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杜衡又惊又喜,眼睛都快放出光了,快乐的又重复了几声。
佛手不仅是杜衡的师父,还是犹如再生之父的存在。
杜衡正是因为小时候一次濒死的生活,父母求机缘,意外让佛手窥见。
佛手不仅救了杜衡的命,还将他收为徒弟,授他医术,传他武艺。
佛手声如洪钟,笑起来问,“臭小子,找我干什么?”
“师父,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杜衡高兴之余不忘问候佛手的状况。
这倒是让那侧活了很久的佛手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好,很好,不用担心,臭小子你有话说话!”佛手很满意,又催促道。
杜衡想起要事又问,“师父您近些年收徒了吗?”
“收了几个吧,你忘记我是怎么收的你,师父我能闲着吗?”佛手反问道。
佛手向来行踪不定,身份成谜,徒孙满天下,但收徒向来自在有缘不强求。
要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杜衡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佛手。
但是——
不应该啊,佛手向来收男不收女。
杜衡犹豫再三,又问,“师父有收女徒弟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佛手瞬间警惕起来,声音也变得严肃了。
杜衡不敢隐瞒师父,如实道,“是贺家老夫人的新儿媳,她……”
“是秦筝吗?”
佛手话一出口,杜衡感觉呼吸都暂停了一瞬间。
听佛手这口吻分明就是默认了,而且这口吻对这个人还很是亲昵。
“是我的徒儿,我唯一的女徒儿。”佛手仿若想起什么,又笑开了。
杜衡讶然,不敢置信的问道,“居然真的是,我就说怎么看见您的东西。”
“哦哦,那是我送给她的,这丫头让她拿多点她都不要。”佛手啧啧抱怨着。
一听,杜衡简直哭笑不得。
藏在秦筝药箱里的那些宝贝都是佛手炼制的宝物,他们这些徒弟想要都不给。
居然对于秦筝,佛手是恨不得全部塞给她,可见佛手对她的疼爱。
“师父那我……”杜衡踌躇着。
佛手细细一想,又马上道,“你不能告诉贺家老夫人。”
“为什么?”杜衡觉得这应该算是好事啊。
佛手严厉的打断杜衡,吩咐道,“她是我的宝贝徒儿,不准往外说。”
佛手盛名在外,纷纷扰扰何其之多,佛手不希望秦筝被这些打扰。
只是因为杜衡也算得上是佛手很疼爱的弟子,又在秦筝身边可多加照拂。
否则,佛手是不会透露秦筝的身份的。
“她是整个宗门的小师妹,我唯一的女徒儿。”
“你们这些好几个当师兄的,可要处处照拂着,要是出了事,哼哼!”
听佛手的威胁,杜衡无奈的连声应下,不敢怠慢。
看来,贺云洲可真的是捡了个大宝贝了。
“杜家小子,还有事没事,没事儿老夫我继续云游去了。”佛手又道。
杜衡本想挂了电话,又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师父,小师妹都学了多少?”
佛手虽以医术闻名在外,但杜衡这些被他秘密网罗的弟子都知道不仅于此。
佛手不仅精通医术,甚至武术造诣也很高——
除此之外,佛手还有其他秘术,只是对于不同弟子学的也多少不一。
“跟你大师兄学的差不多吧。”佛手稍一犹豫,又爽朗的开怀大笑。
杜衡愣了一下,“跟大师兄学的差不多?”
大师兄可是继承了佛手衣钵的存在,神秘无踪,鲜少出现,身份不明。
传言少时佛手就将大师兄带在身边修习,是作为佛手继承人般神圣的存在。
而——
秦筝居然学的跟大师兄差不多!
“挂了,这边电话费可贵了,信号又不好,败家小子。”
不等杜衡消化完,佛手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独留杜衡发呆。
……
第二日,清晨,贺家。
秦筝咬着昨天打包多的三明治匆匆忙忙的下楼,楼下凌远跟贺云洲在等。
她打算蹭车一起过去,现在这个点打车也来不及。
“要迟到了,迟到了。”
秦筝嘴里念叨着,匆匆从楼下跑下来,却看到贺云洲跟顾清陵站在门边。
她愣了一下,步伐缓慢了很多。
“云洲,我们回来再说。”许清陵文文弱弱的,看到秦筝就退开了。
秦筝心下一阵发堵,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贺云洲。
贺云洲奇怪的看了一眼秦筝,“准备好了?”
“嗯,老公早安。”秦筝心底不平衡,突然开口道。
被这么一喊,贺云洲像是习惯了,倒是习以为常。
不过令贺云洲意外地是,秦筝说完了,竟低俯下身,在他唇前亲了亲。
“……”许清陵看的是敢怒不敢言。
秦筝凉凉的看了一眼许清陵,推着贺云洲走出了贺家。
结果一出贺家,秦筝就气呼呼的撒了手,径直地朝凌远的车直接自己上去了。
剩下凌远有些懵,不过还是快速的走过来推贺云洲。
“少爷,你们吵架了?”凌远小心的问道。
以前秦筝明明都很积极的推贺云洲,这次怎么好像憋着一肚子气,直接上了车。
贺云洲皱了皱眉,也不知道秦筝在发什么疯,“不知道。”
被凌远搀扶着上了车,秦筝还是一言不发,看起来不大高兴。
车内的气氛很紧张,直到下车,秦筝还是不说话,贺云洲忍不住侧目看了几眼。
转眼间,一下就到了天竺珠宝总部楼下。
秦筝吸了吸鼻子,心口酸涩的厉害,忍住自己不要去看这个大混蛋,直接下车。
“等等。”贺云洲抓住了要离开的秦筝,沉声道。
秦筝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一下就心软了,“干嘛?”
“你在生什么气?”贺云洲清润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声的力量。
秦筝总算回过头看他,却还是不说,“你不知道吗?”
说罢了,秦筝直接下车,砰地将门关上离开。
凌远这个局外人看的是胆战心惊,透过后视镜看到贺云洲若有所思的眼神,带着困惑茫然。
凌远很少见到过这样无措的贺云洲,因为他家少爷总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
“少爷,您做了什么?”凌远还是忍不住自己那份好奇。
看起来秦筝是真的很气,平日里温温顺顺的像只小兔子,也学会在贺云洲面前表露自己了。
看起来,夫人和少爷某种意义上相处的不错。
贺云洲微一思索,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三爷,夫人生气或许是不是因为许小姐?”凌远其实在车内有看见,犹豫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