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腿一软,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她不自觉的捂住心口,想要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可是却是愈发变本加厉。
自从秦筝治愈以来,秦筝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体负担那么重。
“少夫人!”
忽地,秦筝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抬眸看去,看到了门前低调奢华的宾利,在来往的人群中尤为显眼。
凌远从车下来,飞快的赶到了秦筝的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同时,秦筝也看到了车后座的贺云洲,心下骤然就生出了一点力气。
秦筝将手上的文件与包包转交给凌远,快步朝着车后座走前。
凌远起初是一愣,随即也快步跟上。
等二人都坐进了车内,凌远将东西收拾在副驾,发动了车。
“抱歉,我……”贺云洲紧了紧秦筝的手,冷眸带着真实的歉意。
因为双腿的缘故,哪怕是看到秦筝摔倒了,他也不能第一时间下去。
秦筝摇摇头,她反而高兴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工作一天了。”贺云洲提醒她。
这下秦筝才发现,自己从早上离开到现在日落已经快整整一天。
为了成品,秦筝忘了时间自然也忘了跟贺云洲报备。
说起这个,贺云洲语气不善。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秦筝有些心虚,“可、可能就是刚才站太久,有点腿软。”
秦筝不喜欢撒谎,但是直觉告诉秦筝要是直言是为了工作,她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莫名有些惧怕那样的贺云洲,秦筝撒了谎。
“真的?”
“真的。”
“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还是假的?”
听着男人不善的发问,秦筝心虚的不敢去看贺云洲的眼睛,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好恐怖。
就像是贺云洲对外人那时,严厉冷肃。
她被那双眼盯着,仿若能直接看进她的心底,将她所有秘密一览无余。
眼看这好像是最后一个自首的机会了,秦筝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了那两个字。
“假的。”她说。
贺云洲缓和了脸色,又道,“不要对我撒谎。”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我都那么难受了,你还给我脸色。”
说着,秦筝突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起来。
她又有了跟贺云洲斗嘴的兴致,怎么说好像都是她有理。
“你没看到你刚才脸色多恐怖么,你还怪我不说实话。”
“贺云洲,你以为我现在这么难受是为了谁啊!”
秦筝觉得自己占理开始,从未觉得话语如此流畅,直想将贺云洲说的哑口无言。
果然,贺云洲没有办法反驳。
可秦筝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话语间那浓浓撒娇的意味。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贺云洲这次却意外的老实。
这么老实的贺云洲,一时又让秦筝手足无措的了起来。
她也没有想真的怪贺云洲,尤其是看到贺云洲似是真的被她说的难受了。
秦筝又不好受了,她凑近了看。
却见男人微微垂眸,那张被上天偏爱的脸庞透着几分隐忍压抑,看起来真的受伤了。
秦筝又凑近了一些,“贺云洲我……”
话还未出口,贺云洲突然擒住了主动凑近的秦筝,将她的双手禁锢。
他倾身上前,将秦筝抵在车门边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起初秦筝还是一愣,对上了贺云洲温柔缱绻的双眸时不自觉的放软了身体。
任由意识沉溺在彼此的热吻中,她闭上了眼。
一吻罢了,秦筝用手推了推他。
她红着脸还是不愿认输,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
她倔强道,“下次想让我消气可没那么简单了!”
“好。”贺云洲暗笑,应下了。
怎么贺云洲看起来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啊!
秦筝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双唇,坐直了身体,却惊奇的发现她的孕反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明明靠近贺云洲之前,秦筝都快到身体的极限了。
可一旦接近了贺云洲,秦筝就觉得好像身体都轻了不少。
“怎么了?还难受?”贺云洲微微蹙眉,有些担心。
秦筝想到很可能因为贺云洲的缘故,缓解了她的孕期反应。
她眸中掠过羞涩,强作镇定的摇摇头。
“没、没事。”
这种诡异的事情该怎么说……
这、这根本没有办法用常理的科学解释的通!
……
“凌远,方、方便停一下车么。”
“在医院停一下,我有些设计资料忘在医院了,我拿一下。”
在车上的秦筝踌躇很久,没忍住跟前座的凌远开口。
贺云洲微微侧目,“资料?”
“嗯、嗯啊,之前因奶奶的病不是经常住在医院那边。”秦筝诚恳的解释道。
贺云洲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秦筝多少有些忐忑,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凌远会不会听她的话。
很快地,凌远就给出了答案。
凌远的车经过一段路,拐了个弯,驶向了贺氏私人医院的方向。
而贺云洲没有开口,凌远却也听了她的。
这不由得让秦筝感到新奇,她小心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是因为贺云洲吩咐过什么吗?
“少夫人,到了。”
凌远的声音提醒了秦筝,秦筝如梦初醒的下了车。
她加快了脚步往医院内自己的目的地走,不时跟院内路过的其他医师打了声招呼。
兜兜转转,秦筝总算来到私人家属住院部。
“师父?”
“您在……”
她的手刚抬起来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佛手正捧着一盒鸡骨头,跟秦筝在大眼瞪小眼。
“小徒儿!快进来快进来,师父去扔个垃圾。”佛手匆匆忙忙让开路。
秦筝进了屋内乖乖的等佛手回来,看起来佛手还是很满意院内的伙食。
要不是院内的伙食留住了佛手,怕是现在想找佛手都没有机会。
“小徒儿,什么事啊?”佛手回来了,顺手带上了门。
秦筝抿了抿唇,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看到这,佛手顿时就怪叫起来,气的胡须都要竖起来似的。
“不会是贺云洲那小子对你不好吧!”
秦筝忙摆摆手,“不是的,师父。”
“那怎么了,你、你可别让我医他的腿啊,一时半会好不了的。”佛手警惕的说道。
秦筝还是摇头,这就让佛手纳闷了。
秦筝一向懂事,要不是重要的事情基本上也不会找他。
佛手端起了严肃的态度,“你说说,出什么事了?”
“师父,是我孕期反应特别严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
听着秦筝讲述,佛手慢慢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