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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颜感到好笑。
前有任劳任怨的父亲背叛学校组织想带女儿出国,后有圣母心的母亲出面替周平上门道歉。
不提周莲华的道歉有多少诚意,周平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人了,自己惹麻烦还要让一把年纪的父母出面解决。
结果她亲爱的教授爸爸死在了替她铺了一半的前途的路上;她的圣母心妈妈还要在别人家受尽嘲笑。
不是月颜幸灾乐祸,而是周莲华的迷惑发言很显然是受到了周平的刻意误导。不知道是周平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长这么大还对家人自私的人,不愧是一家人。
周莲华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她只想让周平恢复正常生活,只要月颜和周平把矛盾解开就行。
周莲华突然转变态度:“就当是阿姨求你,你想要什么条件阿姨都答应,能不能跟阿姨去见一见周平。”
月颜后退一步:“别,我跟她八字不合。”
周莲华更加坚定就是月颜和周平之间出了问题。
周博衍不耐烦赶人:“这位女士,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周莲华诧异道:“你家不是在隔壁吗?我在和月颜商量事情,你和表叔他们先别打扰。”
月颜手指着门:“女士,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还是回吧。”
周莲华不想走,但看到表叔已经变了脸色,只能不情不愿往院子里走。
她边走边说道:“月同学,阿姨是真心过来求你帮忙。反正不会对你造成损失,只是说一句原谅周平就行。阿姨真的求你了,周平已经没有了爸爸,她不能再失去学业了。”
月颜冷笑着嘲讽:“周平可怜是因为她失去了爸爸吗?你知不知道因为周平顶替了我们学校一位男同学的留学名额,那个同学想不开自尽了,你丈夫是侩子手,你女儿是帮凶你知道吗?”
要不是周平没有直接参与,周建业又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坐牢去了。
周莲华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她并不在首都大学任教,闻言脚步顿住。
“小同学,说话可要讲良心,乱讲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月颜无所谓道:“你大可以去学校问问,你丈夫的同事不都还在吗?谁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被蒙在鼓里吗?”
周莲华肯定不可能不知情,首都教师圈子就这么大,她只要细想就能知道答案。
她离开的脚步踉跄,但还是极力替自己挽尊:“即便如此,我还是向我丈夫替你道歉,对你造成了伤害。可他已经死了,周平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为什么就不能发善心和周平聊一聊。”
月颜闭上眼睛:“照你这么说,我活该被绑架?我站在这里安然无恙就代表事情没发生过吗?你知道当时情况有多险吗?你丈夫带着十几个黑衣人想带我见外国人,数十个枪口对准我,要不也让你体验一次?”
针不扎在她自己身身上他就不知道痛。
难道就因为她死里逃生没受到伤害而凶手死了,所以就必须要跟凶手家人和解吗?这算哪门子理由?抢劫未遂也是抢劫。
她没找周平的麻烦是她仁慈,周平心里没点ac数总爱往她面前凑,周莲华张嘴闭嘴道德绑架,是不是她不发火就把人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