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救我!”
“秦云,你放下我儿子!”
秦云面色冷漠,齐品在他手里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
挣扎,毫无意义。
“秦云!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自己作死!”
秦云的速度之快,让纪宁也不住咂舌。
还没来得及阻止,秦云便已经手握齐品的性命。
没有把纪宁放在眼里。
秦云看向齐德,淡淡说道:“你猜,死儿子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
齐德怔怔看着秦云。
脸上全是央求:“秦云……我错了,你放下我儿,我也放了你们……甚至,以后我们都可以两不相欠!”
地上,萧奇云脸上全是呆滞。
同时,心里更多的是唏嘘。
刚才,自己不管如何央求,齐德也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就是要杀了何桂林!
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陷入困境,居然也知道求饶?
可是他的求饶,有意义吗?
面对齐德的答非所问,秦云也是答非所问……
“猜不到?没关系,我让你现场体会!”
“不要……爸,救我,我不想死,不要让他动手!”
“爸,救我!!”
纪宁的脸上全是惊骇,他奉命保护齐家人,如果他们出了事,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狙击手准备……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秦云,你冷静点,我可以……”
“咔嚓!”
话未完,被当做空气一般的纪宁,神情顿时凝固。
因为,他已经看到,齐品的脖子在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弧度变形。
呃……
“开枪……开枪!”
立刻下令!
“嗖!”
“嗖!”
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顿时响起。
然而。
秦云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摇头。
最初那几颗,全部被避开。
唰!
这一幕,直接把纪宁给震懵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开枪……全部开枪!”
“哒哒哒!”
身边,武体部下不再潜伏,松开保险,一阵扫射!
可是……
当秦云脸上依旧淡漠的时候,纪宁就知道,自己冲动了!
“停!!”
“赶紧停下!”
枪声消失。
硝烟缭绕!
齐品,被打成了筛子!
而拿他当盾牌的秦云,毫发无损!
“咕噜噜……”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回光返照的齐品,脸上全是痛苦!
“爸……我想,回家!”
说完这句话,齐品的双眼再也没了生气。
只剩下齐德那惊骇至极的表情,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齐品想回家!
和齐德说了太多次!
自从秦云出现后,前者一直在央求自己的父亲。
齐德从来都不以为然。
现在,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了面前!
回家?
只能装在罐子里!
“嘭!”
随手一扔,秦云一手提起发怔的齐德!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感受了么?”
“死个儿子,心里爽吗?”
齐德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青紫。
再变成了煞白。
嘴唇发灰的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齐品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他唯一看重的子嗣,也是唯一正名的继承人!
在外面,齐德的私生子私生女不少。
可是没有一个,有齐品这么重要。
现在,他最疼爱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问感受?
可谓是绝望!
“秦云,我齐家和你势不两立!”
“啪!”
左手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齐德脸上。
秦云面无表情。
现在知道心疼了?
不把别人儿子当人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虐待杀害何儒墨、杜兰娟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总觉得自己是人,从不拿别人当人的人,不配为人!
“啪!”
又是一巴掌。
就算齐德没有说话!
两个巴掌,每一下,都有几颗碎牙打出!
“问你呢,爽吗?”
齐德的右脸,已经肿了!
不说话。
“啪!”
又是一巴掌。
“问你呢,爽吗!!”
齐德的眼角不住滴出眼泪。
这把年纪的他,居然也会哭泣!
“啪!”
“说话!!”
齐德无力,吐字已经不清:“我要杀了你……”
“秦云,放下他……不然后果自负!”
纪宁眼看齐德被殴打,知道他这把年纪坚持不了多久,赶紧开口。
秦云看都没有看对方,淡漠说道:“有脾气你就开枪!“
纪宁不敢!
他只是威胁!
他肯定知道,开枪,先死的还是齐德!
“秦云……你已经杀了齐品,再杀齐德你会死得很难看,他毕竟是齐家之主,一方诸侯,你知道,杀了他,将会给戎省带来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
秦云冷笑:“后果就是,你们没有了依靠,很难堂而皇之地草菅人命,合理敛财,割不了普通老百姓的“韭菜”,会很不爽!”
呃……
纪宁似乎被说中了似得,哑口无言。
秦云继续冷冷道出。
“后果,就是你们眼中的下人,奴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你们心里不舒坦!”
纪宁的脸色煞白,始终沉着脸。
字字诛心,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纪宁的软肋。
没错。
他帮助的齐家也好,路家也罢,都是这样看待的普通人。
在他们眼里,普通人,就是劳动力,就是下人,就是低他们许多等的奴才,必须为奴为婢,不准抬头!
虽然,他还没有机会真正走到那一步,但这些事,他肯定心里有数!
“秦云,我知道调查这些事,是你的特殊使命,而我也知道,你的任务是用律法惩治这些不合理的现象……”
“所以住手吧,大不了让齐德接受审判,你这样肆意杀人,只是害人害己!”
“啪!”
“啊!!!”
鲜血喷出!
秦云先扯掉了齐德一条手臂,算是回答了纪宁。
后者脸色难看到极致……
“秦云!!”
“砰!”
手中的枪,又打在了齐德的大腿上,算是又回复了一次纪宁。
两次之后,纪宁终于不敢再“劝”了。
整个人都要爆炸了那样,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说完了?”
秦云幽幽开口。
“该我了?”
“……”
“现在要我走程序,走公义?走律法?纪营,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你家里人知道么?”
“难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只准自己不讲道理地伤害别人,却不准别人报复?”
自己虐待他人,就能无法无天。
别人对付自己,就要讲道理,讲律法?
秦云只能笑笑。
“既然你父母教育不好你,那我便替他们教教……”
“什么叫,杀人偿命!”
“什么叫,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