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堆积如山的奏折,唉,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强,毕竟这一趟也算是为齐国额外谋取了好处。
他摒弃掉各种杂念,开始认真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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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自左烈离开后,就写信给燕让,把这件事告诉他,做了好事,就得留名,才让对方更加卖力的干活。
忙完这一切,就又开始捣鼓起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天黑了,才一身汗的去洗澡,除了一身的疲惫。
在燕国的日子,虽然干的几乎都是苦力活,但是对元景来说无疑是最放松的。
因为做的全都是她爱做的事,只是她走了把那么多事都丢给萧云谏处理,心里也很不忍,打算处理完这边的事,就立马回国。
她闭上眼靠在浴桶上思考着,忽然感觉到窗户一阵响动。
“谁?”元景现在警惕性很高,稍微听到一点动静,立马就快速的将衣服穿好。
她的院子外可是有三千的御林军在守着,暗中还有暗卫在看,没有她的允许,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所以,来的肯定是自己人。
果然下一秒的听到了萧云谏的嗓音从窗边传来,声音温润里带着一丝雀跃的夸奖,“警觉性有所提高,不错。”
元景转过脸,就见到萧云谏一个翻身已经从窗户外翻进来坐在她卧室的外厅的椅子上。
她立马就朝他扑了过去,将他扑了个满怀。
她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本来下午还觉得惬意的生活,因为看到他,想到这些日子都没有他,而莫名产生了一种委屈感,这种委屈感,只有紧紧的吸吮着他身上的气息,才能有所缓解。
俩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都没有出声,仿佛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都是难能可贵的事。
萧云谏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元景的背,最后直到激动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元景才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萧云谏低头看向她,眼里的情愫汹涌澎湃,可最后只化成了一个温柔而克制的吻。
他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几秒,才笑着说,“想你了。”
因为想你了,所以按耐不住,翻山越岭的来找你了。
元景笑着看向他,还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萧云谏想她是真的,但是她知道萧云谏也不是那么没有理智的人,不会丢下朝中的事务不管直接来找她。
“鲁地的兰河决堤了,淹了很多村庄,在当地也引起了很大的动乱,于是我亲自过去了。不过你别担心,忙活了十来天,后续已经都安排妥当了。”
萧云谏平淡的说着,元景却听的五味杂陈,实际情况肯定比他说的更严重。
而鲁地离燕国的留州不远,他来到了鲁地赈灾之后,就顺便来留州看看她的。
“打算待多久?”元景低沉的问。
萧云谏垂了下眸子说,“天亮之前就走。”
元景的心仿佛被人捏了一下的生疼,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扬起脸,对他说,“那,今晚就熬个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