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咧嘴,露出了憨笑:“怎的?不舍得了?那就赶紧走!”
半老头儿却突然咧嘴露出了笑容:“等等……”
竟是准备答应的架势。
呼延烈诧异地看着这半老头儿,在脑子里迅速查找这样一个体貌特征的老头儿到底是谁,居然如此财大气粗。
没等呼延烈想明白,那半老头儿却笑道:“一千元玉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她……”
半老头儿的手指向了乔楚进去的房门:“我要她陪我一晚上。”
“老爷!”白雪不甘地惨叫一声!
“……”陈青山的憨笑消失,一脚就朝着半老头儿踹了过去!
几个年轻健壮的护卫立刻上前阻拦。
可在陈青山的脚下,年轻健壮的护卫如同纸糊的一般,直接就被踹飞了,人还在半空中,就开始吐血,等落了地,已经重伤昏迷!
剩下的护卫吓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陈青山咧嘴一笑,神色冷漠:“想要她?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半老头儿神色一顿,显然没想到自己带来的护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沉下了脸色:“年轻人,你可别不知好歹。”
呼延烈此时已经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忍不住上前一步,冷笑道:“怎的?沈百万用钱砸人砸不动,准备用势压人了?”
那沈百万不妨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被人叫破了身份,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呼延烈。
这一认真打量,沈百万也郑重起来:“却不知道是呼延大将军当面,是老夫莽撞了。”
“唉!也就是个空壳子大将军,比不得玄武国首富这等财大气粗!动辄就上千元玉租院子,还想泡别人的娘子!”呼延烈阴阳怪气地道。
“呼延大将军也住在这里?”沈百万试探着问。
“是啊,寄人篱下,如今却差点被人赶出去!是在是虎落平阳啊!”呼延烈继续阴阳怪气。
被人骂作是狗,那沈百万也并不生气:“是老夫行事莽撞了,在这里跟呼延大将军道歉。”
“实在是隔壁的房子被震塌了,今日我等已经无处可去,这才想来租住一下这位兄弟的院子。”
呼延烈却一点儿也不想搭茬,更不想抢了陈青山的话头去:“这事儿你别跟我说,若是东家答应,我大不了卷铺盖滚蛋。”
陈青山沉着脸:“我不答应。”
沈百万扭头看了看只剩下一条腿的厨子,又看向了另一边关着的门:“那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能否租借一间屋子给我?我就睡一晚上就走。”
陈青山继续沉着脸:“不租不借。”
呼延烈呵呵一笑,懒洋洋地回答:“他这里每间屋子都住满了人,确实是不好借的。”
沈百万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若是我跟里面的人商量一下,里面的人也同意租借呢?不知这位小兄弟能否租借一间房屋给我住一下?我依然出一千元玉。”
陈青山看了看沈百万的目光看向的那扇门:“你想租这间住一晚上?”
沈百万立刻点头:“对。就租一晚上。”
陈青山想了想:“你自己去跟里面的人交涉?”
沈百万点点头。
“生死我可概不负责啊!”
沈百万再次点点头。
“那你去吧。”陈青山让开了道路。
于是沈百万示意护卫上前去敲门。
敲门好几声,也没人答应。
沈百万扭头看向陈青山:“你确定里面有人?”
“有。”陈青山点点头。
“把门推开。”沈百万命令道。
一个护卫上前把门推开,结果下一瞬,护卫如同被炮弹打中,竟然径直往外飞出去了三丈远,口中鲜血狂喷,等落地的时候,就已经面如金纸,眼看着又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沈百万傻了眼:这……里面还有一个高手?!
“里面是何方高人?沈某今日得罪,这就离开。”沈百万认怂了。
身为玄武国的财富第一人,沈百万审时度势的能力极强,立刻就往后退。
屋内没有人回应。
沈百万却不敢再试探,冲着陈青山一抱拳:“今日是老朽鲁莽,说话做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他日如有机会,老朽愿认打认罚!今日老朽先告辞!”
说完这话,沈百万留下一个储物袋,转身就往外走去。
白雪此时的脸都白了,不得不追着沈百万往外走。
沈百万刚走出去几步,回头看着白雪追上来,却陡然停住了脚步:“你这贱人,明知道你的邻居家藏龙卧虎,却未曾实言相告,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这等人品,倒是我看错了人。你就不必跟上来了。”
这也是沈百万在跟陈青山和呼延烈表白: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是因为受了白雪的蒙蔽,今日才会做出这等不理智不聪明的事情来。
白雪不妨自己撒娇使手段,好不容易才让沈百万收了自己当妾室,还陪着自己回来省亲,却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若是自己被沈百万抛弃的事情传出去,今后谁还敢要自己?!
白雪吓得魂都要飞了,赶忙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老爷!奴错了!奴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别抛下奴啊!”
刚刚在陈青山面前脆弱得跟纸糊似的护卫,此时对上白雪却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只见两个护卫傲然地看着白雪,并肩而立挡在了白雪面前,白雪就硬生生不敢再追,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百万的车马呼啦啦离去。
等沈百万的车马走远,两名护卫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白雪回头,这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乔楚也已经从屋内出来了。
“打不打?”乔楚问。
“我不想打女人。”陈青山有些纠结。
“那我来。”乔楚说完,一巴掌就甩在了白雪的脸颊上!
白雪被那一巴掌甩到飞起,直接就从大门里面飞出了大门外面去!
等白雪落地,已经昏迷不醒。
白树和白贵顶叹着气从隔壁倒塌的院子中走出来,看着昏迷的白雪,都很无奈。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
可到底是亲生的……
“爹,怎么办?”白树问他爹。
白贵顶也叹气:“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冻死在这里,先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