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蘅脱下鞋子,抱膝窝在沙发里——柳莹客厅同款,“听说她的那个学长袁从简跟着清远,住进紫薇胡同里,我要不要依样画葫芦呢?”
“等清言回来,也住进那里,然后让全京城笑话吴家,诺大的宅子,放不下你们三个!”吴钧毅刚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依样画葫芦的话,没好气地说道。
吴蘅嘟着嘴说道:“爸,思媛和柳茉也都在那住呢。况且,我保证准保不会打扰柳莹休息。”
“不行,今天已经入住了好几个,你不许过去凑热闹。更何况,她现在需要休息。”吴钧毅断然拒绝道。
入住的那几个可都是隐世家族的晚辈,他们没有隐藏行踪,就是在昭告所有人,柳莹是共主。
恐怕那几个老家伙,这几天也都会来。
阿蘅这个时候去凑热闹,就有点不分轻重,不知进退。
吴成林没想到吴蘅会和柳莹关系这么好,“阿蘅,柳莹的脑子转得太快。你,跟不上节奏。
那些人来,应该是有事讨论。确实不适合现在住过去。除非柳莹主动邀请你。”
吴蘅……拿出手机来,看到柳莹发的照片和消息……“爸,柳莹让我去看帅哥,说是喜欢哪个就抱走,除了已经有主的。”说完,将手机递给吴钧毅看。
吴钧毅看完消息,点开照片……怎么这么多……呃呃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将手机递给吴成林,“老五,你看看,我现在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吴玉森接过手机来,看到照片上的人……抬起头来看向吴钧毅,颤声说道:“爸,原来青城的布局,才是定海神针。”
“也给你二哥看眼。”吴钧毅喟然长叹,“我们几个过去钓鱼,为得是避开秦家的乱局。没想到安岳那老匹夫,自己蹦出来找死。
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局,按各人的性格,引大家入局。
她还不到三十岁……”
吴蘅将去青城到现在的事串起来,沉思片刻,“爸,也就是说,你不叫阿远回来,他也会主动回来,好把吴家从保皇党的局里,摘出来。”
“是。”吴钧毅揉了揉自己的脸,“包括你二哥的新闻引爆,没有她在后面推手,a洲那头,不会那么快放出来。她能把孙世杰……现在的杜鸿远清出去,我就应该想到的。
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在被安家的事和远讯牵扯着注意力。看到孙世杰教训孙宁,也只是以为,他怕的是背后站着齐家的柳莹。
毕竟当时他的布局还不够大。被柳莹吓走,损失可控。不像y国那里,是要伤筋动骨的。”
“爸,那我还去紫薇胡同吗?”吴蘅有些担心,毕竟吴家的分裂,柳莹是催化剂,老爷子有可能心里会不舒服。
“当然去。”吴钧毅轻弹吴蘅的额头,笑道,“你爹没那么不经事。那丫头让你带的话,说的很中肯。
能得她眼缘,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心思正。她看人,可比我们还要犀利。
她是和你开玩笑,清远已经娶了流苏。不会再让你和别的隐形世家联姻,浪费资源。
你过去就和她聊天看帅哥就好。那个袁从简,你倒是可以试试。”
吴蘅将甜白瓷莲花碟放到吴钧毅面前,嗔道:“我费事巴拉地帮您老剥瓜子,您却想把我清仓大甩卖!
我的行情有那么差吗?需要找一个看不上我的渣男!”
吴钧毅一拍案几,“他还敢看不上你?反了他了,我这就给清远打电话!”
“别!”吴蘅忙拦着,解释道,“晚饭前就回来了,没准现在正忙着呢。也不是看不上,就是嫌我出身太好,他想找的是能和他一起闷声发大财的人。”
吴成林看着一身淡青色羊绒套裙的吴蘅,感觉挺好玩的,和自己当时查到的资料差很多。
没有那种女强人的凌厉感,反而更像一个大学老师,偶尔有些小脾气小任性。
吴玉森默默坐在那里,黛比·洛克不能回老宅,才更符合吴家的行事风格。
出言帮助柳莹,示好,柳莹还收下了,看来二哥是在做着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还是青铜器简单,讨厌这种一天要转无数个弯的日子!
“这脾气倒是和莹丫头一样。”吴钧毅有些惊讶,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要的都是有风驶尽帆,巴不得脑门上刻着三个字“我有钱”,去招摇过市。
能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不多,尤其是靠自己起家的人,更少。
“不合适就算了,没必要生气。清远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哪里靠谱?我怎么没看出来!爸,你不能太惯着他。”吴三爷吴玉林刚进门,听到老爷子的话,反驳道。
“不惯他,惯着你?!”吴钧毅没好气地说道,“你四弟都想明白了,你怎么还在那犯浑!清远现在娶的可是唐家的姑娘。
你再这样,小心人一粒药,让你去听佛祖讲法去。”
吴玉林……这是亲爹吗?这么咒自己……“知道了,我不和他吵了。老四已经去机场接清言,说是带了很多礼物给她小姐姐。”
吴钧毅哑然失笑,“刚才还说咱家的人都想着柳莹那丫头呢,看看,这就来证据了。”
吴玉森看到手机上突然蹦出来的消息……二哥会不会疯掉啊?!小心翼翼地说道:“爸,刚接到消息,汉中古墓那块地旁边的地划给a大b大,做联合考古分院。
国家出资补偿,那块地属于渔伯投资控股的汉中闲庭渔业有限公司。”
吴成林傻在那里……凭什么啊?!自己的是捐献,柳莹的就补偿,都是世家的人,这也太差别对待了!
吴钧毅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丫头怎么每次都能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还给不给普通人留活路……
柳莹也在发蒙,“先生,那家公司都快破产清算了。
若不是那个老板实在是……太像刘皇叔,不是性格,是哭,你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后来我都不敢见他,都是让学长接待。”
吴清远想到那个痛苦的经历,“这算不算老天给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