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貂蝉用手指搅了搅自己的头发丝,那漂亮的红色豆蔻染在她的指头上,格外精细。
“奴家确实是为此事而来,但奴家更关心的是先生本身啊。”
女子的声调婉转,说着说着就将指头按在了男人的胸上,那是心跳声。
庞元只觉得有一丝尴尬,想往后退一步。
蔡琰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十分不善地瞪了一眼貂蝉,貂蝉笑嘻嘻地将手给缩了回去。
“蔡琰姑娘这是何必呢,听说你们二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该不会今天的貂蝉,专门为八卦而来吧?
庞元直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但对于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蔡琰主动地说,“外面只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不足为信。”
“是吗?”貂蝉像是有些不相信,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最后才轻笑一声,如同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是不是其实我也没那么在乎,但将军呢,的确设下了酒席,希望庞先生能够前去,主要也是为了道歉,那天将军实在是太过于鲁莽了。”
庞元直可不相信吕布会真心实意地道歉,多半是设下了什么陷阱。
“我知道你必然不会相信将军,但如果我说这场宴会之上,将军会拿出一样庞先生必然感兴趣的礼物呢?”
庞元直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睛,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他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貂蝉姑娘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里了,不妨多透露一些,让我斟酌一下这件事情值不值得。”
有好东西自然该去,但如果明知这是陷阱,这是诱饵呢,那就得斟酌一下这个诱饵够不够大,足不足以让他冒险了。
貂蝉娇俏的一笑,声音压低说,“这是自然,吕布呀的确设下了陷阱,想要了先生的命,以挽回自己的那点不堪一击的自尊心,这诱饵和筹码。”
“是我……”
庞元直顿住了,蔡琰也有些惊讶。
谁都知道吕布这人十分喜爱貂蝉为此和董卓反目成仇。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一个人的喜欢也可以这么廉价。
为了自己的面子,可以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推出去当诱饵。
看他们两人愣住的样子,貂蝉反而笑了起来,像是满不在乎一样,对于自己的处境似乎习以为常。
“怎么了?先生不喜欢吗?还是说不太满意我这个筹码?”
庞元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叹息一声。
“姑娘又何必作践自己。”
貂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可眼里毫无笑意。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庞元直,想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出一丝欲望,或者是说对她的贪恋,可是没有。
一点都没有……
庞元直似乎在真心实意地怜惜她的处境,真是难得!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对我毫不感兴趣。”
他们这里的谈话还没有结束,曹操突然来了。
真是奇了个怪,曹操这些日子总是在有客人的时候来。
蔡琰马上出去面对曹操,“八八,我先去看看。”
屋子里面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之前有人在,貂蝉就没怎么收敛,现在只剩他们二人了,貂蝉更是魅力大开。
“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怎么会有人抵挡得了我的魅术。”
“按照道理来讲,即使你眼睛看不到效果会大大的打折扣,可是我的声音一样具有传播性。”
说话期间貂蝉的眼睛变成粉红色,一闪一闪的,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淡淡的粉色,香气也一下子变得逼人。
庞元直从上帝视角能够非常清晰地看着她的经脉是如何运转的,她的能力是如何发挥出来的。
不过非常不好意思的是庞元直已经将自己的无感给关闭了,也就是说已经免疫。
“真是奇怪……”
庞元直故作懵懂地问,“怎么了?貂蝉姑娘?”
貂蝉收回了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有些不解,她自然知道,如果想要彻底地抵抗她的魅术就需要将自己的五感给关闭,可是关闭无感之人,是没有办法和外界交流的,就会变得任人宰割。
可是庞元直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够听到她说话呀。
这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如此沉着之人,对红尘没有半点贪念。
貂蝉不知怎么着,心里居然有些庆幸。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长这个样子。”
在乱世之中,不是谁都想书写下一段传奇的。
如果能够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那岂不是更好。
此时的旁边屋子内,曹操看着眼前的蔡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倒是没有想到八八拥有如此艳福,那貂蝉美人一直被吕布藏着掖着的,今天怎么舍得把人给放出来了呀。”
蔡琰低眉顺眼,“不知道……”
曹操眼里的是男人所拥有的欲望,赤裸裸地对美色的贪恋,不过曹操喜欢美人和人妻,这一点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也不知道也很正常,当初这貂蝉可是使吕布和董卓之间反目成仇,你要知道吕布这人能屈能伸,将自己的臣服藏在极深,最后还不是因为美人计和自己的义父分崩离析。”
可惜等后来曹操想要得到这貂蝉时,貂蝉已经被吕布给藏了起来,平时各是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那天在擂台之上,曹操再次惊鸿一瞥,顿时就起了心思。
如果能够扳倒吕布的话,得到美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其他捷径,吕布居然主动将每人给现了出来想要诱惑庞元直。
换做其他人,曹操肯定认为会动心。
可换作是庞元直,曹操非常相信八八为人有多么的正直,有多么的清心寡欲。
自己的义女蔡琰,才貌双全,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两人的关系都如同君子之交。
再加上之前的绝世美人甄宓,就算在庞元直的府上也只不过住在偏远,当个杂役。
听起来有些暴殄天物,但也足够证明他的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