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雾在大使馆内仓惶逃窜,其中裹挟着不少的肉块和几乎凝固的血液。
“哐!”一间兵营的大门被黑雾粗暴冲开,瞬间笼罩了正在兵营中更换装备的几名梭莫士兵。
“敌袭!”一名士兵在第一时间高声叫道,试图提醒自己的同伴。
下一秒有“噼啪”之声接连响起,仅有的一名梭莫法师射出几道闪电链,抽向黑雾,但却如同泥牛入海,未掀起半分波浪。
“嗬~嗬~”
黑雾彻底笼罩了兵营,像是将这片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了一般,几名士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中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肺部剧烈起伏,却无法从空气中汲取到一丝养分。
“窸窸窣窣”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黑雾中异常刺耳,还勉强维持着清醒的士兵艰难摸索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像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细碎声响正是他们的血液渗出皮肤被黑雾吸收的声音.......
加兰的魂体盘坐在黑雾中央,贪婪的汲取着黑雾中的血珠,尝试着稳固魂体甚至是修复自己的肉身。
“呼~呼~”随着加兰剧烈吞吐黑雾,兵营内吹起阵阵狂风,与屋外的彻骨风雪似乎形成呼应。
“哗~”一阵雪花突兀聚集在兵营之外,随后缓缓消散,一个壮硕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雪地上。
欧兹约夫掸了掸衣袖上落着的几片雪花,笑了笑,抬腿踹开了兵营大门。
“滚!”
加兰愤怒的咆哮声直接刺激着他的灵魂,欧兹约夫笑着揉了揉眉心,问道:“大总管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要我帮忙吗?”
“你现在赶紧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加兰冷声说道,欧兹约夫现在闯进来干扰自己让他很恼火。
“别介啊。”欧兹约夫抬起双手,猛然一震,便将几名士兵的躯体摄入手中。
加兰的恢复被欧兹约夫的举动彻底打断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加兰呵斥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血石圣杯呢?说完我就走。”欧兹约夫也是厉声说道。
加兰沉默片刻,自知自己无法和欧兹约夫干耗,便只得开口说道:“阿兰雯有一个镶嵌着血色宝石吊坠,夺了血石圣杯反制于我。”
“当真?”欧兹约夫闻言欣喜过望,加兰低着眉,看着欧兹约夫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同事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真不真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还不快离开?”加兰冷冰冰说道,他甚至都不敢太得罪欧兹约夫让他滚了。
“好好好,我滚我滚,这就滚。”欧兹约夫得意的笑了笑,丢下几个“血袋”转身离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加兰见状这才安心,好歹欧兹约夫没有犯浑,正准备动手继续吸取血液。
“砰!”
这一次,兵营大门直接被踹成了碎片,只见欧兹约夫咧着一嘴大白牙,在月光的映衬下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你他妈又要干什么!!!”加兰彻底坐不住了,怒声骂道。
“啊,我这突然又想起来了个事儿,想跟您借点东西。”大白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却让加兰感到本能的胆颤......
昂多勒马正单膝跪在阿兰雯身上,将她两只胳膊背在身后牢牢捆住,抬头望着突然破门而入的四人组,有些懵逼。
“你们哪位?”昂多勒马下意识问道:“啊,我有印象,你们俩是雪漫的大使来着,你又是谁?”
昂多勒马虽然和龙裔喝过几杯,但是对秦怀和瑟拉娜却几乎没见过面,更别提突然乱入进来的格罗蕾尔了。
“您这干嘛呢?”秦怀怔怔望着眼前一幕,脑子有点不够用,在他印象里昂多勒马跟阿兰雯不应该是一个单位的吗?这咋自己干起来了呢?
而且他没看错的话,地上跟垃圾一样丢着的是血石圣杯没错吧。
果然,他瞥了眼瑟拉娜,瑟拉娜正撸起袖子准备去先下手为强了。
“都似额滴!”怒米奈科斯突然自秦怀身体内弹射起步,一尾巴将圣杯和那条血色宝石项链卷起,就往龙石里钻,这利索麻溜的截胡动作让瑟拉娜呆了呆。
它真的一点面子都不要的吗?
“啪!”
还没飞到秦怀身边三尺,怒米奈科斯就被格罗蕾尔一巴掌拍了下来,血石圣杯和护符吊坠再次易主。
“你丫胆敢抢老子东西?”怒米奈科斯勃然大怒,冲着格罗蕾尔的胸就咬了过去。
“哐”的一声,格罗蕾尔的金色铠甲冒起闪光,她黑着脸把这鬼畜龙从自己胸铠上拽了下来,无语的看着自己胸铠上留着的两排牙印,满脸黑线。
“看好你的龙。”格罗蕾尔黑着脸把怒米奈科斯生生丢进秦怀体内。
秦怀无语凝噎。
“咳~”昂多勒马无奈咳嗽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清理门户。”昂多勒马提溜着昏迷的阿兰雯,站起了身,说道:“审判者的任务不仅仅是依照协定肃清塔洛斯伪神的信徒,还有着纠察梭莫叛徒的责任,我只不过是履行艾芙琳女王赋予我的权力和义务罢了。”
秦怀一听就懂了,公安和国安二合一了属于是。
“另外,那个圣杯和护符,是我的证物,我需要将它们还有阿兰雯护送回夏暮岛。”昂多勒马不卑不亢,向格罗蕾尔伸出了手,索要圣杯和护符。
格罗蕾尔瞳孔冒着鎏金光芒,宛若两轮烈日,盯着和她对视的昂多勒马:“凡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昂多勒马不卑不亢说道:“我只知道那是我的战利品,也是阿兰雯和血族勾结背叛梭莫的重要证物,给我。”
“圣杯是瑟拉娜家的,理应物归原主,护符你们可自行决定。”秦怀上前一步,说出自己的想法。
血石圣杯是游戏里出现过的道具,对秦怀来讲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哪怕是美瑞蒂亚亲自想抢他也要争一争。
更重要的是,这本来就是自己老婆家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要?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了。
而那护符什么来历有什么作用他压根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那东西是阿兰雯掏出来的。
“那护符是我两千多年前遗失的,被西罗帝尔来的一个憨憨牛头人偷了,应该归我。”怒米奈科斯从秦怀胸口钻出个龙头,小嘴叭叭开始阐述物归原主的概念。
秦怀黑着脸把怒米奈科斯生生摁回了体内。
“铮~”
一声清澈的震鸣声突兀传来,打断了众人的僵持。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向声源——血石圣杯和护符。
“拦住它!这俩破玩意看样子要跑!”
丰富的寻宝经验让怒米奈科斯最先反应过来,直接飞身扑向圣杯和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