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派人打探包郎中的事,包郎中却主动找到了马凤薇。
因为莳萝的腿疾前期的治疗已经结束,后面主要就是漫长的康复过程,包郎中只要把康复锻炼的方法告诉马东晟就可以了,并不需要一直呆在侯府。
包郎中天性洒脱,在山野自由自在惯了,如今看到杨氏的眼睛也好了许多,莳萝的腿也剩下康复了,他整日呆在侯府就有些无聊,忍不住就想回到山里,或者继续走街串巷的做个游方郎中。
只是他刚到楚王府时,曾对太妃说岭南的拔毒膏能治疗她的寒疾,如今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王府的人一直都未找他。
难道堂堂王府连几副拔毒膏也弄不来吗?或者是……那岭南积善堂出了什么事情?
“凤薇啊!不行你到王府走一趟,去瞧瞧什么情况。毕竟拔毒膏这茬是我老头子提起来的,不能失信于人。”包郎中对马凤薇说道。
马凤薇听了想起太妃对自己的好,立刻答应下来,说道:“我这几日抽个空就去王府里走一趟,正好可以去探望一下太妃。”
包郎中点点头,又问起酒铺的事,马凤薇说:“都忙得差不多了,等酒铺开起来请师父去剪彩。”
包郎中笑呵呵的说道:“好啊!到时候我老头子可有酒喝了!”
马凤薇笑道:“师父,你在侯府还缺酒喝啊!府里的酒窖里的酒恐怕十年都喝不完。”
“幼安没管您喝酒啊!看我回去不好好说他!”
“你千万别说他!”包郎中摆手道:“马东晟这小子够意思,拿出最好的酒给我。只是在侯府经常见你祖母,一身酒气……总归是不好……”
马凤薇看着师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捂嘴笑道:“师父平时嗜酒如命,最近可委屈您了!”
“唉!可不是!一日不喝酒我觉得嘴里没味儿,吃啥都不香。这侯府里住着虽好,到时间长了我的这把老骨头恐怕要生锈了!”包郎中摸着长胡子叹道。
“师父,您要是在侯府感到拘束不如搬到我这小院里,保您无拘无束!”
“那感情好!”包郎中说完想起这里是京都不是乡野小镇,又说道:“只是我老头子无拘无束惯了,还是想念山野生活,等你从王府里打听清楚了,我老头子就可以安心离京了!”
马凤薇一听包郎中有离开的打算,不舍道:“师父,您老年纪大了,就留在京里享福吧!您帮了我那么多,也让我好好孝顺您一下。”
“美酒也喝过了,佳肴也吃过了,你祖母也见到了,我老头子这辈子已经没有遗憾了!世人穷苦的人多艰辛,剩下的日子我老头子就浪荡于山野,多救得一个是一个。”
“师父!”马凤薇听了师父有离开此地的念头,不由的有些伤感,
“您心怀穷苦百姓,不愿留在京里享福,我理解您。日后您若是感觉累了,身体撑不住了,一定找人给我送个信,我派人把您接回来,让您安享晚年!
“放心吧风薇,等再过几年,师父腿脚不利索了就来京里找你,到时候你可别嫌弃师父!”包郎中打趣道。
“您老放心吧,能给师父养老,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师徒俩说了半晌,马凤薇提到了乐尘,才知道乐尘昨天去了古元堂坐诊。
“古元堂?”
“师兄去了药铺坐诊?他不跟师父一起回去了吗?”马凤薇说。
“儿大不由爹!鸟儿大了总会想着自由飞翔。乐尘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总跟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身边。”
“孩子大了是时候自己飞了!”包郎中叹道。
包郎中走后,马凤薇一直记着师父的嘱托,隔天就向太妃递了拜贴。
第二天,马凤薇放下了所有事来到王府,行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她心里很平静。
马凤薇不时的用余光观察周围的人,不想在王府碰到宋未都,免得两人尴尬。只是却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来到王府,还把宋未都叫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