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后面才发现,其实您寻找的,所谓的炁的本源,其实就是龙脉,对吧?”秦云想确认一下,其实他也并不认为周谷不知道自己找的东西其实就是龙脉。
“没错,而且我找它们,其实并不是为了我的伤。”
“哦?那是为何?”秦云不解,怔怔看着周谷。
后者陷入了沉默。
甚至沉默了一分多钟,才一脸深沉地说道:“现在,也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
真相?
秦云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真相?”
周谷淡淡说道:“你身世的真相,以及我这些年所做之事的真相。”
“你真名叫赢云帝的事,秦川已经告诉过你了吧!”
秦云点头:“父亲在信上说过这件事,可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周谷严肃地说道:“这意味着,你也是龙血之族的人。”
“龙血之族?”
秦云不解,一脸懵逼。
周谷点头:“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留下来的称谓,它指的是那些能成为帝王的家族。”
“要知道,自古以来,不管是何朝何代,聪明绝顶,能力超群的大能者都不少,为何成为帝王的人却偏偏只是那么些人……”
“这是因为,有种东西,叫做大地的气蕴,也可以叫做龙气!”
“气蕴?龙气?”秦云问道。
周谷点了点头:“帝王,是大地气蕴加持的对象,而拥有龙血的人除了天赋异禀之外,也比常人更容易吸收龙气!”
“有了足够的气蕴加持,才能成为真正的帝王,否则只能昙花一现!”
秦云有点明白了……
“您是说,龙脉所蕴养的气,就是龙气?”
“是的!”
周谷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不管是任何国家,龙血之族都非常之多,特别是龙国,三皇五帝,从古至今,经历了多少朝代,换了多少皇帝,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
秦云当然清楚,从始皇帝统一六国开始,成皇的帝王就有接近五百位。
这还只是有记载的,加上野史里面那些昙花一现的帝王,起码得有上千个。
而在始皇帝之前,还有夏、商、周等时代……
全部算在一起,数字绝对庞大!
“您的意思,其实我背后的族人,也曾经做某个朝代的帝王?”
周谷点头:“当然了,你的本来姓氏,可是为“赢”!”
秦云神情复杂。
但内心并没有太多震荡。
因为那些事,和现在的自己,似乎关系不大。
“那……”
“嗯,关于你的身世,听我慢慢道来……”
“赢氏一族的辉煌很短暂,随着秦朝走向衰亡,赢氏一族在后面的历史长河中分为了无数分支,唯独有一支仍旧留着赢氏的使命和荣耀……”
“这就是你那脉!”
秦云陷入了沉疑,片刻后说道:“然而实际上,我这一脉的实际情况却非常复杂,对吧?”
周谷点头:“具体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的,已经无法追叙了……你这一脉在之前便分成了两批人!”
“因为产生了过大的歧义,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甚至一直都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根本没有精力再次完成复兴大举!”
“那具体是什么歧义?”
周谷解释道:“第一类,觉得应该顺应天命,等待时机,顺势而为,不该去打破原本的和平……第二类主张“少数人真理原则”,要以少数智者的想法,决定大势的走向。”
秦云淡淡说道:“两种想法,都不能称之为错!”
表面上,很多人觉得第二类是专政的表现。
不民主。
实际上,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就是用的第二种方式。
毕竟,群众永远只会考虑自己,什么事都以群众的想法来作为准则,导致的结果,很可能便是灭亡。
比如,群众希望超市里的所有人东西都免费,可是真的能这样吗?
就算国家能做到,也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样会纵涨人的懒惰。
时间一长,恶性循环的结果就会非常明显。
大同社会,还只是想象。
所以,身居高位的秦云明白,看事得看得更远,更理性。
而不是理所当然地去判断对错。
“没错,两种想法都是对的,错就错在行动上。”
“顺应大势虽然机会渺茫,但风险小……而以少数人掌握多数人这种方式,显然更会让家族陷于危难!”
“结果就是,在看到第二类族人出现巨大伤亡,且无法阻止之后,第一类人便选择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在第一类人离开后,第二类人则把失败归结于前者带走了太多资源,转而仇恨他们……并且在后面的岁月里,把夺回那批资源,当做了首要任务。”
“无数岁月,无数次战斗,死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直到最后,有底线的人,终究还是没能敌得过没底线的人……”
“二十多年前,这场持续了上千年的敌对,终于以第一类人群的失败而告终!”
周谷看向秦云:“没错,你就是第一类族人的后裔,你的亲生父母,便是死在了最后的大战中!”
“……”听到这儿,秦云沉默了。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身世。
“你是第一类赢氏一族仅存的后人之一,更是王的后裔,所以你该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使命!”
数息之后,秦云叹息道:“我是仅存的后人之一,另外一个,便是我的亲生妹妹吧!”
“是的,她叫赢凤九,当初逃走的时候没你的运气好,现在……哎!”
也许现在,已经死了!
秦云知道周谷的意思。
而此刻的他,心里的情绪不可谓不复杂。
仇人杀了自己全家……
这仇不共戴天……
可是秦云从未见过那些人,更谈不上有感情。
对于他来说,报仇……更多的也只是责任!
“秦云,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其实,我和你父母本来的希望,是不想你再去掺和这场斗争……二十多年前的结局虽然惨烈,但终究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去拾起那些恩怨,因为,那样只会死更多人!”
“可是现在,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
“知道你是赢氏一族的后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所以,事实上,后面的战斗,仍旧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