。
只是他能做的有限，怎么帮还是个问题？
他略一沉吟：“还没想好，但大致方向已经有了。”
吕诚一喜，他就知道祁远不可能没有计划，还好他来得早。
……
月黑…月明星稀之夜，
热闹繁华的街道，霓虹灯五颜六色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眼球，街边各色小吃的芬香刺激着人们的味蕾，这里俨然是商业中心。
吕诚踩在街道上，还有些恍惚与不真实。
两三小时前，祁远跟他说“事不宜迟，我打算直接行动。”
他就一路跟随祁远来到了这里。
随着天色变暗，吕诚猜想祁远打算趁着黑夜行动，潜入猛虎会，调查清楚来龙去脉。
他正鬼鬼祟祟掩藏身形，
却没想到，祁远直接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娱乐城的前台处。
只见他彬彬有礼的询问。
“你好，可以预约一下吴熊的见面时间吗？”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
吕诚直接傻眼了，他没想到所谓的计划是直接上门踢馆。
祁远没有理会吕诚的想法，他在万度查到，猛虎会夜间常在这里出没，这里也是他们的产业之一。
他想的很清楚，他和吕诚二人潜入猛虎会风险高不说，还不符合法律法规。
但如果他直接请求和对方见一面，在心灵感应下，对方的想法无所遁形。
最重要的是，他是光明正大过去的，出了什么事，执勤队还可以捞他一手。
除了猛虎会可能不会见他外，这个计划简单效率高有效，还风险低。
前台小姐先是为祁远的英俊愣了一下，之后听清了祁远的话，才双颊微红，用温柔的语气问。
“请问您找吴总什么事？”
多说多错，他不如先听对方的心声，再适时调整。
思及此，祁远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得问他。”
前台小姐只思索了一瞬，立即明白过来。
「这人气度不凡，吴总还约在娱乐城见面，应该是吴总准备发展的新客户。」
“您是吴总的朋友吗？”
成年人的世界还真难懂，朋友已经等同于客户了吗？
祁远在心中快速盘算了一遍，
不清楚是不是暗号，总之先否定对方。
毕竟心灵感应无法感知到条件反射的本能，万一干扰到吴熊的生意，想要全身而退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是。”
「不是朋友？」
前台小姐讶异于自己的判断失误，连忙道歉。
“抱歉，请问您的身份是？”
祁远伸手从口袋里取出异能证，在即将递出去的那一瞬间。
有一人来到了前台桌前。
他用指节敲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目视娱乐城内部，没将前台放在眼里。
“等会有客人来，带他到我们在的包厢。”
“好的，宋总。请问您指的客人是这位祁远先生吗？”
「这么快？不对，祁远？他怎么在这里？」
宋景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祁远。
若说杞盘市猛虎会有谁不能惹，祁远算得上其中一位。
先不提祁家神秘的背景，光是祁远自身实力就让猛虎会望而却步。
那只蜥蜴人，他们三人一起上都不能保证秒掉。
一瞬间千回百转的念头，宋总在思考之余，还能露出受宠若惊的专业捧人笑容。
“早知金瞳年少有为，英俊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祁远颔首，嘴上谦虚：“您过誉了，方便占用三位几分钟时间吗？”
“您还和我客气上了”宋景摆手：“莫说是几分钟，只要您来，我宋某奉陪到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吕诚瞠目结舌的看着互相不认识的两人寒暄，再次让他发出感慨。
祁家到底做什么的？
怎么哪里都有认识的人？
宋景见他面色如常，暂时将疑虑放进肚子，再次敲了一下桌面。
“小钟，你招待一下这位小兄弟，务必让他宾至如归。”
他的下巴抬了抬，指向了吕诚。
说完，他笑容可掬的走在前面给祁远带路。
祁远有心为吕诚说两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芙蓉面的真相，纠结这种小事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吕诚目送两人离去，个中酸楚只有他知道。
怎么我就成小弟了？
我好歹也是申城大学的学生，砥柱计划的一员。
虽然确实比不上远哥，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小弟吧？
你们难道没有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