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溪这么说,戚老眼底都是赞赏,“小溪你是个心胸开阔的啊。”
这意思是如果汤底不一样,说明对方只是单纯的模仿他们美食铺子的风格。
“那就尝尝汤底吧。”
简时鸣冷着脸,随意点了些陶溪爱吃的,他们就四个人,点的东西也不多。
除了麻辣烫,铺子里还有一些饮品,简时鸣也点了一些。
很快麻辣烫被端了上来,闻着那香味,陶溪眉心拧在了一块儿。
“大嫂,就连味道都好像!”
简时易忙不迭的尝了一口,很快惊呼出声,这汤底,分明和她给出去的是一样的。
“我先尝尝。”
陶溪蹙眉尝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旁边的奶茶,这奶茶弄得四不像,倒不是她供给的。
越想越生气,陶溪将这铺子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众人都尝了一下。
发现除了麻辣烫,其他东西倒是味道不一样。
简时鸣细心的拿着帕子替陶溪擦了擦唇,模样耐心。
简时易人小鬼大,“大嫂,这事你决定怎么办啊?”
“先找顾家人问问情况吧。”
陶溪不想生气,动怒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好,所以她还是强忍住怒气。
简时易和戚老一老一少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的吃掉麻辣烫,至于其他东西就没吃。
毕竟味道都不正宗的,吃起来难受啊。
吃完以后,戚老说:“我带着时易去药房转转,你们两个忙吧。”
“好的,师傅,你们两个小心一些。”
陶溪点头,然后和简时鸣一起循着当初顾管事留下的标志找到了属于顾家的铺子。
这是一家当铺,陶溪进去以后直接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那人吓得眼睛一瞪。
“稍等,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您先坐。”
陶溪和简时鸣被带到包间,那伙计也有眼色,给她上了上好的茶,不过陶溪不能喝。
简时鸣自然不会喝,很快就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这人眼里都是精明。
见着陶溪,连忙热情的说:“你们好,我是管理隆县的管事,姓宋。”
“宋管事你好。”
陶溪笑笑:“我是溪望连锁的负责人,你唤我简娘子即可,我是来查账的,你将隆县分铺的具体情况与我说说。”
她说着将令牌放在宋管事面前,宋管事一看,自然不敢怠慢。
他拿出一摞账本,笑眯眯的递给陶溪,“简娘子,这是隆县各个分铺的经营情况。”
陶溪粗略一看,紧蹙的眉头微松,因为这上面的经营情况都还不错。
一共八家分铺,涉及了各个行业,陶溪还没时间去查看,但今天去的那家许氏麻辣烫让陶溪不得不多想啊。
她将账本递给一侧的简时鸣,看向坦然坐在那儿的宋管事。
“宋管事,我从城门进来的时候瞧见一家许氏麻辣烫,那汤底的口感和我们的非常相似。
可其他东西并不是如此,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她眯着眼眸,眼底带着寒意,她不喜欢弯弯绕绕,还急着赶路,也没空慢慢盘查。
索性直说,观察这宋管事的反应。
本以为这宋管事会惊慌失措,谁料他只是笑笑:
“简娘子,这事你不知道啊,那也是咱们的铺子。”
宋管事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水,一副应对自如的模样。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家铺子没有咱们溪望铺子的标志。”
陶溪冷笑了一声,当初怕暴露她和顾家的关系,是以这些铺子的标志都做得隐秘了些。
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的情况,就说那招牌上就没标志。八壹中文網
“这样的吗?”
宋管事打着太极,“我这就让人去盘查一番。”
“你在隆县待了这么久,会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陶溪冷笑一声,“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会断掉汤底和火锅底料的供给。”
“简娘子,别啊!”
宋管事这才急了,忙不迭的站起来,“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给我三天时间,您看行不行?”
“我没空等你。”
陶溪看向一侧的简时鸣,简时鸣粗略的扫过账本,对她道:
“账本粗看没什么问题,细看倒是有些不明的账目,和记载的有些出入。”
“这位公子,你可别诬赖我啊,我可没贪墨任何东西!”
宋管事急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上面的人知道,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
“去将你们陇县最大的负责人叫过来。”
陶溪知道,这些商铺虽然是宋管事在管,但顾家还留有其他人在此地。
但她心中对此事并不乐观,说不定对方狼狈为奸也有可能。
宋管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简娘子,我…我就是隆县的临时负责人。
之前负责的顾康病故了,我接手了这些,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上头的人接触。”
“还没对接就敢往自己腰包掏油水?”
陶溪很生气,幸好她路过这里,不然她这溪望铺子的方子岂不是要被此人掏空?
“没…没有的事情。”
宋管事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简娘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将那铺子的利润分你一半。
你能不能不要往上头说这件事情,不然我肯定完了!”
他是家生子,是顾家人派过来的,只是这么些年在外头成亲生子,才有了异心。
一旦顾家知道他做的事情,少则被发卖,重则被打死。
“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分?有几家铺子可分。”
陶溪心里特别生气,但还是淡定自若的望着他,他还真当她当成简单的查账的?
宋管事也想不到陶溪一个弱女子会是溪望铺子的创始人,忙不迭的说:
“我这不是才接手吗?一共才开了两家,你放心,这两家铺子的红利我都分你一半。”
这是遗憾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
陶溪轻嗤一声,这人野心不小啊,但她没说话,而是望着他。
“一半怎么够呢?”
“宋娘子你可别贪心,一半也不少了,我还得和主家那边交代呢。”
宋管事色厉内荏,实际还是有些怕陶溪的,但又贪心,不想分出去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