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奇道:他们要看无字玉壁?这种事,大禅寺为何不拒绝?
宗辉轻轻一叹:他们打着交流切磋佛法的幌子而来,又押上了东瀛的重宝。如果大禅寺不敢应承,必定被天下修真耻笑!所以,我们只能答应。
吴北来了兴趣:东瀛人想怎样切磋佛法?
宗辉:切磋分为四场,每场切磋,双方分别派出三人参加。三局两胜,输掉的一方要把对方的一件宝贝交给对方。
吴北:大禅寺底蕴深厚,应该有胜算吧?
宗辉苦笑:不,毫无胜算!四场切磋,分别是真言、诵经、武学、神通。论真言,东瀛的真言宗得到了唐密真传,我大禅寺绝非对手!论武学,对方派出了东瀛第一青年武僧,天海痴。这天海痴,拜了小西天的一位菩萨为师,武力强大,年轻一辈中,大禅寺无人能与之抗衡。
吴北:那诵经和神通呢?
宗辉:诵经的话,我们倒有七分胜算,毕竟大禅寺有不少佛法精深的高僧。可神通一途,大禅寺只怕又要输掉。东瀛那边,有一位菩萨转生的少年,据说掌握了九门神通,每一种都有大威力。
吴北不禁皱眉:大禅寺建寺一千多年,居然还斗不过一群东瀛和尚?
宗辉很尴尬,道:吴神医,东瀛的佛修与小西天关系密切,相比而言,大禅寺没有这种便利。
吴北问:炎龙偌大的国度,全球佛门信众最多,为何小西天不在这里?
宗辉道:我炎龙曾有一个类似地仙界的地方,唤作如来法境。其入口就在大雷音寺。可一百多年前,大雷音寺不知为何突然关闭。我大禅寺的根基都在法境之内,两边突然断了往来,对我大禅寺影响极大。
吴北:东瀛这四场,押了什么东西,大禅寺又押了什么?
宗辉:真言切磋,东瀛押的是一粒佛指骨舍利。
吴北问:这佛骨舍利很珍贵吗?
宗辉肃容道:大禅寺若有佛骨,气象绝非现在能比!
吴北点头:武学那场切磋呢?
宗辉:武学切磋这一场,东瀛拿出了一件至宝,名唤天心珠。据说,此珠原属于我炎龙,当年东瀛入侵炎龙,从龙虎山夺走此宝。有了天心珠,可感应天心。
吴北:后面两场,东瀛押了什么宝贝?
最后两场,东瀛分别押了一个女人。宗辉的表情有些尴尬。
吴北一呆:两个女人?
宗辉道:据东瀛僧众说,此二女拥有海神的血脉,分别拥有一种特殊的体质,若能娶为妻妾与之久居,对自身修行大有助益。
吴北愣住了,这东瀛人还真是邪恶。
宗辉:广慧祖师现在正头疼派哪位僧人出战。四场切磋若是败下三场,大禅寺就必须让出无字玉壁,让东瀛僧众参悟三年。
说完,他打量着吴北,道:吴神医,您修炼过金刚不坏神功,不知可否假扮一下大禅寺的僧人,迎战那位天海痴?
吴北看着宗辉,道:宗辉大师,这是你们大禅寺的事,我这个外人不宜参与吧?
宗辉连忙说:吴神医如果取胜,所得宝贝归您所有!
吴北心中一动,那天心珠对他来说非常有用。他下一步,要天人感应,如果能得到天心珠,修行起来一定会事半功倍!
考虑了片刻,他道:好吧。看在广慧大师和宗辉大师的面子上,我帮大禅寺这个忙。
宗辉大喜,道:吴神医,请随我来!
吴北便跟着宗辉,来到一座禅院。禅院里被开辟成了田地,种着香葱、蒜苗、冬瓜等作物。房前摆着一张藤椅,一名衣衫破烂的老僧躺在上面,听着几十年前生产的老式半导体收音机,轻摇藤椅,嘴里哼唱着戏曲。
宗辉笑道:刘师傅,你给这位吴神医削发。
躺着的老僧睁开眼,他看了吴北一眼,道:他不是和尚。
宗辉:他自然不是和尚,但要假扮和尚。
老僧:出家人,不打诳语。
宗辉很无奈,道:此事关系重大,刘师傅,你赶紧的。
老僧一笑:稍等。
他回屋拿来一把剃刀,在门前的石头上磨了两下,说:小伙子,来,坐下。
吴北很舍不得自己的头发,这要是给剃光了,样子一定很丑。
但既然要帮忙,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就坐在了老僧面前,那老僧手中剃刀飞舞,吴北的头发纷纷飘落。
前后不过半分钟,他的头已经光滑明亮。宗辉又取来三支燃香,暂时帮吴北烧了三个浅浅的戒疤,这是沙弥戒。
随后,宗辉又让人拿来一套灰白的僧衣,让吴北穿上。如此一来,吴北摇身一变,就成了大禅寺的僧人。
宗辉笑道:到时我们就说,您是广慧祖师的弟子。
吴北点头:怎么都行。我现在去哪里?
宗辉:吴神医,出了这道门,你暂时就是我大禅寺的僧人了。因为应付这次挑战的正是罗汉堂,所以您先得去罗汉堂报个到,先成为罗汉堂的武僧。
说到此,他笑道:知道您心中有怨气,一会到了罗汉堂,您可挑战那里的任何高手。毕竟想要参加与东瀛的武学切磋,必须得到罗汉堂众僧的认可。
吴北心中一动,这宗辉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借机教训圆深师徒!
他冷笑一声:如此最好!
随后,吴北跟随宗辉来到罗汉堂。
这罗汉堂是一大片规模很大的建筑,建有僧房、佛殿、园林等等,有僧侣数百位。
此刻,罗汉堂正在召开紧急的会议,几位罗汉堂的长老均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眼看就要和东瀛切磋武学了,可他们罗汉堂偏偏拿不出像样的人才!
近几十年,大禅寺的武学人才出现了断层,已经很久没出现天才武僧了。
宗辉和吴北进入大殿,他道:各位长老,这位是广慧祖师的弟子,寂明!
众僧都吃了一惊,广慧祖师居然收弟子了?要知道,广慧可是大禅寺的三大祖师之一,辈分高得没边。他的弟子自然也是辈分极高!
寂明?吴北倒也不反感这个法号,反正只用这一次,叫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