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楚云羡就被霍曜臣压在了门后。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楚云羡不由挣扎了一下,“你干嘛?”
“你在生气?”霍曜臣低声问道。
楚云羡抬眸,黑暗中,她看不清霍曜臣的脸,只能撇了撇嘴,“霍先生,你还能指望我高兴吗?”
男人低低一笑,“当然,这种事以后迟早是要习惯的,高兴了才能尽兴。”
听着男人坦然自若的语气,楚云羡嘴角狠狠抽了抽,“霍曜臣,你除了想下半身的事情,还能想点别的吗?”
“相对于想,我更喜欢做。”
“滚!!!”
楚云羡觉得跟这男人说话,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挑战自己的神经韧度。
霍曜臣再次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那种从胸腔中发出的笑声,听得楚云羡耳朵发麻。
她伸手去推霍曜臣,却被他一把握住,额上被吻了一下,霍曜臣声音低魅的唤了声,“楚儿。”
楚云羡顿时感觉像电流电了一下,“干什么?”
“要是你以后见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霍曜臣轻声说道,声音里含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楚云羡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放心,我会每天一炷香供着你的。”
霍曜臣:“……”乌鸦嘴!
“霍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其实你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吧?难道你的遗产打算分我一份?”楚云羡一副惊讶的语气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让豆豆认祖归宗,然后去多争点霍曜臣的巨额财产?
霍曜臣额角一跳,有些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才说道:“我要去欧洲出差,归期不定。”
“哦?”楚云羡顿了一下,旋即十分愉快的说道:“再见来不及挥手,霍先生,慢走不送哈!”
不用开灯,霍曜臣都能想象得出此刻女人脸上明媚的笑容。
他一把捏住楚云羡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信不信我带上你一起?”
楚云羡嘶了一声,“你想多了。”
“霍氏在欧洲房地产投资不少,相信gda一定会感兴趣,派个设计师跟我一起去实地考察什么的,问题应该不大。”霍曜臣不紧不慢的说道。
楚云羡脸色一僵,“你在跟我开玩笑。”
她还真担心霍曜臣一时脑抽,然后利用职务之便把她弄过去。
“那可不一定。”霍曜臣语气凉凉。
楚云羡迅速道:“不行,我还有豆豆要照顾,我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内。”
“你确定平时是你在照顾豆豆,而不是他在照顾你?”霍曜臣很不给面子的拆穿。
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家务,统统都是豆豆负责的。
有时候甚至连楚云羡的衣服搭配都是豆豆做的主。
楚云羡囧囧有神,人艰不拆啊懂不懂!然后继续坚持道:“那我也不可能把豆豆一个人留在国内!”
霍曜臣也不过是想逗逗楚云羡而已,“不想去,那就好好待在t市等我回来。”
“霍先生,合着你是怕我跑了啊?”如果不是跟gda还有好几年的合约,她估计真得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你觉得能跑到哪儿去?”霍曜臣轻笑了声,“你就算逃到月亮上去,我也有办法把你揪下来。”
“是吗?”楚云羡也笑了,“霍先生,我不用逃到月亮上去,只要我想离开,你绝对找不到……!”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楚云羡的唇就被倏地堵住了,男人噬咬的力度野蛮又狂热,也顺带吞下了她剩下的话语。
本来只是打算惩罚性的堵住女人的嘴,但是一接触到那甜美,却又欲罢不能,只想要更加深入的索取,像是中了罂粟的毒。
吻了好一会儿,霍曜臣才放开楚云羡,声音微哑,“再说一句这种话,明天直接抓你上飞机!”
“……”
楚云羡敢怒不敢言,毕竟犯不着为了口舌之快,而真被弄到欧洲去。
到时候跟这男人朝夕相处,那真是悲剧的开始了。
两人在房间里没呆多久就出来了。
霍曜臣早已经安排好了私人飞机飞欧洲,本来他下午就要出发的,但是想到这次可能要去那么久,所以特意过来和楚云羡母子吃顿饭。
等霍曜臣走了,豆豆才凑到楚云羡身边问道:“妈咪,你和爹地和好没?”
楚云羡转过头,“什么和好?”
豆豆,“你今天不是在生爹地的气吗?”
“我没有生气啊。”
“妈咪,你骗得了爹地骗不了我哦!”凭楚云羡之前那些反常的态度,豆豆就能肯定楚云羡心里有事。
“妈咪,难道你现在连我也不信任了吗?”豆豆做西子捧心状,一脸伤心。
楚云羡无奈的伸手捏了捏儿子粉嫩的脸颊,“怎么会呢?这个世界上,妈咪最信任的只有你好吗。”
她说的不是就是你,而是只有你,她只全心全意信任豆豆,就算有一天豆豆拿刀对着她,刺进她的胸膛,她也相信豆豆是为她好。
“既然是这样,那妈咪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豆豆继续追问。
“其实也不算是心事……”楚云羡想了想应该怎么组织语言,“豆豆,我知道你很喜欢霍曜臣,也想他能和我组成一个家,不过,这种事终究是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的。”
豆豆微微蹙眉,“妈咪,你不喜欢爹地?”
“倒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豆豆,其实我们对霍曜臣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爹地早就心有所属了呢?”
楚云羡没有忘记,昨晚上霍曜臣神志不清的时候,叫的那声‘蓁儿’。
霍曜臣这种人心思深,若不是心头挚爱,情到深处,又怎么会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都说人在无意识中说的东西,才是内心最真实的。
毋庸置疑,这个‘蓁儿’,对霍曜臣一定很重要。
豆豆双眼顿时睁大,似乎没想到楚云羡会说出这番话。
半晌,他才喃喃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妈咪。”
楚云羡的爱恨向来界限分明,若不是纯粹的感情,她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