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你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
庞元直心里好笑,但是面上还故作懵懂地说,“感觉还行,怎么了?”
“我懂了,你是想问这饭菜的味道吧,虽然你们常年都在深山老林里面,想必已经很久没有到外面去,感受过人间烟火了,但野味也别有一番滋味呀。”
庞元直这话是实话后厨的厨子,可能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饭菜里面会被人掺上剧毒,所以做的格外的用心。
抛弃其他的不谈光是这口感以及这调料都算得上是上乘的,也不知道这厨子愿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这儿,等会儿大杀四方的时候可以勉强留下这厨子。
教主的表情从狂喜到沉默再到凝重,他的心里疯狂地质问着自己旁边的手下,究竟有没有将这个毒药给撒上去呀,按照他们的药效来讲,应该毒发了才对,怎么这人跟没事儿人一样,居然还在继续吃喝。
更诡异的是方才一点都不肯动的,大黄也开始吃东西了,而且还吃得很坏,那肉也是一块一块地往狗嘴里塞,看着他都肉痛。
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你怎么不吃呀?这饭菜的确很好吃。”
庞元直还反过来劝教主,教主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他只想给自己的属下狠狠的一耳光。
“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教主脸上的笑容堪比苦笑。
“我有事先离开一下,您慢用!”教主起身顺手拉着自己的属下,两个人到了隔壁的山洞里面。
“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还跟没事儿一样。”
看着教主那张十分可怕的脸,属下也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能怎么办?他明明把东西给放进去了呀。
“属下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厨子还有端东西来的婢女,亲眼看见属下将要撒上去了的,而且那药的确没有问题。”
一边说着一属下一边将自己的药给拿了出来,这是之前没有用完的,“以属下来看,说不定这人当真是神人,否则怎么可能料事如神呢,现在还能够百毒不侵!”
越说越像,连属下自己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教主心里也有一些慌张,但他不肯承认,他直接抓起地上的药就往这倒霉蛋的嘴里塞。
因为剂量很大的原因,这倒霉蛋很快就毒发了,整个人痛苦的七窍流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不断地翻滚。
“杀了我,杀了我!”
教主冷淡的一笑,将瓶子给丢的远远,“这不是挺有用的吗,难不成他真的百毒不侵。”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各自有神通,可很少有人能够将两样神通都做到如此极致的,哪里有人能掐会算料事如神,还能够百毒不侵啊,身边甚至还有一条武将都打不过的大黄狗。
这人是开挂了吧!
庞元直虽然眼睛瞎,但是听力还不错,自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惨叫声。
如果不是这解毒丸的话,他的下场可能就和那人一样吧。
他摇了摇头心里感慨,这教主还真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道蔡琰姑娘究竟怎么样了。
蔡琰还是十分狼狈地躺在床上,虽然教主因为时间问题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她身上的那些伤痕确实触目惊心,一条又一条的鞭痕就这样抽在雪白的玉体之上,看起来十分可怕。
她本人也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感觉,麻木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有人进来了,似乎在对她说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庞元直来了姑娘你可以离开了……”
“教主还是和以往一样,心狠手辣,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呀。”
蔡琰其他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了庞元直三个字,就像是打开了某种机关一样,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眼睛也从黯然无光到逐渐地有了高光。
“你说什么……”
来服侍她的婢女笑了笑,“我说姑娘好福气啊,有那么多被绑到这里的姑娘,我有你一人居然有人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解救,只是可惜了呀,你们逃不出去的。”
蔡琰扯动了一下嘴角,整个人身上也开始恢复知觉。
身上的剧痛让她疼痛难忍,内心的屈辱也让她恨不得将教主给碎尸万段。
但此时此刻,她内心依旧是狂喜的。
“不会的,他会来就说明一定有办法出去,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婢女可能很久都没有见到如此鲜活的人了,或者说她已经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太久了,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内心跟扭曲了。
“不可能的,你们绝对不可能出去的,如果你们要走的话我就去告你们!”
蔡琰冷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婢女,“你是在嫉妒吗?也挺好的,我还以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丧失了该有的情绪……”
等教主将那个属下给活活折磨死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宴席之上,那些舞女们也是他抓来的。
现在她们还在痛苦地跳着舞蹈,脸上也毫无笑容,哪怕乐声在悠扬地响起,实则上没有半点宴会该有的欢乐气氛,而是一片死气沉沉,仿佛这里是阴曹地府。
“看来教主日理万机啊。”庞元直随意地说了一句,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教主心烦意乱地正想着该把这个人怎么办一时之间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居然真的从桌子上端起了酒和他碰了一下。
并且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可是冰冷的酒已经通过他的食道进入了胃部。
刹那之间他的冷汗直流,忍不住想这酒该不会被掉包了吧?
对方突然僵住,庞元直忍不住想笑,他的确是将酒给调包了一下,谁叫他这虎有毒,而教主的那一壶没毒,他也想尝尝没有被毒药玷污过的酒,究竟是什么味道的,所以就将两人的酒杯给换了一下。
“怎么了教主……”庞元直看似关切地问,实则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想着能够快速毒发最好,所以在他那壶酒里面下了足够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