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若之也会想起来一个问题,自己是到底是哪里来的?
也只问过璇旻,其他人,他也不敢问。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璇旻直接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修道呢,想什么歪心思。
他也只好,捏着鼻子,给认了。
时间长了,这想法,也就慢慢的,淡了。
只是今日,看着叶恒这般“炫耀”的样子,那股想法,又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小侍女,见若之,似乎笑得有些勉强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低下了头。
叶恒,似乎没有感觉到若之笑中的勉强,依旧在前,滔滔不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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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听了,又有多久。
终于,一幢花园深处的小屋,出现在了眼前。
叶恒,也终于是停下了,自得的“炫耀”,一指小屋,道:“到了,请。”
说着,率先走了过去,若之跟随其后,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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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门,若之走了进去,却是有些发愣。
自己,这不是走错了吧,这布置......
若之有种错觉,简直又像是回到了,大泽之心,小洲之上,叶莹的那幢小楼之中。
这简直是,和叶莹小楼的一层布置,一模一样。
若之心中,翻腾不已,就这么两天,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了。
最开始,在城外,那片白茫茫之中,自己不就是被叶莹的,那股特殊的气息,给吸引过来的吗。
这,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在叶恒的引导之下,到屋子里,靠窗的一张小几旁,盘坐下来。
叶恒也看过了若之这样子,也没在意,往着小几对面,跪坐下来。
小侍女,也在一旁,跪坐下来,又开始摆弄起,放置在一旁的,小泥炉子,好一顿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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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果然是信人,说今日来拜访,就今日来了”,不管一旁,摆弄的小侍女,叶恒,率先开口,道。
“叶公子,不是也没有拒绝,在下前来嘛”,若之道。
“那倒是,在下这间小屋,可是有好一阵,没有人来了”,叶恒道,“在下,叶恒”,说着,抱拳,施了一礼。
“在下,若之”,若之也是一样,抱拳,回了一礼,见叶恒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又补充了一句,道,“道号,若之。”
“哦,原来如此,看来,先生真的是隐居之士了”,叶恒仿若恍然大悟的道。
“算是吧”,若之含糊其辞,道。
“小绿,出去,换点新水来吧,这里的陈水,怎可用来,招待贵客”,叶恒,突然一转头,对着一旁的小侍女,吩咐道。
小侍女,微微点了下头,抱起一旁的,一个陶制的水罐,走了出去,很是贴心的,顺手还将小屋的门,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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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来此,所谓何事”,见小侍女离去,叶恒也不再自得了,脸上露出淡淡的意味,问道。
“那叶公子,答应在下来此,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意图吧”,若之也是,直接道。
“那是自然”,叶恒道,“方才,先生回答,算是吧,难道,先生不是隐居之士,还有其他身份?”
“不错”,若之点点头,道,“在下,并非叶公子口中的什么隐居之士,也不知道,什么是隐居之士,在下是修道者。”
“修道者?就是传闻中,最接近仙人的,那些人?”叶恒问道。
“是”,若之点了点头,又问道,“叶公子,却是一点也不吃惊,难道,事先已然知晓?你知道,修道者?”
“昨晚,大闹京都的,就是阁下吧”,叶恒并未回答若之的疑问,反而问道。
若之没有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看着叶恒。
“在下虽然现在,不太管事了,但昨天那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了,在下就是想不过问,都有人巴巴的上门来问,尤其是,你最后,直上夜空,飞驰而去的场面,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叶恒道。
“为何,认定就是我”,若之问道,还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倒也简单”,叶恒道,“昨日见你,并未携带有任何兵器在身,今日却是身背着一长一短,两柄宝剑而来,而这剑,分明就是京城名家冶的定制手笔,而据我所知,这位名家,已然不再铸剑,当今陛下好剑,尤其喜欢这位名家的作品,因而他所传世的作品,已然尽数收藏于武库之中,这不就太过明显了嘛。”
若之听着,没有发言,果然,如陈雷所言,这人确实是心思缜密,两把剑,就把事情,基本给猜了个透。
“还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戴这块腰牌”,说着,叶恒一指,若之腰间的,青铜腰牌。
“为何?”若之拿起腰间的,青铜腰牌,看了又看,没看出来,有什么了不妥之处。
“这块腰牌,隶属于我朝内卫,专管王朝之内的秘密事宜,是以,所有人见了你,都跟避瘟神一样,只不过,你这块腰牌等级颇高,而你昨晚的事情,却也已经惊动了陛下,你觉得,这市面之上,会没有其他的内卫存在吗?”叶恒道,“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你戴了这块腰牌,见所有人都躲着你,就再也不隐藏身形了,是吧。”
若之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若是稍微小心点,估计也不至于,让人给发现了。
“所以,只要上面一核查,你这冒牌的身份,自然也就露馅了”,说着,叶恒笑了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从你踏进我家府邸之后不久,我们家,就让最精锐的甲士,给里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还要将我带进来,不怕受我牵连吗?”若之问道。
“怕?”叶恒笑了笑,“我为何要怕,识破你身份的计策,就是我教给陛下的,你觉得,陛下会认为,我们俩是一伙的吗?而你恐怕还不知道的是,在下的妹夫,可是王上最器重的人,这次要来拿你的,恐怕就是他了。”
“恕在下直言,外面的甲士再多,只怕,我要走,你们也拦不住”,若之淡淡的道,“何况,我观你的行动,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修为,我要抓你做人质,轻而易举。”
“嗯,没错”,叶恒似乎并不在意,“以你昨晚,凭小孩的木剑玩具,就能从一万甲士围困中,突围而出的能耐,今日,你真剑在手,倒也不是夸大其词,只是,你就想着,这么一走了之吗?或者说,你能离得开叶府,却是能离得开,这个中州城吗?”
“为何,我就离不开,这中州城”,若之声音转冷,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咳咳咳”,叶恒咳嗽了数声,叹息一声,说了句,让若之始料未及的话,“因为,我也离不开,这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