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使馆后山的铁门在剑气的轰击下轰然倒塌,尘土弥漫,几只守门的吸血鬼被光枪穿胸而过钉死在松树枝干上,在神圣的力量下逐渐化成灰烬。
格罗蕾尔厌恶似的甩了甩手,以教训的口吻对秦怀说道:“你身为执光者,不要总想着走后门之类的,要光明伟正一点。”
“你们用人海战术耗死佩林纳尔时咋不提光明伟正呢......”怒米奈科斯说出秦怀心中所想,当即回怼道:“让佩林纳尔和无羽者乌玛瑞尔真刀真枪干一架啊,看谁先被挂在城门上......”
在怒米奈科斯看来,什么光明伟正,都是假的,巨龙的尊严它都说丢就丢,还在意这些干嘛。
格罗蕾尔被怼的说不出话,佩林纳尔纵横的那个年代她还没被美瑞蒂亚创造出来,自然无法辩驳。
“行了行了,前边鬼哭狼嚎的,快去看看吧。”瑟拉娜注意到格罗蕾尔有些气血上涌导致微红的脸颊,急忙圆场。
秦怀算了算时间,这个时间段龙裔差不多要莽到后山了,应该是他没错。
“快走吧,说不定还能帮着点。”秦怀催促道,强行掰扯开两人。
陶德浑身沾染了数不清的鲜血,原本让马伯恩带进来的轻铠早已破碎,现在身上穿着的是随手从死尸上扒下来的精灵战铠。
稀朗镀金的战铠在鲜血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陶德矗立在花园中央,左右手各持一块战斧的斧刃碎片,四周横七竖八躺着的是数不清的梭莫尸体。
残存的几个梭莫士兵满脸惊恐,面前这个诺德人仿佛是不休的风暴,手中的斧刃碎片一旦接触他们的身体就会瞬间穿透他们的盔甲,然后是皮肤、肌肉和骨骼。
他们都知道,这对斧刃之下的精灵亡魂早已数不胜数,那柄武器的威名在精灵社会中是足以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陶德脸庞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无休止的屠杀让他的体力消耗巨大,况且,不远处还有一位熟人在坐山观虎。
“昂多勒马,你就这么让你的士兵来送死?”陶德长舒了口气,随意坐在一具尸体之上,压得尸体的铠甲吱呀作响。
昂多勒马现在身未染寸血,就这么看着梭莫士兵一波接着一波死在陶德手下。
“嗯哼。”审判长不明意义的哼了一声,抬手而起,掌心一颗雷球在迅速聚合,“陶德,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但可惜我们终究还是站在了对立面。”
雷电在昂多勒马的掌心压缩、爆破,声势浩大,残存的梭莫士兵望着面前宛若雷电元素一般的审判长阁下,心中满是敬畏与欢喜。
他们坚信,只要审判长出手,面对这已是强弩之末的敌人,绝对可以将其轻松斩杀。
陶德也是面色凝重,喉咙中最后一分吐姆的力量在艰难聚集,准备拼死一搏。
“看在那几杯酒的份上,下次见面,你我再不死不休。”昂多勒马朗声说着,猛然捏碎了掌心雷团。
噼里啪啦~
伏斯~洛!
雷光四溅,吐姆的力量也在瞬间喷涌而出,磅礴的力量将昂多勒马掀飞,撞碎了墙壁。
但是陶德意料中的攻击并没有抵达,那四散的雷光精准的轰击在残喘的梭莫士兵们身上,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将他们的肉身化成灰烬。
陶德急忙起身去残垣之中搜寻昂多勒马的身影,但却只发现一滩新鲜的血迹.......
“陶德!”秦怀的声音传来,将陶德从沉思拉回了现实。
“没事吧。”秦怀问道,看着满院子的尸体和血渍不禁咋舌。
“没事,就是刚刚遇到了个......朋友。”陶德回答道,注意到秦怀和瑟拉娜身旁那个浑身闪闪发金光在这夜里像个人形小太阳一样的人影。
“格罗蕾尔,战争领主级的极光魔灵。”秦怀适时的帮忙介绍道。
“哦~”陶德一听顿时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格罗蕾尔,他自然知道极光魔灵是效忠美瑞蒂亚的魔族,相对来说算是天然的中立友好阵营,只是新鲜感大于了一切。
同样的,格罗蕾尔也对陶德频频侧目,秦怀不知道在魔族的眼中龙裔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很显然格罗蕾尔应该是看出了许多端倪。
“太阳灵能。”格罗蕾尔屈指轻弹,一道阳光精粹没入龙裔体内,助他恢复早已消耗一空的体力。
陶德感受着在体内涌动的能量,道了声谢。
“我刚刚感觉到了血石圣杯的剧烈波动,所以我建议我们尽量快点。”瑟拉娜突然出声提醒道,她对血石圣杯的波动异常敏感,刚刚那一瞬间,瑟拉娜浑身都忍不住冷颤了一下,总感觉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刚刚击伤了一个梭莫,昂多勒马,那里有他的血液。”陶德提醒道。
瑟拉娜拈指自碎石堆上沾起一滴血液,丢出一只小蝙蝠追踪着猎物。
“走!”见状秦怀也不再废话,拔腿跟上。
阿兰雯站在门外,一墙之隔的背后,是加兰在用血石圣杯通过仪式来控制住几位领主高层。
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意义上做到偷天换日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领主出现异常。
而且,阿兰雯可以感觉得到,加兰很快就要成功了,就在刚刚,血石圣杯发出了潮汐波动。
与自己怀里的吊坠产生了共鸣。
“咳......”昂多勒马扶着墙,一步一血印,样子凄惨无比。
“阿兰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诺德人是龙裔。”昂多勒马咳着血,质问着阿兰雯,“一个持有精灵屠戮者碎片的龙裔,为什么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你的地盘。”
“这并不是你失败的理由,审判长阁下。”阿兰雯淡淡说道,“不过你已经尽到自己的职责了,成功的拖住了他,我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阿兰雯这俨然一幅上位者的姿态,让昂多勒马眯起了眼。
“这天际省,很快就纳入我们囊中。”阿兰雯盯着身后的房门,似是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