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看看手中的苹果,一脸疑惑。
“这是给我吃的?”
“非也非也。”
赵珩一把把溥儁拖到数十米开外站定,把着他的手将苹果顶在头上,然后跑回去对着孙启昊说道:
“你来,瞄着苹果打!”
“啊哟妈呀!”大阿哥和孙启昊同时尖叫出声。
“大阿哥,你可千万别动啊,万一你一动,子弹打到别的什么地方就不好了。”
“你前面跟朕说你昨儿个手抖,今天好些了没?可别打歪了,万一伤了大阿哥,朕灭你九族。”赵珩冲着孙启昊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孙启昊会意,立刻哭丧着脸说:
“皇上,您这么一说奴才这手就更抖的厉害啦。”
“大阿哥,你放心,既然是比试,自然是要公平公正,你放心,等朕的侍卫射好你头上的苹果后,你的护卫就来射朕头上的苹果。”赵珩笑嘻嘻地冲着溥儁和他的两个侍卫说道。
还没轮到溥儁吓瘫,他带来的两个侍卫已经吓得跪倒在地,把脑袋磕的如同捣蒜一般。
开什么玩笑,那是皇帝的脑袋,又不是猪脑袋,还要射苹果,别说自己打不准了,就算打得准,估计自个儿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皇上,不比了,奴才不比了。”
大阿哥溥儁也跪在地上讨饶。
“真不比了?”
“不比了不比了,奴才认输。”
“好吧,既然你认输了那就拿出点认输的姿态,出点彩头吧。”
赵珩心想,好不容易你来一次,不给你放点血好像也说不过去。
溥落一听心里立刻骂起了娘,哪有这样的皇帝,还带敲诈勒索钱财的?
“……皇上您说个数吧!”
“也不多,就5000两吧!”
“5000两?奴才没那么多银子啊!”
“你没有没关系,你阿玛端王爷他有啊!放心,朕不会白拿你银子,朕画张画给你,你让你阿玛回去裱好了挂在王府正堂之上,朕的墨宝怎么也值5000两银子吧?”
“呃……值!”
“那你随朕进来,你们也跟朕进来。”
赵珩对着溥儁和孙启昊文涛说完后便走进了大殿之中。
小林子见状,赶紧走到书案边给赵珩铺纸研墨。
别的不说,单论水墨丹青,赵珩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份信心来源于自小父母对他国学方面的培养,从小学起,他就屡屡在各类书画比赛中获奖,等到成年以后,更是成为了江州书画协会的会员,他的作品在书画拍卖市场上有着一定的知名度,一度是众多附庸风雅的老板一掷千金而不得之物。
待笔墨伺候停当,赵珩在桌案前屏息凝神,一番思索之后就拿着毛笔在纸上刷刷刷地施展开来。
片刻功夫,赵珩将手中笔一扔,拿出印章盖了下去。
大阿哥溥儁和孙,文两兄弟同时将脑袋凑上前去看那幅画。
只见一张四尺斗方的宣纸上,一匹骏马正奔驰在一片茫茫戈壁之上,整幅画面布局合理,骏马形态传神逼真。在画的边上还有一段题字。
上书一行苍劲大字:马勒戈壁草泥马
赠端郡王载漪
光绪二十六年夏
孙启昊和文涛虽不懂字画,可看得懂上面的字啊,当下差点没笑喷出声,文涛更是拿手捂住了嘴死命憋住。
大阿哥载儁虽不懂上面的字是何意,可见图中那马确实画的神形兼备,心中却是十分高兴,倒觉得那银子花的也没那么肉疼了。
“皇上,那图上所画的马就是草泥马?这是产自哪里的马呀?奴才怎么没有听说过?”溥儁好奇的问道。
“呃……唐太宗昭陵六骏听说过吗?相传这是唐太宗李世民最喜欢的六匹骏马,分别名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这每一匹可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所以唐太宗特意下旨将它们刻在石碑之上置于昭陵北司马门内。可世人都只知道只有这六骏,其实不然,唐太宗一生中所最喜爱的却是这一匹草泥马。这匹马为当年西域番邦于一片茫茫戈壁中捕获的野马驯化而来,故将此马被发现的那片地方取名马勒戈壁。后来,唐太宗驾崩前最后一道圣旨就是让此马一同葬入昭陵,以供皇帝在死后仍旧可以策马扬鞭。”
“我擦,服了服了,彻底服了,这两个词能被赵珩阐述成如此经典,这还上哪说理去!”孙启昊和文涛当场已经石化了。
而大阿哥载儁则是频频点头,感觉自己这次是既增长了见识,又开拓了眼界,这5000两太他妈值了!
当下,大阿哥溥儁便连连磕头谢恩,开开心心地拿了画便回去了。
自此以后,这幅光绪皇帝御赐《马勒戈壁宝你马》图被视为传世宝贝珍藏起来,直到多年以后端王家道中落,其后人才忍痛拿出去变卖,居然卖得银元200000圆之巨。当然这是后话,这里就不再过多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