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0 章 第 490 章(1 / 1)

弟子在旁见了,忍不住探头过去,好奇地问:“师父,是有什么好东西吗?”

钱长老手上轻轻一抹,将水镜上的影像抹除了,道:“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此事不能声张出去。”

说完马上掐指算了起来,算完,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道:“去将你唐师姐叫来。”

那弟子赶紧出去了。

钱长老站起来,焦躁地走来走去。

时间太紧了,如果明天不服用朱果,那么就得等二十年,二十年过去,钱非宝年纪大了,一切已成定局,即使服用朱果也无甚作用了。

所以,得在今晚就行动。

可是该孙长老给萧遥的屋子加入了阵法,他和孙长老修为相当,在今晚之内根本就没有办法破阵。

一旦过了今晚,明天白天,人来人往,就更不适合行事了。

该怎么办呢?

钱长老快速地思考着,在唐淑静到来时,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唐淑静上前问道:“师父突然召弟子前来可是有事?”

钱长老道:“我之前让你在孙长老那里安插人,可安插了?是否可信?”

唐淑静马上点头:“人已经安插下去了,因为这两年一直无事,我只是给他百草丹,并无要求他做什么,他如今已经做到孙长老的近侍了。”

钱长老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笑道:“如此甚好。”说到这里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小瓶子,“你将这个拿过去给那人,让他给孙长老服下。记住,一定要今晚行事。”

唐淑静看了一眼天色,有些为难:“师父,如今已经不早了,只怕今晚难以成事。”毕竟钉子只是个侍候的,不可能主动让孙长老吃喝的,多数只能在孙长老要求时才顺便下药。

钱长老笑了起来:“这倒不难,孙长老有在月下品茗的习惯。”

唐淑静听了,拿起药瓶马上出发。

见唐淑静拿着药瓶出去了,钱长老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摸自己的胡子一边道:“三师弟,你可别怨我,我这么做,也算帮你得偿所愿了。九师妹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想念她吧……”

唐淑静到了红枫山上,先放了暗号,然后先去找顾师姐,商量着这次盛会结束之后如何安排各大门派。

因原先就有章程的,只是增加一些细节,所以她说了一阵便和顾师姐说定了。

说定了,唐淑静便告辞。

出了顾师姐院子,她看到自己埋下的钉子路过,便道:“那个小童,你来送我一送罢。”

那小童恭敬地应了一声,送唐淑静下山门。

唐淑静趁机将药交给他并低声吩咐,然后道:“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去罢。”

小童马上应声去了。

唐淑静于是下山。

这在红枫山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一幕,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即使有红枫山的弟子看见,也丝毫不起疑,甚至还问一句,唐淑静是不是走了。

萧遥在练功房中祭炼那枚朱果,等感觉到和朱果有联系时,已经很晚了。

她伸伸懒腰,将朱果收入孙长老用来放朱果的储物袋中,准备洗漱并休息。

走出练功房时,萧遥发现侍候的小童都睡了,便没吵醒他们,自己去打水洗澡。

她刚洗了澡出来,就见孙长老猩红着眼睛站在厅中,正盯着自己看。

萧遥后退一步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孙长老呼吸急促,眼睛一片血红,看起来很不对劲。

万幸她每次洗漱完,都喜欢穿戴整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萧遥还是捏碎了顾师姐给的玉符——因她沉迷炼丹和炼器,顾师姐担心她出事,特地给了她玉符,让她有情况就捏碎玉符。

捏碎了玉符,萧遥还是觉得不保险,忙又弄了个玉符,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录下来。

孙长老盯着萧遥看了又看,呼吸越发急促了,他缓缓开口:“师妹,我很想你。”

“师父你认错人了。”萧遥吸了吸鼻子,没闻到酒的美味,忍不住又问:“师父,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一边说一边往窗口移去,打算从窗口跳出去找顾师姐。

虽然不知道孙长老这是怎么了,可是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根本就等不及顾师姐赶来。

然而萧遥还没跳出去,孙长老大掌一吸,将萧遥吸了过来,嘴上叫道:“师妹,我很想你!”

一边说,一边就要伸手去抱萧遥。

萧遥一看,孙长老这是要疯了,连忙扎出一根绣花针,人也趁着孙长老别扎时后退一步,远离了孙长老。

绣花针扎在孙长老的申脉上,孙长老瞬间清醒了,他看向萧遥,呆了呆,意识到自己这是要做什么,一张脸顿时白了。

就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孙师弟,想不到你和自己的女弟子居然是这种关系。”

话音刚落,钱长老便带着几个弟子从窗外跳了进来。

萧遥冷笑一声:“钱长老来得真巧啊。”

原本她还不知道孙长老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到正巧出现在这里的钱长老,她如何不知道,孙长老这是被钱长老算计了?

钱长老冷笑:“老夫有要事要来找孙师弟商量,淑静又说送别各大门派一事有遗漏,想要过来,我们便一同过来了。若我们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师徒二人,居然做下此等不要脸之事。”

唐淑静也喝道:“就是啊,真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难怪孙师叔对你格外好了,原来是这么一会儿,我呸——”

说完还吐了一口唾沫,表达足了自己的鄙夷。

赶来的顾师姐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你们含血喷人!我师父和师妹的为人如何,我心知肚明,由不得你们污蔑!”

萧遥道:“师姐,你别跟他废话,他们这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师父一出事,他们马上便出现,这事,显然是他们下手的!”

一直一言不发的孙长老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了,他看向脸上带着冷笑的钱长老,说道:“原来是你。”说完也不多话,一掌对着钱长老就拍去。

钱长老见孙长老这一掌似乎用上了十成的功力,知道不容小觑,马上大袖一挥,将几个弟子挥了出去,自己则迎了上去,嘴上喝道:

“师弟,你想杀人灭口,以掩盖你和弟子的丑事吗?当日我见你二话不说就收下萧遥,便知道,你定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九师妹!”

唐淑静几个马上纷纷开口附和:“原来如此,难怪孙师叔如此维护萧师妹!”

“不管他有什么苦衷,这般罔顾人伦,总是不对的,一定要严惩!”

萧遥听着这些人一口一个罔顾人伦,企图侮辱自己和孙长老,当即沉下俏脸,手上捏了几根绣花针,对着唐淑静几个激射而去。

这绣花针加了攻击、消音以及加速等法诀,加上又极细,这般激|射而出,因此唐淑静几个压根反应不过来,就被刺中了,顿时大声呼痛。

钱长老一边和孙长老打,一边道:“萧遥做下丑事,你们马上拿下她,交给执法堂处置!”

朱果就在萧遥身上,一定要拿下萧遥,不然今晚的一切盘算,就将毫无意义。

唐淑静本来就得了钱长老的暗示,知道要夺取萧遥那个绣着两枚枫叶的储物袋,再加上受了绣花针的暗算,早看萧遥不顺眼了,听到钱长老这话,忙招呼其他人一拥而上。

顾师姐见状,一把捏碎了手中召集红枫山弟子的玉符,并一跃而起,和萧遥并肩作战。

萧遥和他们交手之后,发现唐淑静的注意力似乎在自己腰间的朱果储物袋中,几次想下手抢夺,心中马上明白,钱长老这次发难,是为了朱果而来的。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那根本不用猜,孙长老说过,明天申时整是个难得的好时机,钱长老抢朱果必定也是为了这个好时机的。

想到这些人为了朱果,居然做这么恶心的事,萧遥心中怒极,再也不留情,换上渗毒的绣花针等待机会。

这时唐淑静又探身过来想抢朱果储物袋,萧遥见距离足够近了,手捏有毒的绣花针,对着唐淑静的丹田处就是狠狠一扎。

“啊……”唐淑静受伤,马上捂住受伤的丹田退去。

她还不知绣花针里渗了毒,退下来后,马上道:“都给我拿出吃饭的家伙,将她拿下!还有,小心她的绣花针!”说完马上运功将绣花针逼出并修补丹田。

丹田是修炼的根本,马虎不得。

那些弟子听了,马上对萧遥进行凌厉的攻击。

萧遥和顾师姐只有两个人,被多人围殴,一时不得不节节败退。

钱长老那些弟子见了,忙追上前,想着拿下萧遥能向钱长老邀功,有两个弟子不免探身向前,伸出大手就要拿下萧遥。

他们并不认为萧遥有什么作为,觉得先前中了绣花针,只是因为萧遥偷袭,如今他们注意一些,萧遥是绝不可能扎中他们的。

萧遥见两人和后面的人脱节了,当下不再迟疑,接连扎出带毒的绣花针,接连扎向两人的丹田处。

那两人没料到萧遥的绣花针如此无声无息神出鬼没,即使自己万分注意了,还是被扎丹田,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退后。

此时钱长老带来的弟子只剩下三人,见又有两位同门退却了,心中又惊又怕,不免后退,不敢上前。

萧遥见了,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顾师姐顿时大惊:“萧师妹,你怎么了?”

萧遥气喘吁吁:“我、我没事……”

“你这样子哪里像没事?”顾师姐急得不行,马上蹲下来。

钱长老那三个弟子见萧遥似乎受伤了,觉得正是机会,相视一眼,马上跃上前。

顾师姐见了,娇叱一声,马上拿着剑上前,一边迎上三人一边叫道:“师妹快退——”

那三人被顾师姐挡住,心里恼怒,马上死命攻击顾师姐,打算打倒顾师姐拿下萧遥。

当中一人,心里有小九九,趁着另两人和顾师姐缠斗,自己径直掠向萧遥,企图先手立功。

萧遥心想来得好,手上带毒绣花针扎出,又扎中这人的丹田。

丹田是修炼的根本,如果废了,一辈子就完了,这人被扎中丹田,顿时大惊,忙退去了。

萧遥见这人退了,马上飞身掠向和顾师姐打成一团的两人,觑着机会,一一将毒针扎向两人的丹田。

至此,钱长老带来的六个弟子,全都被打退了。

没了危险,顾师姐马上看向孙长老。

萧遥捏着几根绣花针,也看向孙长老和钱长老。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钱长老越打越心惊,他让人给孙长老下的毒,初时不显,之后会让人慢慢失去战斗力。

所以他相信自己拿下孙长老,那是十拿九稳的。

没想到打了这么久,孙长老却没有显露丝毫颓势!

这时又看到唐淑静六人居然被萧遥和顾师姐两人打退,钱长老的脸色更凝重了。

孙长老见钱长老走神,忙将所有力气凝聚于掌中,一掌对钱长老拍出!

钱长老回神,见那一掌已经到跟前,知道躲闪不及了,只得咬牙,一掌迎了上去。

砰——

掌力相交,钱长老倒飞出去。

他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血,惊骇莫名:“你、你突破了?”

孙长老面无表情,没有答话,而是快速飞身上前,对着钱长老又是一掌。

钱长老见了,知道孙长老这是要自己的命,心中惊骇莫名,忙叫道:“师弟饶命——”

可是孙长老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凌厉的一掌没有停顿,马上就要打在他身上。

钱长老眼见自己就要死在孙长老手上,马上将身上所有的武器宝物禁器都扔了出去,同时捏碎了三个玉符。

其中一个玉符,是向掌门求救的,第二个玉符,是通知执法堂的,最后一个玉符,则是解除萧遥这院子的禁制的。

他以为这次吃定孙长老和萧遥了,因此来到看见萧遥和孙长老之后,马上用阵法封闭了萧遥这里,若不解除,掌门来了需要破阵,等破阵进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顾师姐那时刚进入萧遥的院子,因此没有被拦截在外。

轰——

钱长老扔出的东西为他挡下了一击,但是没挡完,他还是口吐鲜血,脸色萎靡。

孙长老见了,脚下不停,继续上前对着钱长老再次出掌。

钱长老心中涌上绝望,不住地求饶:“孙师弟饶命,看在九师妹的份上,你手下留情罢。”

孙长老听到他提起九师妹,怔了一下。

钱长老见了,知道提起九师妹有用,忙又道:“那年我和你还有九师妹是一道上山拜师学艺的,我们之间关系很好,九师妹去挖矿,手上去了泡泡,还是我们一起去采灵草给她敷药的呢。”

孙长老听他提起往事,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柔和起来。

萧遥见了,正要开口让孙长老别听钱长老的废话,这时眼前一闪,掌门出现了。

钱长老一看到掌门,马上叫道:“掌门师兄,我发现了孙师弟和其女弟子萧遥的丑事,他要杀我灭口!”

萧遥顿时大怒,手上一扬,带毒的绣花针对着钱长老无声无息激|射过去。

然而掌门毕竟不是普通人,他马上察觉到了萧遥的绣花针,忙大袖一挥,将绣花针给挡了。

挡掉萧遥的绣花针,掌门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孙长老身形掠向钱长老,忙飞身去阻止:“住手——”

可是已经迟了,孙长老一掌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钱长老拍飞。

“啊……”钱长老砸出身上仅剩的武器宝物以及禁制阻挡,可人还是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掌门连忙飞身过去,大掌抵在钱长老身上,不住地往他身上输入仙元力,然后又拿出一颗丹药,塞进钱长老嘴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沉下脸看向孙长老:

“孙师弟,本是同门,为何要赶尽杀绝!钱师弟的丹田已经被你废了,你可满意了?”

孙长老冷冷地道:“他给我下药,我留他性命,已经算网开一面!”说完往自己手指上一划,然后将一滴殷红的鲜血弹射向掌门。

掌门手指一点,那滴鲜血瞬间停下,并浮现在空中。

他微微凑近闻了闻,皱了皱眉,又从身上拿出一物凑近,听到那物发出铮铮声,脸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

这时唐淑静睁开双眼,目呲欲裂地看向萧遥:“你废了我的丹田!”说完见钱长老倒在一旁,生死不知,掌门又来了,马上对掌门厉声道,“掌门,萧遥对同门痛下杀手,请掌门支持公道!”

萧遥冷冷地道:“你给我师父下药,又企图抹黑我和我师父的名声,留你狗命,已经算是我仁慈了。”

掌门听了,皱了皱眉。

萧遥果然是孙长老的弟子,出手一般的狠辣。

唐淑静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和孙师叔的奸|情被我和师父撞破,你们才杀人灭口!”又看向掌门,疯了一般大叫,“掌门在上,请你一定要杀了萧遥为我报仇!”

得知丹田被萧遥毁了,她几乎已经疯魔了。

因为丹田废了,就表示她这辈子再也不能修炼了,只能变成一个叫人瞧不起的平凡人!

萧遥上前,幻化出一只大手,对着唐淑静的脸就是一巴掌,打完了,才道:“杀人灭口?你现在不是还活着么?”

唐淑静本来就疯魔,再被萧遥扇了一巴掌,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怨毒地盯着萧遥,大声反驳:“你刚入门没多久,修为不够,只是没办法杀死我而已!”

萧遥瞥了她一眼:“要杀你,易如反掌!”

唐淑静正要反驳萧遥的话,眼前忽然一闪,就见执法堂的花管事带着执法堂的人出现在房中。

她马上厉声控诉萧遥的恶行,并大声揭发“萧遥和孙长老的丑事”。

花管事看向掌门。

掌门道:“此事一定要查清楚。”钱长老和他足下的爱徒唐淑静都被废了丹田,是碧落门的大事,一定得查清楚。

花管事便看向萧遥:“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和孙长老是清白的?”

萧遥道:“你们不如先问问,钱长老和唐淑静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我师父之间有什么?”

唐淑静马上大声道:“你头发未干,孙师叔却出现在你房中,说没有什么,谁信?再者,我听到我师父说,你和已经去世的九师叔有几分相似。众所周知,孙师叔深爱九师叔,看见你移情也是有的。”

孙长老喝道:“闭嘴——你一个女孩子,却开口闭口诬陷他人,羞也不羞?”

唐淑静想着自己的仙途已经被毁了,如何还会在意什么尊卑,当即反驳:“孙师叔自己做那样的事也不羞,有什么资格说我?”

顾师姐怒极,厉声道:“我师父被下了药!”

唐淑静冷笑道:“谁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苦肉计呢。”

萧遥不废话,又幻化出一只大手,对着唐淑静又是一巴掌,见唐淑静对自己怒目而视,才淡淡地道:“你嘴臭,我听不惯,所以扇你。”

花管事看向萧遥:“不可动用私刑,你可有证据?”平心而论,他是希望萧遥有证据的,毕竟钱长老不废都废了,实在没必要因为他一个废人而再处置萧遥这样的好苗子。

唐淑静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她心中恨极,怨毒地看了萧遥一眼,转而跟花管事以及掌门喊冤,要求两人严惩萧遥和孙长老几人。

萧遥道:“很不巧,我有证据。”说完手上一挥,将自己先前录下的一切放出来。

唐淑静的脸瞬间变得刷白,但是马上狡辩:“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情趣呢?再说了,就像我先前说的,没准是苦肉计呢。”

萧遥道:“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师父刚进来没一会儿,你们马上便出现了?另外,你和我过招时,为何直取我腰间放着朱果的储物袋?”

朱果?!

在场所有人顿时倒抽一口气。

唐淑静也马上一脸诧异:“你居然有朱果?”她是真不知,因为钱长老只是想让她抢萧遥那只储物袋,没说过里头是什么,所以此刻脸上的诧异十分逼真。

问完这句话,她马上又说道,“你有朱果,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又怎么会来抢你的朱果?你这分明是狡辩!”

萧遥道:“我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知道我有朱果。不过,我知道,你们行动之后,肯定已经毁尸灭迹的了,证据,肯定找不到了,但是……”她看向掌门,“据说有一秘术,叫搜魂的,不知掌门是否可以施展?”

掌门还没说话,孙长老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来吧。”

唐淑静马上大声叫道:“不行!你为了洗脱自己的清白,一定会用手段让我撒谎的,我不信你!”又跟掌门哭诉,

“掌门啊,这是他们的诡计,你一定不要信啊。我师父有钱师姐那么优秀的孙女儿,想要什么没有,需要巴巴的来谋夺萧遥的朱果?再者我们根本不知道萧遥有朱果,这谋夺又从何说起?”

她知道,此刻已经无法可想,只能提钱非珍,希望掌门顾忌钱非珍,将这事糊弄了过去。

顾师姐马上道:“你既然不信我师父,那总信任掌门了吧?”

掌门目光隐晦地看了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钱长老一眼,然后看向唐淑静:“你既然不信孙师弟,便由我来搜魂吧。”

钱长老废了,钱非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处理不好,没准会连累碧落门,所以,只能找出确凿的证据,让钱非珍哑口无言,没办法责怪碧落门并来寻仇了。

唐淑静的脸瞬间变得刷白。

掌门不迟疑,马上伸出手探向唐淑静。

唐淑静想躲开,可是她如今与废人无异,哪里躲得开?只略微挣扎了一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掌门一手按在唐淑静的头上搜魂,一手往墙上一挥。

唐淑静脑海里的记忆,便纷纷涌现出来。

她得到钱长老的吩咐,拿着药去让钉子给孙长老下药,之后回去禀告钱长老,一起来抓|奸——这些事无所遁形。

掌门很快收回手,然后看向委顿在地的唐淑静,示意她看墙上的回放:“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唐淑静看向墙上自己的记忆,脸色瞬间变成一片灰败。

萧遥道:“掌门,往同门屋里放钉子,陷害同门,需要如何处置?若主动交代,是否能减轻处罚?”

这话问出来,唐淑静都不用等掌门回答,马上哭起来:“掌门,我错了,我也是听令行事的,我没办法……”

萧遥见只是这么一恐吓,唐淑静便什么都说了,懒得再看她的丑态,迅速移开目光。

这时钱长老那五个弟子也陆续睁开双眼,目呲欲裂地瞪视着萧遥,怨毒地道:“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废了我们的丹田,你不得好死!我们定当禀明掌门,拿你问罪!”

“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不,要先让她受尽折磨才弄死她,这个贱人太狠了!”

萧遥没有厚此薄彼,直接幻化出一只大手,一人扇了一巴掌,才在五人怨恨的目光中淡淡地开口:“掌门在此,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说。”

这五个弟子听了马上扭脸看向掌门,可顺着这一扭脸,他们率先看到墙上回放的唐淑静的记忆,脸瞬间白了。

掌门见了他们的脸色,叹息一声,对花管事道:“现将他们带回去,我去跟珍儿谈这事。”

这时钱非珍高冷的嗓音响起:“我来了。”她的身影出现在房中,秀目一掠,看见倚在墙角生死不知的钱长老,瞬间变了脸色,忙飞身上前。

当发现钱长老的丹田已毁,她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愤怒地喝问:“这是谁做的?”

孙长老上前一步:“他对我下药,诋毁我与我弟子的名声,所以我才废了他。”

掌门见钱非珍来者不善,便向花管事使了个眼色。

花管事马上走到一边,低声对自己的亲信吩咐几声,便让亲信出去了。

钱非珍冷冷地道:“纵使我祖父有不是,也该有执法堂处置,何时轮到你动用私刑了?”

唐淑静见钱非珍似乎要为钱长老出头,马上大声道:

“钱师姐,他们不仅废了师父,还废了我们几个!可怜师父一把年纪了,对门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老了却被废掉丹田,再也不能修炼。我们六个,是他亲自教养的,如今也全被废了……师父若醒来,肯定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

萧遥冷冷地看向钱非珍:“你祖父是和我师父交手,才被废掉丹田的。若他不出手,肯定不会有事!”

钱非珍冷着脸:“我不接受任何理由,我需要碧落门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绝不善罢甘休!”

她修为高,又是玉京府的弟子,所以她很有底气。

这时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前来做客的各大门派,都涌了进来。

当先的,正是大罗天的严止戈。

他进来之后,扫了一眼眼前昏迷的钱长老,脸色难看的唐淑静六人,以及针锋相对的萧遥和钱非珍,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时有人低声道:“天啊,看墙上……”

“这时怎么回事?钱长老让人给孙长老下毒,然后来抓|奸,他疯了吗?好歹是同门!”

严止戈听了,马上抬头看向墙上,很快看到了唐淑静的记忆。

钱非珍看到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脸色很有些不好,不过她的初衷没有变:

“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我祖父有错,自然有执法堂处置,再者,即使有错,也只是逐出碧落门,而非废掉丹田!今日这事,如果碧落门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

各大门派的人听了,忍不住低声讨论起来。

有人觉得钱非珍说得对,有人则认为,她居然还敢来讨公道,实在太不要脸了。

不过惧于钱非珍是玉京府的弟子,认为钱非珍没资格讨公道的人只敢低声讨论或者暗中嘀咕,没敢大声说出来。

因为这样,倒显得开口的,都是支持钱非珍的。

钱非珍看向掌门:“我看各大门派都是支持我的,希望掌门给我一个交代。”

掌门让人引各大门派来,就是希望用各大门派的悠悠之口堵钱非珍的嘴,却没想到各大门派不支持钱非珍的人顾忌钱非珍师门的势力,居然不敢开口,开口的,都是支持钱非珍的,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孙长老上前一步:“你祖父阴险恶毒,我不后悔废他。你若不服,可来一战!”

钱非珍冷着脸,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便来一战!”

因为场地较为狭窄,两人飞到外头,在外头开战。

大家看见,连忙跟了出去。

萧遥有些担忧,孙长老被下了药,肯定会受影响的,之前又跟钱长老战了那么长时间,眼下还不知道有几分战力。

顾师姐也十分担心,可是看到孙长老和钱非珍已经战在一起,也只能担忧地看着。

此时红枫山弟子们全都来了,知道来龙去脉,都十分愤怒,见钱非珍居然还要讨回公道,更是气得不行。

萧遥没空多管其他师兄师姐,而是担心地看着孙长老。

孙长老的打法毫无保留,每一击都全力以赴,而且基本上不抵挡钱非珍的攻击。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孙长老是想跟钱非珍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走到掌门身边,低声道:“掌门,我师父似乎要与钱非珍同归于尽,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么?”

掌门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办法。”

萧遥的观察力十分敏锐,感觉掌门说这话时目光游移,忍不住道:“掌门,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救我师父。”

掌门还是摇头:“我救不了。”钱非珍功力深厚,身上又有玉京府赐予的法宝,他用尽手段的确可以保下孙长老,可是之后呢?

钱非珍必定会来寻仇的,到时他用什么保下碧落门?

为今之计,只能用孙长老一命来浇灭钱非珍无尽的怒火。

孙长老是他的师弟,他已经尽过努力救他了,为此还不惜让门派内内斗的丑事被各大门派知道,可惜,没用,钱非珍不肯善罢甘休。

他是碧落门的掌门,他不能让碧落门毁在自己手上。

萧遥心里头涌上一股愤怒,可是惊险的对战让她来不及愤怒了。

只见孙长老又挨了钱非珍一掌,身体抖了抖,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可还是竭力上前,想还钱非珍一掌。

孙长老吐出一口血,扬声笑起来:“哈哈,不错,再来——”

钱非珍听了,想起孙长老小时对自己挺好的,出手不由得慢了几分。

这时,钱长老醒了。

他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忙气沉丹田准备运转仙元力,可是赫然发现,自己的丹田破碎了!

丹田被废,对钱长老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他声音凄厉地叫起来:“啊,我的丹田!孙不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疯狂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咆哮,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这次,他是为了谋夺朱果而来的,野心勃勃,醒来却发现,朱果谋夺不成,自己却被废了!

唐淑静六人见他醒了,连忙凑过去安抚他,并哭道:“师父,我们的丹田也被萧遥那个贱人废了!”

钱长老听到,更是目呲欲裂,厉声道:“孙不义,萧遥,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唐淑静几人马上道:“师父,钱师姐在为你出气了,你可一定要让她也帮我们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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