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名声在外,为贺云洲竟平白赚来不少美誉。
都说是贺云洲因获得福,收获了这样一位神秘夫人,连带脾性都被驯服了不少。
幸的许家家主用了些手段压了下去,这才没让秦筝在外真正名声大噪!
“居然有这回事。”贺玄之心下大惊。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本想设计贺老夫人,故意调动的院内王牌医师队伍出国进修。
却不曾想阴差阳错,给了秦筝一个主刀的机会,一个出彩的机会。
许家家主冷笑一声,“你现在最好期待付老之子能出彩,不要再给那女人机会。”
“付老之子是佛手弟子,肯定比一山野丫头好,这你大可放心!”贺玄之保证道。
许家家主闭了闭眼,冷哼一声,“最好是。”
不过,贺玄之心下仍莫名惴惴不安。
仿若将秦筝留在了贺云洲身边,贺云洲身边就多了个有力的臂膀,是个变数。
他必须得想办法,从贺云洲身边弄走这个女人才是!
……
贺氏私人院内,休憩病房。
“嗡嗡嗡——”
随着手机震动声响起,被褥里的小脑袋动了动,反而往被褥里又缩了几分。
最终,她还是不堪其扰,皱了皱眉要拿起手机。
却先一步被身后的人拿起了——
“筝儿,是爸爸。”
电话一被接起,贺云洲便从善如流的接开口,“伯父。”
是父亲!
秦筝一愣,她以为是工作电话,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瞒着贺云洲的。
可没想到居然会是秦鹤的电话,还让贺云洲接起了。
“是、是三爷?”秦鹤一时也无措。
而且贺云洲身居高位,虽是他的女婿,可秦鹤不敢不敬。
贺云洲眸光深深扫过秦筝,“是。”
他原以为会是秦筝接电话,没想到接起电话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但不多想,秦鹤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大概是把秦筝照顾的很好,否则以秦鹤对这位外柔内刚女儿的了解。
她是不会允许一个外人,轻易接听手机这样私密的东西。
“给我!”秦筝被看的一阵发热,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伸手要去拿贺云洲电话。
“爸,我在的。”
贺云洲倒是没有争抢,松了手让秦筝接过。
但他们的打闹声已经传过秦鹤的耳朵里,他一时怔然。
随后,在秦筝看不见的地方,秦鹤又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看起来,他们相处的很好。
如此,一想起秦筝替嫁的事秦鹤心底的内疚就消散了不少。
秦鹤又轻声的呼唤,“筝儿,打扰你们了?”
“不、不是。”秦筝瞪了一眼恶作剧得逞般的男人。
他是故意拿的手机!
贺云洲低笑一声,轻柔地抚过小女人黑发。
秦筝又羞又恼的看了他一眼,专注在手上的手机上。
她又急急的问道,“爸爸,是天竺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公司的事情。”秦鹤没能忍住唇边的轻叹。
秦筝下意识的又问,“那爸爸还有什么事吗?”
到底,他们多年父女竟生疏到这个地步。
秦筝也微微错愕,她静默了片刻。
毕竟她也以为,他们父女之间除了天竺母亲留下的基业外,本该没什么好谈的。
早知如此,当初秦鹤怎么能那么狠心迫她替嫁?
但是秦鹤自认为是不得已,是真的不得已。
当初秦婉柔已经有了身孕,为报贺家之恩也是迫在眉睫——
秦婉柔是她的女儿,秦筝也是,秦鹤舍不得,一个都舍不得。
他是没办法。
“是、是这样的,筝儿爸爸快过生日,你……”
秦鹤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也渐小,因为他没有底气。
“你来吗?”
“是这样的,之前我也与三爷说过,你来不来都可以的。”
秦鹤这么一说,秦筝才想起来贺云洲好像说过那么一回事。
她没有在意,她以为秦鹤已经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了呢。
期间,秦筝一直沉默。
秦鹤的心渐渐的乱了,说的话也颠三倒四,但都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见到秦筝。
“没事,你不想来,爸爸也能理解的。”
否则,秦鹤这把年纪了也不能这样拉着老脸,颠三倒四说这些话。
他希望的是跟秦筝不止是天竺继承人的关系,更是父女关系。
沉默再三,秦筝到底没狠心下。
她只是含糊不清,“爸,要是我不忙的话。”
秦筝居然没有立即回绝,这已经算得上是他们关系的一大进步。
“好、好好,那爸爸等你消息。”秦鹤显得有些高兴。
他高兴的有些明显,连秦筝听的都有些心酸。
要是没有秦婉柔……
他们本该是很亲密的父女关系,不该这么疏离。
挂断了电话之后,秦筝渐渐地收紧了手上的手机,将手机捏的很紧。
“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贺云洲看出了她的挣扎。
闻言,秦筝一愣。
她才迟迟地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揪出来,恍然间才想起她现在不是一个人面对了。
她有贺云洲。
这个男人,会一直在她身边。
“要的,我要回去。”秦筝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的脆弱稍纵即逝,坚强才该是她的本色。
“那不止是秦婉柔的家,也也是我和爸爸的家。”
“她抢我的东西可以,难道就不许我拿回来?”
父亲的瞩目、秦家的荣耀。
她秦筝,一个都不会让给一个试图让她身死的坏人。
贺云洲一直没有开口,沈默着。
秦筝有些担心的抬眸追去看,她怕男人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不娇柔。
“贺云洲,你怎么不说话,我很吓人?”
但意外的是,贺云洲的眼底没有半点意外。
“不吓人,只是觉得这样的你都能保护我了。”贺云洲失笑。
他以为养在身边的是只兔子,但好像却不是的。
秦筝信以为真,认真的承诺,“我当然会保护你,你是我老公。”
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但贺云洲却微妙的有些心动了。
他耳根微红,喉结不自然的上下吞咽了一下。
“是。”
“我是你的……”
他的嗓音故意拖得悠长,意味不明,秦筝想起什么脸色骤然一红。
只是这么一看,秦筝就觉得快要陷进去,因为喜欢。
明明脸不是最好看的,也没有正常人的身体。
可秦筝还是控制不住对他的心跳,喜欢,好喜欢。
但手不自觉地抚上那半边烧毁了的脸,秦筝眸中流露出痛色,心疼不已。
她想起,自己还未嫁给贺云洲时。
那些人都在说,那时的贺云洲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容颜无双。
他的脸要是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