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陶静只做了一件事。。。。照顾威廉。
一开始只以为是些许皮外伤,包括威廉自己都毫不在意,在家休息了一两天后就带着陶静和慧儿出门四处领略了一下大英帝国的首都伦敦的繁华。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原本说好今天带她俩去拜访一位威廉的老师朋友的时候,出事情了!
陶静早早就起床洗漱打扮了一下,走到威廉的卧室门外,敲了下房门。
“威廉,你醒了吗?”
房内没人应答。
“咚咚咚。。。威廉?”
里面依旧没人回应,陶静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下,只听见房内依稀传来呻吟声。
陶静扭动了门把手,咯吱一下,房门被打开了。
陶静走进房中往室内打探。
只看见房内的床上,威廉仰面躺着,双目紧闭,一张帅气的脸庞涨的通红,整个人还不时地抽搐一下。
“威廉,你这是怎么了?”
陶静一看这个情形,心知不好,赶紧走上前去,用手探向了威廉的额头。
“我的老天爷。”
等到触摸到威廉那滚烫的额头时,陶静发出了一声惊呼。
“威廉,威廉,你怎么了?!”
威廉躺在床上,依旧双目紧闭,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慧儿,慧儿!你快来。”
陶静重新跑到房门口大喊道。
慧儿也闻声而至,跑进来一看这情景,同样吃惊不已。
“小。。。小姐,他这是发烧了。怎么办怎么办?”
“废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发烧了,你快去想办法找大夫去,不行就去医院问。”
“可我不会说英文啊,怎么找呀?”
“之前在船上让你跟着我好好学,就知道玩!你气死我了。这样吧,你留下照顾他,我出去找吧。”
陶静一边说一边跑到洗手间,找了一块毛巾用冷水浸了拧干后敷在了威廉的额头。
“你每隔十分钟,重新去凉水拧了毛巾,记住了!我先出去了!”
陶静顾不得其他,赶紧冲出了威廉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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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的伤口出现了感染的现象,导致细菌感染了血液,我现在给他进行放血治疗,只有将他身体里有毒的血液排除去,他才能康复。”
被陶静好不容易找来的医生冲着陶静连说带比划。
以陶静现在的英语水平,顶多只能与人做一些简单的交流,眼前这医生老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的一通,对于她来说,无疑于鸡同鸭讲。
虽然听不懂这老头说什么,可是从肢体语言和表情上,陶静基本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威廉病的不轻,但是还有救。
于是,她点了点头,把慧儿拉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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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99年12月12日傍晚,在家赋闲了两年的美国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冒着雨夹雪回到了自己坐落于弗吉尼亚州的弗农山庄豪宅里。
他是匆匆赶回来的,因为天气的原因,在路途上他被迫耽搁了许久,晚餐的客人早就在此恭候他的回驾。
为了避免失仪,华盛顿拒绝了秘书提出的先去更换衣服的建议,穿着一身被雨雪打湿的衣服赶去了餐厅。
秘书为此感到担心,毕竟此时的华盛顿已经是个67岁的老者了。
果真,第二天的晚上,他的喉咙感到刺疼,声音也开始嘶哑,临睡前他暂停了每晚为夫人玛莎读报的习惯。
14日的凌晨,因为呼吸困难,华盛顿几乎无法睡眠,秘书李尔连忙为他叫来了三名医生。
在18世纪,喉咙感染阻碍了呼吸,常常会危及到患者的生命。
三名医生来得很是及时,经过一番诊断之后,他们各自提出了三种合理的治疗方案。
一名医生给这位前总统进行了灌肠,另一名医生则建议采用催吐的方法治疗,而当时医用催吐剂多是以氯化汞为原料制成的。第三名医生詹姆斯·克雷克博士来头很大,此人时任美国陆军总医师,同时也是华盛顿私交甚笃的好友,只见克雷克博士二话不说,直接在前总统的喉咙上涂了一种有毒的外用药,这导致华盛顿的皮肤上出现了水泡。
可这几种方法都无济于事,于是三名医生经过商议后,一致建议给华盛顿采用放血治疗。
根据《剑桥插图医学史》记载,当时的传统西医们认为一般治疗发热患者的方法就是:“放血、呕吐、发疱、用泻药、止痛等等。如果病情依旧,就重复用过的措施,直到病人死亡。”因此,这种治疗方法也被冠以“冒险疗法”之名。
三名医生先后给前总统放了三次血,希望借此能迅速重新平衡他的体液。此时华盛顿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差点窒息,他对着好友克雷克博士说:“我感觉到难受,甚至无法呼吸,这次我恐怕熬不过去了。”
望着越来越虚弱的患者,三名医生决定进行当天的第四次放血。就这样,美国的首任总统在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内,被医生放走了大约80盎司(2365毫升)的血液,占他身体总血量的40%左右。
在三名医生竭尽全力的救治之下,令人尊敬的华盛顿老先生于当晚10点左右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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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可怜的威廉也被实施了同样的“治疗”手段,好在他年纪尚轻,没有像年老的乔治华盛顿总统一样当晚就见了上帝,可饶是如此,原本就因为身体感染极度虚弱的他被这么折腾了一顿后,一只脚也已经跨进了鬼门关。
医生放完血之后,留下了一瓶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药瓶之后,带着10英镑的诊金后高兴地离开了威廉的寓所。