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是误会了,以为是丝娘不在家,白贵水家没人做饭。
却压根没想到,是白贵水家中已经无米下锅了!
白贵水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嗯嗯啊啊地接过了饭碗。
一大碗饭吃下去,白贵水满足得直叹气!
今日因为是感谢陈青山给村子里争来了最好的采矿场,众人做的菜也舍得放调料,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白贵水已经很久没吃这么多了。
吃饱喝足,白贵水想起了家中的老娘和一对儿子,趁着菊花从门口经过,厚着脸皮求菊花给打一碗饭菜:“我想带回去给我娘吃。”
那二婆子虽然做人不上道,可白贵水这个说法却让菊花不好拒绝,想了想还是接过了碗,满满当当给打了一碗饭。
白贵水端着饭回家时,家中气氛压抑,两个儿子正暴躁地坐在门槛上,眼睛瞪着地面,一脸不知所谓的仇恨。
白贵水现在看着两个儿子也烦,所以端着碗就去二婆子房间:“娘,我给你带饭回来了,来吃饭。”
话音未落,两个儿子跟小牛犊子似的,朝着白贵水就冲了过来:他们也没吃,怎么能让旁人先吃?
白贵水下意识让了一下,却抵不住十几岁的男娃那一下子的冲撞和抢夺。
“哐当”一声响,那一盆子饭菜就这么翻到了地上。
偏偏这两天家中没有人扫地,那个地方有两泡鸡屎,饭直接盖在了鸡屎上……
这下一家子都傻了眼!
饭掉在了鸡屎上,是捡起来继续吃?还是算了不吃了?
白贵水愣了一下,暴怒,一脚就朝着大儿子白洪踹了过去:“我打死你个败家玩意儿!”
“当初把白山打得满脑袋血,害得陈青山从此不让进门,是你们!”
“每日好吃懒做,惹是生非,是你们!”
“跟奶奶抢吃食,眼里没有老人,也是你们……”
小儿子白伟一看情况不对,抱头鼠窜,临走还不忘抓了一把倒扣在最上头的饭菜塞进嘴里才跑了出去。
大儿子白洪却是个狠的,一脚就朝着他爹踹了过去,嘴里恨声道:“你眼里有老人,你怎么不去外面做工养活我们?我都快饿死了,我想吃饭,错了吗?”
若说白贵水打儿子,好歹还留了力气,这大儿子白洪打老子,却是竭尽全力!
只两脚,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白贵水惨叫一声:“啊!我的腿……”
他的大腿以诡异的姿势断成了两截!
白洪吓了一大跳!
他愣愣地看着他爹栽倒在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去扶起来?还是就这么走了?
二婆子也吓坏了,虽说大儿子不争气,可她这么些年也是跟着大儿子一起生活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于是二婆子拍着大腿喊了起来:“哎哟!你这个杀千刀的……这是你爹啊!”
白洪反应了过来,惊慌地看了一眼白贵水,扭头就跑!
白贵水差点被疼晕过去,有气无力地喊:“你给我回来……”
白洪哪里还敢回来?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村子里的人都在陈青山家吃饭,热热闹闹的,竟然没有人听到二婆子那有气无力地哭嚎。
等大家吃饱散去,才有人知道白贵水被儿子踢断了腿。
这怎么办?
几个村里的族老看向白贵礼。
白贵礼知道他们想什么,叹一口气道:“青山刚刚为村子里赢回来了第一,你们若是不怕得罪了他,不怕他明年不肯参加采矿权比拼,你们叫我去我就去。”
族老们立刻就不做声了:白贵水的腿关他们家什么事?还是自家的收入更重要。
于是等乔楚他们无意中听村里来八卦的婆娘们说,白贵水的腿被儿子踢断了,已经是事情过了半来个月了……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呼延烈第一天吃的百家宴,心里很不爽:这种乡下人家的婆娘们做的饭菜,能有多好吃?
再加上这些汉子们常年素着,好不容易今日有好吃的,都敞开了吃,结果真正好吃的呼延烈没吃上两口,就都被抢光了。
剩下的就是不好吃的。
虽然比乔楚做的稍微好吃那么一点点,可也很难满足呼延烈那刁钻的胃口。
所以第二天一早,呼延烈就早早预定:“我要吃狮虎兽宴!你答应的!”
陈青山点点头,看向已经收拾干净了的厨子:“你说要买什么佐料,我去买,你来做?行不行?”
厨子愣住:“你叫我做?”
陈青山理所应当地点头:“你说你做饭好吃,我们都没尝过,自然是要尝尝看的。”
“若是你做得还不如我做的好吃,我还能让我媳妇跟着你学厨艺?”
这话成功拿捏了厨子,厨子豁然起身,拄着拐棍道:“你去买佐料,我来做个全狮虎兽宴给你们尝尝……”
陈青山捏着厨子给开的单子,和乔楚出了门,往集市上飞奔而去。
拉着媳妇飞奔,陈青山倒不是跑不动,而是路上灰尘太大,弄脏了乔楚的鞋袜裙摆。
乔楚又怕暴露灵力用之不竭的事实,不敢公然在大路上御空飞行,这就很尴尬。
陈青山决定了:“一会儿我们买一一辆马车,方便出行。”
乔楚自然觉得不错,不然去哪里都要借助村长白贵礼家的牛车,很不方便。
进了集市,陈青山和乔楚先去了车马行。
这里的野兽跟上一个小世界有些许差别,可差别也不那么大。
比如村长白贵礼家的蛮牛,在这里也不过是三个元玉。
还有比蛮牛更好的长毛马,个子高大,跑得也更快,价格自然也更贵,一匹长毛马就要五个元玉,若是再置办一辆舒服的马车,又要增加一个元玉。
陈青山夫妇现在不差钱,直接就给了六块元玉,买了一匹瞧着挺健壮的长毛马。
这是一匹母马,瞧着也挺温顺,灰色的马毛,额头有块暗红的菱形纹路。
乔楚比较满意,跟陈青山直接就准备套着马走人。
却不料那瞧着温顺的母马却突然犯倔,拉着乔楚和陈青山就往另一边走,一边走还一边鼻子里哼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