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参鬼娃?若之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慕青口中所指为何。
“猜?我猜不到”,若之摇了摇头,老实的,道。
“哼,愚蠢”,却不料,慕青冷笑一声,骂道。
“心中可还是存有不忍之心?”慕青问道。
“是”,若之倒也没有否认,很是痛快的点头,答道。其实他自己心中纠结,压根不知道所想,该为何想。
“为何还要怜悯,难道你不知道它,给世人带来的灾难”,慕青冷声,道。
“知道,只是......或许它也只是受害者”,若之,欲言又止。
“只是,看其一副小孩子模样,身世又那般的凄苦,所以,你不管其犯了何错,还是在心里觉得其是可原谅的”,慕青问道。
“......是”,若之想了想,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点了点头。
慕青见状,摇了摇头,沉声道:“可悲,枉你修行这么些年,却连最简单的道理都还是不懂。你同情弱小,怜悯悲苦,这没什么,纵然是修道者,终究还是心中有情的。可你千万别滥用你的情感,否则,日后必当闯下大祸,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嗯”,若之闷闷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没有听进去。
慕青心中,微微叹息,这凡人啊,真是可以,同样的错误,还要再犯多次,却总还是不能从中吸取教训。
这也难怪,凡间的有些行事规则,确实很是迂腐,却不知,在修道界,某些东西,最喜欢以其美丽、柔弱的表面来蛊惑世人。
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世间之人,大多都是被所谓的,准则给框住了心神,却从不会去想,这规则,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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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称之为冥界?”慕青开口,问道。
“不知”,若之摇了摇头,今日,第一次在小娃娃口中听闻这两个字,之前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
“你先前,梦中之事,可还记得?”慕青却是突然转换着,问道。
“记得”,梦中那可怕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甚至就这会想起来,还是觉得心中,毛毛的。
“还在害怕”,慕青望了若之一眼,似乎能看清他的心底。
“嗯”,若之点了点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若是承认,被自己的梦中之人给吓到了,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呵”,慕青自然清楚,若之心中的纠结之处,“若是我告诉你,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呢?”
“这......”若之一瞬间,又想起来,梦中那人的可怕之处,心中又升起一丝寒意。
“你怕却也没用,那人,却是真实存在之人,且已然盯上了你,以他的手段,你是断然跑不了的”,慕青冷笑着,道。
“那人是何人?”不知为何,到此时,若之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却又是有了那么一些镇定,沉声问道。
慕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或许,这才是她认识中的那人,“冥界之人,阴司之主,阴司王。”
“阴...司...王”,不知为何,若之的语声,有些颤抖,却又有着一丝丝愤怒在其中,“他是何人?”
“冥界之人,阴司之主”,慕青又是重复,道。
“冥界为何处?阴司又为何司?”若之声音之中,不再有一丝其他,唯有沉稳。
“冥界是何处,和世间所存的大多典籍之上所记载的,皆有不同,修道界之人,多将冥界之事,当做是以讹传讹,其实不然,倒是凡人之中,有些异谈笔记,记述的倒是相差不远”,慕青道,“凡间传说中,冥界乃是凡人死后,灵魂所归之处,这点,其实对,却也并不全对......”
说到这里,慕青却是停了下来,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跟你说这些却是干什么呢”,一正色,“冥界,是和我们人界相对应的一个界面,但其界却是凶险万分,其中之人,纵然是如我凡间凡人之民,亦是凶悍异常,就算是筑基有成的修士,遇到他们,也不一定就能稳胜。”
“什么?”若之吃了一惊,“冥界的凡人?却是连我们的筑基修士,都不一定是其对手?”
“呵呵”,慕青笑了笑,“我起初也是不信,不过等有一天,你真正见识到了,你就会发现,冥人的凶悍,还远超你的想象。”
“那么,阴司又是何司?”若之却也没在冥人凶悍的问题上,多做纠缠,没亲眼见过的,说得再多,也是无益。
“阴司,为冥界之中一司,专管人间灵魂入冥界一事,却也是离我人界最近的冥界力量,其中之人,少有以阴神之力,在人间行走的”,慕青解释,道。
“那么,所谓的冥界和人界,有无通路相通?”若之问道。
“没有”,慕青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道,“除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送些阴兵阴将,到两界交界之处,接引人魂。”
“那,先前之人,却是为何能入我凡间,杀人放火?”若之沉声问道。
“阴神达到出游之境界,大致相当于,我人间修者,进阶到半只脚踏进元婴之境时,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秘法,强行打开一丝两界的壁障,偷渡人界,但也仅限于阴神的投影”,慕青道。
“这么说,那些事,都是那所谓的阴司王的投影干的?”若之问道。
“不错”,慕青点了点头,“所谓的投影,继承了主人一部分的法力和神识,是为独立之体,却又和本体之间有着沟联,受到本体的控制行事。”
“也就是说,投影所做之事,却是本体授意的?”若之问道,这已经有些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但大致意思就是,一个人可以变成两个人,一为本体,一为分身,相隔着千万里,本体却还能指挥着分身,做些本体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嗯......”慕青想了想,理论上倒是也没错,虽然还是有些不同之处,遂点了点头,道,“大体却是不差,就是如此。”
若之闻言,脸上一阵红,又一阵青,好一会,才低沉着出声,言道:“阴、司、王?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