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血肉被利刃刺穿的声音传出,赛特神父难以置信地将目光下移,看向被箭矢洞穿的血肉,一时之间甚至忘了治疗术的使用。
然而苏羽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自己的攻击。
作为一名刺客,在彻底完成目标之前,都不能有任何轻易的懈怠,因为你并不能保证这子虚乌有的懈怠,会不会把你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渊。
重新上箭,发射,上箭,发射······
伤口撕裂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这时候塞恩神父才想起自己有治疗术这一回事,正要作势施术,可惜。
晚了。
苏羽立马将弩弓甩向一旁,给了赛特神父一个大大的拥抱。
哧哧哧!
原本被钉在赛特神父身体上的箭矢由于苏羽的推力作用导致更加地深入血肉,而赛特神父的双手则由于苏羽的深情拥抱导致无法进行术的施展。
噗!
鲜血止不住地从赛特神父的嘴角溢出,沿着嘴角无情下滑,最终滴落至自己那代表神圣的黑色长衣上。
红与黑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苏羽的嘴角微微扬起,凑到赛特神父的耳垂旁边,轻轻诉说着:
“谢谢你的面包。”
而此时的赛特神父却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苏羽后撤一步的同时将双手怀抱住赛特神父的头颅,一拉,一转。
随着咔嚓一声响,赛特神父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
“抱歉,神可能不会流血,但是你会。”
只是赛特神父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强忍着心中那对鲜血的渴望,苏羽开始清理现场。
至于地下室中的那两个小女孩?他暂时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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荩草村东方向大概两千米的地方。
一队装备圣洁铠甲的骑士队伍正在缓缓前进,并不是他们不想走的再快点,只是因为他们需要照顾到队伍中的巡察使——一名名叫达伦的人。
达伦坐在一辆造型华丽的马车之中,甚至连那些骑士配备的也是一些品种纯正,精神饱满的高级马匹。
可他却因为行进太快容易晕车,从而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径速率。
马车一侧的小窗忽然被一只带着华丽钻戒的苍老之手从里面拉开,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个虽然满面褶皱但却精神不错的面容。
马车旁静候的骑士在看到窗口打开的瞬间就连忙凑了过去。
“巴顿,距离下一个村庄大概还有多久?”
巴顿不敢怠慢,拱手恭敬地说道:
“达伦大人,大概还有一刻钟,我们就将抵达荩草村的教堂。”
“嗯,哦这该死的破路,希望不要颠坏了我昂贵的马车。”
巴顿虽然内心吐槽,但表面上还是相当严肃地说道:
“达伦大人请放心,您的马车必将毫发无损。”
这不废话?这样的行驶速度,跟慢慢挪过去又有什么区别?这样还有损伤那真的是见鬼了。
“那就好。”
马车内的达伦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和我简单说一下那什么草村的教堂吧。”
“好的达伦大人。”
身为达伦的亲信骑士,他自然知道自家的巡察使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为此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大量功课。
“荩草村教堂,信徒近千,管理人是一个低级的神职人员,他的名字叫赛特。
负责荩草村及周围的四个农庄,这几个农庄是一个骑士的封地。”
“四个农庄,信徒近千......嗯,不错,这赛特到底也是个人才。”
达伦作势高深地回答道。
巴顿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继续:
“上个月赛特神父就有向上级提出升职的申请,目前正在考核中。
达伦大人,您看要不要......”
“先去看一下吧,如果是个聪明人,那我也不介意将他提拔一下,没准还能爬上去顺带我也能喝上一点汤。
巴顿,到了村口再提醒我吧,年纪大了,已经比不上年轻人那么有精神咯。”
“嗯嗯好的!”
巴顿连忙说道:
“我将谨记于心。达伦大人一路操劳费尽了心思,还请您多加休息,保重身体。”
精神跟不上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一夜俩修女,这谁遭得住啊......
达伦自然听不到巴顿内心的吐槽,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要关上马车窗户思考未来规划时。
铛、铛、铛......
“教堂钟声?什么鬼?哪个神职人员在这个点敲钟?!”
达伦怒骂道。
教堂的钟声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就可以随便乱敲的,一般只有在每周礼拜的祷告会,又或者是重达的宗教庆典,比如神降日之类的日子才可以敲响。
此地位于帝国南方,不需要像北方边境城镇那样备有警钟。
一般有悠扬的钟声响起,那就是教堂的钟声无疑。
“嗯,应该是,听着声音的方向应该就是荩草村。”
“荩草村?赛特?加快速度!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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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达伦他们的疑惑一样,荩草村的村民们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村中的教堂。
他们大多是光明教会的信徒,自然也知道教堂钟声的含义,这个时候敲钟,他们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铛、铛、铛......
顽固的钟声一直响个不停,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村名们面面相觑,心中知道准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纷纷放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事物,最后步伐统一地向着教堂走去。
荩草村的面积相对狭小,离得近的一些村名,没走几步路就抵达了教堂门口。
而就在这时,教堂的钟声也骤然停止。
“赛特神父......赛特神父!”
第一个赶到教堂门口的是位中年农妇。
她搭着教堂大门口向着里面喊话,可谁知并没有喊几声,手上的力道一松,虚掩着的教堂大门就这么简单地被推开了。
首先引入她眼帘的就是教堂的竖钟,奇怪的是,竖钟的旁边空空如也,并没有敲钟人的身影。
“难道是有人在恶作剧么?”
“赛特神父?赛特神父.......”
她一边喊话,一边向着教堂的主教厅摸索前行,这里的人都知道赛特的房间就在主教厅的后面。
主教厅的大门没锁,嘎吱一声就被轻易推开。
“咦?赛特神父,您坐在地上干什么,多冷啊。”
由于天色很暗,主教厅内的光线自然收到了阻碍,不过那农妇还是看到了一个身影此时正低着头背靠在主持台上,面向着的大门仰躺着。
那道身影并没有回答,似乎在专心地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神经有些大条的农妇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上前几步,就要与赛特神父说话。
啊!!!!!
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声传出,突如其来的噪音吓得所有赶到教堂的村民闻声就是一个激灵。
主教厅门口,中年农妇猛地扎倒在地面,疯狂颤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前方,慌张地说道:
“死.....死了...赛特神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