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每个人的眼神都盯着小秦警官。
当听女孩说凶手的面部特征，赵妍就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秦老。
赵妍确实怀疑过，仔细想了很多，秦老如若是凶手的话，压根经不起推敲，时间对不上的。
而且凶手那方面能力不行，如果是秦老的话，那小秦警官的爸是怎么出来的。
“眼睛和下巴上的痣很像我二爷，不过我二爷已经死了，在二十多年前出车祸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我才两三岁。”
“但这个人鼻子和嘴巴并不像我二爷。”
姜煜对着身后的警员说了些什么，立马进行调查。
很快这个人就调查出来了。
“秦江水，小学毕业，1981年到1991年在铁皮厂工作，1992年出了车祸身亡。”
查到了秦江水的照片，跟着赵妍画里面的人进行对比，这一对比起来，眼睛跟着画里面的眼睛虽然有点像，但下巴上痣的位置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差别的是，以前的痣很大，现在的痣很小一点。
与其说是小一点，还不如说是这颗痣太大了，虽然进行消除了，但并没有彻底消除干净。
小秦警官越看下去，有些不敢接受，他第一眼看的时候，就感觉画里面的眼睛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我打给师父。”姜煜深呼吸了一口气。
打电话给秦老，那边很快接通了。
把这件事跟秦老说了说，电话那头的秦老表现得不可思议。
随后来到了警局。
“确定了吗？”秦老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幸存者女孩看见了凶手的面容，经过对比，有可能是秦江水。”
“师父，秦江水发生车祸去世，您应该在现场，他的尸体您检查了吗？”
秦老紧紧盯着照片，仿佛要把照片看穿了一样:“人都烧成黑炭了，连同我弟媳都被烧死了。”
怪不得调查不出来，谁会怀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毕竟秦江水是在还没有发生凶杀案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灯下黑啊。
“师父，您这个弟弟性格怎么样？”姜煜问道。
“性格很闷，有些神神叨叨的，平时的时候不爱说话，性格比较多疑，以前经常跟一些二流子混在一块，后面给他安排了个工厂的工作，他这才安分了一点。”秦老怎么也不敢相信，紧紧盯着照片里面的秦江水。
有这张的照片，很快制作好了通缉令。
接下来就是进行搜查和抓捕。
赵妍轻声道:“我的计划并没有失败。”
从幸存者女孩的话语来看，钱春桃虽然用铁勺不停的在她头上招呼。
看起来被打得很惨，但没有往死里打，反而控制了力度。
而且在秦江水打开煤气罐的时候，钱春桃把幸存者女孩拖去卫生间。
倒不是钱春桃的良知崛起了，而是钱春桃害怕了。
尤其是看着秦江水跟杀鸡一样把店主敲死，那么她也有可能是这样的下场。
秦江水虽然是秦老的弟弟，但最了解他的人不一定是秦老，没准钱春桃更加了解一点。
当怀疑的种子被种下了，时间越久，这个怀疑只会被无限放大。
她比谁都害怕秦江水。
她救下幸存者女孩，就是给投来了一个友善的信号。
“我觉得暂且不要行动，我们等一段时间，或许会有电话打过来。”赵妍轻声说道。
她把这个分析说了出来。
“通缉令暂且不要发布，避免打草惊蛇。”
“师父，我们要验一验你秦江水的‘尸体’。”姜煜道。
好在1992年的时候，火葬并没有大规模推行。
只要挖坟，就能把钱江水的‘尸体’挖出来。
“嗯。”秦老点了点头道。
把尸体挖了出来，经过尸检这具烧成焦炭的尸体，并不是真正的秦江水。
得知这个消息，一下子把秦老气进了医院。
他没有想到辛辛苦苦抓了大半辈子的人，竟然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
一个废弃烂尾楼里，钱春桃躺在了很破烂的沙发上。
沙发下面的弹簧已经暴露出来了。
睡在上面把她的腰硌得厉害，扭动一下腰就很不舒服，仿佛睡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
钱春桃慢慢转了一下身子，朝着秦江水方向瞥了一眼。
秦江水躺在了两个蛇皮口袋上，侧身对着她。
他的枕头旁边放着老人机和匕首。
废弃的楼房很简陋，里面有锅碗筷，还有一个木凳子和很多垃圾报纸。
报纸旁边有一个瓶子，瓶子里面装着报纸折叠起来的千纸鹤。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慢慢朝着秦江水走了去，伸出手把老人机拿了出来，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按开了老人机。
老人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把钱春桃惊了一下，随后发现这老人机竟然是有锁的。
把老人机放下，转而把匕首拿了起来。
正在她想要往下刺的时候，秦江水的脚突然动了。
这把钱春桃吓了一跳，立马把匕首放在了原位上。
快步来到了沙发上，咬了一下手指，在纸上写了什么，刚转身过来。
看见秦江水站在她的身后，淡淡道:“你饿了吗？”
钱春桃吓了一跳，赶紧摇了一下头。
秦江水走到了角落，拿出来了一把面和一个铁锅。
把柴火架好，煮好了面之后，专门给了钱春桃煮了两个鸡蛋。
钱春桃接过来的时候，手一直都在抖。
秦江水问道:“春桃，你跟我认识多久了。”
钱春桃开口道:“31年了。”
秦江水点了点头:“31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走吧，我们去捡点柴火，这个地方晚上没火很冷。”秦江水说道。
他站起身来，拿起来了地上的煤油灯，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钱春桃起身跟在了秦江水的身后。
来到了一片树林，秦江水把手上的煤油灯点燃。
看着越走越远，钱春桃有些害怕道:“江水，我们要去那里捡柴火啊。”
秦江水淡淡道:“马上到了。”
说完，他停下来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钱春桃。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钱春桃左右看了看，摇头道:“我不知道。”
看着秦江水失望的表情，她赶紧道:“让我想一想。”
秦江水拉开了后背的衣服，露出来了一把锤子，很失望道:“你果然忘了，这里是你杀死张雯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