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顺手就把黑衣人的蒙面巾往下一拉，果然是燕镜予。
燕镜予来到凌家，故意派人在前面拖住凌尘卿，自己却偷摸换了一身衣服蒙面来找茬。
明曦打量了一下燕镜予，啧啧道：“燕少侠，大白天的，你穿这一身黑衣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燕镜予一手扶着自己脱臼的胳膊，脸色疼得有几分发白：“喂，神医谷的人都像你一样粗暴吗？小爷我都还没开口说话，你倒好，上来就给我胳膊扯脱臼了。”
燕镜予呲牙咧嘴地看了明曦一眼，这女人到底练的什么邪门武功，力气这么大。
果然，武功高的女人，脾气一定也不怎么样。
明曦瞥了他一眼：“大白天穿一身夜行服，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好人啊。而且你都动手捂我嘴巴了，还不许我反抗啊？”
燕镜予微微一愣，有点心虚地趁机转移话题道：“喂，说正经的啊，你真的是神医谷的人吗？”
明曦：“我不像吗？”
燕镜予非常诚恳地摇了摇头：“神医谷的人都是菩萨心肠，不过照你对黑风岭那伙土匪的手段来看，你可一点儿也不善良。”
明曦：“我也没说我善良啊。”
她出了名的双标，善良是分人的，对好人才善良，对恶人就要拔刀。
别人或许不敢拍胸脯打包票自己看上的人一定会是好人，但是她就是一眼就能看出好人坏人。
对好人施予帮助是应该的，不是每个位面的天道都能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有的时候，好人没有好报，坏人逍遥自在。
她来万千位面走一趟，不一定能帮助所有人，却也希望能让一部人受益。
这也是她愿意养着系统的原因，如果系统吃的不是功德和信仰，而是灵魂气运之类的东西，她早就一把捏死它了。
燕镜予看着她，一时无话可说。
她好像也确实并不在意他的评价。怎么肥四，她为什么不按套路走。
燕镜予俊美的面庞有一丝凝滞，缓了缓神，才接着出声问道：“那你要和凌尘卿成亲吗？”
这才是他非要单独来找明曦的真正原因。凌家和神医谷结亲，这是燕家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为神医谷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
神医谷在江湖人心中是个地位超群的存在，哪怕神医谷的人都是一群傻子，救人不收诊金，又穷又没势力，在江湖中看起来没什么话语权。
但每个人却都是发自内心地尊敬神医谷，甚至希望像神医谷这样的傻子能够多多益善。
精神和欲望，大部人都选择了后者，而选择前者的人，则是得到了后者的敬意。
明曦看了燕镜予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不成亲。”
燕镜予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一排洁白如贝的牙齿，非常灿烂地冲明曦一笑：“那你和我成亲吧。”
明曦：？？
系统：？？？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想跟她成亲啊。
明曦不悦地皱了皱眉：“我刚刚才饶了你一条小命，你不要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